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陈爱云嘀咕:“都分手了,何必呢。”
护士长笑:“高富帅是稀缺资源,谁不稀罕啊。”
“医院里高富帅多的是,脊柱外科,肾内科和神经外科,不也出了好几个男神吗?”
“那几个都是肉眼可见的花花肠子,小年轻容易钟情于坏男人,我这年纪了反而欣赏陈医生的踏实。”
陈爱云确实听过不少男神们的绯闻,他们一个比一个会调情,连扫地大婶都能被他们哄得春心乱晃。
相较之下,单身零绯闻的陈医生在长仁的声誉就“乖”很多了。
陈爱云耸耸肩:“也许他私生活很乱,我们不知道而已。”
护士长:“你看看排班表就知道他有没有时间搞私生活了。”
陈爱云仍不服气:“谁不想找个嘴巴甜的过日子,花花肠子更懂生活情趣,而且说不定谁能让他们歇下来呢。”
做花花公子的最后一个女人,听着就很爽。
护士长说:“但陈医生是长仁医院的‘太子’。”
陈爱云顿了顿,快速消化此处“太子”的意思,不相信地说:“你是指?不会吧,陈医生姓陈,林院长姓林……难道他随母姓?”
护士长:“林院长是他的继父,他母亲姓丁。”
“丁……”陈爱云惊呼:“丁老院长的独生女??”
护士长:“嘘!小点声。”
陈爱云捋了捋关系,低叹:“难怪。”
“怎样,陈医生是不是有背影又有背景?一般人比不上的。”
“简直天选之子。”
护士长感慨:“林院长也差不多。他要不是娶了陈医生的母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院长的。哪家综合医院会找个中医当老大啊?不过林院长是有抱负的人,总想着把中医发扬光大。长仁的院训从他当上院长那天起,也都改了。”
护士站的前台桌面放着医院派发的明年的新台历,新台历上印有“长仁医院”四个烫金大字和它的院训:
长风破浪,
仁心仁术。
大医精诚,
中西并重。
陈爱云问:“旧院训是什么?”
“只有前两句。陈医生不喜欢我们讨论他跟林院长的关系,你平时千万别提‘太子’什么的。”
陈爱云想了想,忍不住追问:“那陈医生的生父呢,也是长仁的医生吧?”
护士长弯下腰写病历,悄悄告诉她:“去世了。他开的那辆车,就是他生父留下来的。”
第5章
裘盼抱着孩子坐在轮椅被推回病房,已经四处找她好一会的裘母见这阵势,被吓住了。
裘盼心虚,避重就轻地解释:“只是出去走了走,累了就让护士推回来。护士姐姐,谢谢你。”
护士扶她上病床,没说什么推着空轮椅走了。
裘母抱过孩子,有些生气地说女儿:“你大前天才做完手术,前天才拔了尿管,昨天才勉强独自走几步,今天就带孩子走到要坐轮椅了?你当自己吃了仙丹,会飞?”
“医生让多走动的,这样康复得快。我也不能把孩子单独留在病房。”
“我去买早餐而已,等我回来再走不行吗?”
裘盼辩不过,转移话题:“孩子饿了,我要喂奶。”
她解开衣襟,动作了几下,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滑了下来。
裘母早就留意到这件陌生的衣服,问是谁的。
裘盼低眼说:“我的。”
裘母把衣服拿起来左右看:“你有这么大的衣服?一看就是男装,质量真好,是不是少扬的?”
裘盼似是而非地“唔”了声。
“哎呀,怎么这么脏?”裘母翻着西装的肩膀位,黑色的衣料上有一滩干涸的发白的不明污迹。
裘盼:“……”
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尽管西装的主人不在跟前,她仍然尴尬坏了。
给孩子喂完奶,裘盼终于挺不住,躺下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做着零零碎碎的梦时,有人推她摇她,还有人问她:“孩子呢?孩子呢?孩子呢?”
裘盼忽然记起她抱着孩子站在天台楼边摇摇欲坠的场景,以为孩子摔了没了,登时睁大了眼,惊慌地要坐起身。
可惜体力不支,又腹部刀口痛,起了一半,没人扶,又跌躺回去了。
“我问你孩子在哪!”顾母见裘盼醒了却不回话,又急又气。
裘母正巧从外面回来,见亲家摇着女儿问孩子,忙不迭上前解释:“孩子被送去新生儿科了……”
“什么?”顾母瞪眼裘母,“为什么?”
“儿科医生来查过房,说孩子有点黄疸,建议送去照□□,我就跟着去办手续了。”
“天啊,孩子无缘无故怎么会得黄疸的?我家少扬小时候漂白漂白的,从没得过那病。”
“医生说照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的。”
“能不担心吗?那是我亲孙女。不行,我得去看看。”
顾母火急火燎地走了,裘盼向母亲递手,裘母立马扶她坐了起来。
“孩子黄疸不严重吧?”裘盼醒透了,也很焦急。
“不严重,放心。”裘母摇起床背,在女儿背后垫上枕头。
“她要喝奶的,我给她送去一些。”
“那边奶粉尿不湿样样齐全,你不用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