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事实证明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yousiwenxue
不过楚寒衣发现暴君似乎不讨厌她。
为什么呢？
直到在御书房门口遇到长公主才明白过来，可能是沾了刁蛮公主的光。
“楚寒衣！”她穿着奢华贵气的牡丹纹曳地长裙，风风火火跑过来，笑容满面，不知道以为她很喜欢她。
楚寒衣道：“见过公主。”
“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南宫嘉华过来扶起她，“说了你是本宫的恩人。”
楚寒衣眉头微蹙，不着痕迹躲开她，心想这位心狠手辣的刁蛮公主又想干什么？
“我还有事，不耽误公主时间。”
“唉！”
南宫嘉华不由失落，她现在很喜欢楚寒衣，想和她做好姐妹，“嬷嬷，她还是讨厌本宫，怎么办？”
季嬷嬷心疼公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公主不要居沮丧，明天璃王妃就会来公主府的。”
……
楚寒衣跑得飞快。
“那刁蛮公主没有跟来吧？”
秋桐回头看了眼，“没有，不过王妃，你干吗躲着她？奴婢看，公主好像是想跟你亲近。”
“那可拉倒吧！她肯定打什么坏主意要害我，你想啊！她都派人刺杀本王妃，怎么可能想和我亲近？”
“我们的恩怨摆在明面上，这次我治好她的脸，她就想趁机和我做朋友，然后趁我不注意对付我呢！”楚寒衣轻哼，她不是原主，哪能这么容易上当啊！
秋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我们真的去明霞宫？”
“去啊！皇命难违。”
楚寒衣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
端妃心里有怨气，不太好化解。
“你来做什么？”端妃病重，脸色苍白，说话都有气无力。
楚寒衣走到床边，“父皇让我来探望你。”
端妃冷笑，“不需要，你来就是笑话本宫的。”
“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听说在年轻的时候，你和我娘还是好闺蜜。”楚寒衣让人打听了不少事，知道她和柳氏的确是很好的姐妹。
但为什么闹成现在这般地步，不得而知。
端妃脸色微变，显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你奉命来看过本宫了，那就走吧！以后本宫不需要你看。”
如果不是皇上让她来，她根本不会见她。
“嗯，我作为一名大夫，我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我可以治好你的腿，但我不能让我爹爹伤心。”
“说起来你和我娘之间的恩怨早就一笔勾销了。”她不爱听，楚寒衣就是要说出来。
端妃很烦躁，却因为生病气势弱了很多，“你住口！我和你娘之间的事可以不提，但我和你爹之间的恩怨怎么可能一笔勾销？你爹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给你娘下毒，他针对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
楚寒衣顿了顿，“你的家人？文家怎么了？”
“哼！”端妃冷笑，觉得她装模作样。
“怎么了？你爹害得我娘家差点满门抄斩啊！后来是我苦求皇上，还有璃王用命换来的军功才保下文家，文家现在被流放千里之外，永世不得回京。”
说着端妃不由哽咽。
楚寒衣：“……”
没有想到便宜爹这么牛逼，这么心狠手辣！
还真是蛮酷的！
为了柳氏怒发冲冠！
两家恩怨闹成这样，还结了亲家，那就更牛逼了！
端妃越说越气，不停咳嗽，“我不会……放过你们楚家。”
见状楚寒衣掏出银针，给她针灸，“那你真的没有利用年幼的儿子给我娘下毒吗？”
端妃差点呼吸不上来，因为她及时出手，没一会她就感觉舒服多了，喘口气道：“死无对证，没有什么可说。就像你娘说没有给我下毒，没有害我断腿一个道理。”
楚寒衣收起银针，感到疑惑，“那有没有可能，你们是被人算计了？”
端妃：“……”
这个问题她想过，可是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啊！
“查过吗？”
“查过，但来不及查清楚，你娘就难产死了，后面就不了了之。”端妃心里烦躁，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说了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她和楚雄也因此争斗多年。
“你走吧！”
这时候，丫头端来药给她喝。
端妃摇了摇头说等会儿再喝，她脸色惨白，头很疼，却死死咬牙忍着，“你出去吧！别来再烦本宫……”
楚寒衣起身端起药，闻了闻便发现可不对劲，“这药谁开的？”
“怎么了？药有问题吗？”贾嬷嬷心里顿时提上来，端妃病了好一阵子了，却迟迟不好。
“嗯，有几味药不适合母妃喝，药方拿来我看看。”楚寒衣道。
贾嬷嬷不敢耽搁立刻把药方拿来，“这是太医院王太医开的药，不应该有问题的！”
楚寒衣看了眼药方，道：“药方没有问题，是药有问题，查查谁给母妃熬药，药被人动手脚了，再吃会死人。”
闻言，端妃和贾嬷嬷脸色都变得惨白，立刻让人去查。
送药的丫头扑通跪下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并没有在药上面动手脚。
端妃开始不信楚寒衣，派人去请太医检查，结果药果然有问题，“娘娘，药被人动了手脚，都是跟治娘娘的药相克的。”
“查！给本宫查清楚！”
她勃然大怒，整个明霞宫都如履薄冰。
把一众宫女太监集中审问，查到一个宫女动了手脚，但那宫女立刻就咬舌自尽了，因此线索全断。
端妃气得半死，头更加疼。
贾嬷嬷心疼主子跪下道：“王妃，您救救娘娘吧！”
端妃脸色一变，浑身疼得难受，却死要面子，“嬷嬷，你求她做什么？给我起来”
“娘娘，您别这么固执，现在有人要害你，如果不是王妃，今天……”贾嬷嬷絮絮叨叨劝说，
端妃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闭眼没有理她。
楚寒衣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什么味道？”
“滚，你给我滚！”端妃突然激动大喊大叫，泪流满面。
贾嬷嬷难以启齿，只让她赶紧出去。
楚寒衣看了眼棉被，便意识到了什么，端妃下半身都瘫痪，没有知觉，就是说拉屎拉尿都没有感觉到，现在因为生气，把尿都急出来了。
平时因为喝多了谁，拉都不知道。
不想让楚寒衣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端妃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滚！把她给本宫拖出去！”
样子十分凶狠，好可怕！
楚寒衣便转身不看她，“母妃别生气，我不看就是了。”
贾嬷嬷带人过来赶紧给她清理。
端妃闭上眼睛简直想死。
很少人知道她需要人把屎把尿，这样的痛苦她承受了二十多年，性格变得极为扭曲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