第260章 席爷心疼
为什么偌大的状元会连几个仆拥都没有,几乎全是机器人。
为什么进入朱雀联盟,是因为要找到害她父亲的势力。
为什么创立玄武圣殿,是想让自己和那群人有抗争的资本。
小提琴是因为奶奶喜欢,光澜娱乐是因为自己母亲有喜欢的偶像。
炸毁的练武场……
似乎一切,似乎一切没有一件事是为了自己!
被欺辱,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他们都是毁了大小姐光明的人!
出了温尔格尼家族,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双眸的邪红,胸腔的窒息和心疼……
时云今和林澈景还有三大家族目前在实验室的几位年长的人坐在椰子树下。
殷家长女殷初流很和蔼地握着时云今的手,“六年了,奈奈的变化很大,我们都很喜欢。”
当年的时云今是没有人情味的,现在的她有,六年时间换取她的改变,这很好。
时云今靠着殷初流,弯着唇,漂亮的凤眸上挑,“初流姐姐,你的变化也很大,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先祝福你。”
“你可少来,我们来的路上就听见了你带未婚夫回来的消息了,”殷初流点了点她的鼻尖,“应该是我们祝福你。”
厉清清也就是厉家厉迟夜的妹妹靠在时云今的另一边,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姐姐,我也祝福你,真好。”
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在她们旁边,是几个男人的谈话,林澈景被厉迟夜还有章洛肖的哥哥章言一人一边的拦住。
“给我们说说呗,大小姐的未婚夫长得怎么样?有我好看吗?”章言八卦着问。
林澈景在他话落下就笑了声,“你觉得呢?长得挺好看的,身份也大。”
厉迟夜看着章言垮下的脸,隔着林澈景拍了拍他的背,“阿言,何必自取其辱?”
章言:“……”
“不过也是够可以的,居然让这两个人碰到一起了。”厉迟夜感慨。
时云今是云上之洲最年轻的掌权人,就是因为她是七岁登位的,别人都是十几二十几继的位。
海纳禁川的掌权人他们听说过,其手段心狠手辣,做事果断,没想到啊……
林澈景也觉得他们挺有缘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这样在一起了,真特么玄幻。
不知道聊了多久,时云今都让他们回去,实验室的事应该挺多的。
起先他们还不愿意,在时云今的威逼利诱下才离开。
安静靠着椰子树,然后拿出手机,就看见了席穆承给她打了电话。
将这里的地址发过去,就在这儿等人。
从温尔格尼家族到这边说近也不近,说远倒也不远。
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就到了。
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是一片很安静的海域,席穆承看到人,闷闷不乐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你跟我妈妈说了什么?”她侧眸问,然后愣住,“你怎么了?难道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这件事不是大问题,应该没必要哭吧?
席穆承盯了她几秒,很是无语:“……”
时云今噗嗤笑出声,拉着席穆承起来,前面沙滩有观景桥,上去之后女生就深深呼吸着来自大海的气息。
“别担心,我妈懂我的。”
席穆承站在她身后,嘴唇抿了又抿,然后很干硬的开口,“白虎科技财团bana,因为家里仆拥欺辱你们,你才想用机器人代替的对吧。”
“成为朱雀联盟玫瑰,也是因为要调查那背后之人,为你家人的安全。”
“创立玄武圣殿,是为了有和他们斗争的保障。”
“光迎医院、光澜娱乐,小提琴,你父亲、母亲,还有奶奶……大小姐,那你自己呢?”
时云今背对着席穆承,脊背一点点变僵,漆黑深邃的瞳孔颤抖着。
席穆承满眼心疼,又问了一遍,“你自己呢?”
时云今紧紧攥着手,指甲刺破了掌心强忍着,张了张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你不是。”他肯定地回答,重复着,“你不是!”
“是!”女生眼梢眼睑猩红一片,转身看向席穆承的眼睛,强忍着的情绪面临着崩溃,抱怨着不公,“凭什么我母亲嫁给了云上之洲最尊贵的男人,就因为她是农村人,却要被他们所有人踩在脚下!”
似乎在他们眼里,她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别人一条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我怨路易斯,更恨温尔格尼家族的所有人!”
她情绪失控,一遍遍愤怒控诉着,“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让我母亲跪在地上打扫整个庄园,没打扫完就不给饭吃!”
“永远也忘不了长老会的人明明看见了却视而不见!”
“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母亲的人却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任何变化!”
“更不忘不了……”她顿了一秒,眼眸氤氲上了水汽,浑身因为气愤颤抖着,“他们当着我母亲的面,将我还是两岁的弟弟摔下楼梯!”
当时的林素,整个人都面临着崩溃,发疯似地将奄奄一息的弟弟抱在怀里崩溃大哭。
她转身面向大海,抹了把眼睛,没有回头深深呼吸着,“我们逃不掉,好,既然如此我就满足他们的愿望,成为云上之洲最尊贵的人。”
“我做到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曾经欺辱过我母亲和哥哥弟弟的人,连同那个练武场一起炸成了灰烬!”
那个时刻的硝烟,弥漫了半边云上之洲,连带着她的心一起被炸毁,从那之后,只要是对他们不敬的人,不管是平民还是实验室的人,她一个都没放过!
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脑子里被设置了程序,只要是伤害过他们的人,都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有错吗?”
这一句话,刺痛了席穆承的心,他走过去,从背后将女生抱在怀里。
“大小姐,我心疼了。”
很疼。
时云今像是失去的所有的力气一般,靠在她的怀里,脸有些白,扯着唇,“所以,那个时候我问你,继承人和直接掌权人的区别。”
“我只有拼尽全力才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才能保护得了我想保护的人,哪怕失去自由。”
“我不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又有何妨?”
“相比之下,你比我幸运。”闭上眼,泪滴落下,砸在席穆承手上的同时,也砸在他心里。
搂着她腰的手紧了又紧,仿佛要将面前的人融进自己的身体,“大小姐,你的生活是光明的,黑暗过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