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铐命锁
沐锦婳回到寒水阁时,看到奈奈正陪着安蓉儿说话。实则是替她监视着安蓉儿,防止她乱来。见她回来,奈奈明显松了一口气,扶着她过去坐下,随后说道:“王妃,安姑娘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闻言,沐锦婳看向安蓉儿,说道:“让我看看。”
说着,安蓉儿撩起裤腿,露出还有些许红肿的脚踝来,相比较于前几日,的确轻了一些。想到自己及时给她放了淤血,又敷了药,好得快自是不必多说。“再休养一日估计就能走路了。”
沐锦婳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淡淡说道。每次她在思考问题时都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此时她就在想如何让安蓉儿落入陷阱当中去。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了,安蓉儿见状,赶紧接话道:“叨扰王妃多日,我真是不好意思。”
“这倒没什么,你是在我这里伤的,我自当医治你直至痊愈,今日吃过晚膳后早些休息吧,我有些累了,去睡一会儿。”
她并不想过多和安蓉儿接触,总觉得她这人心机深沉。怕说的太多,让她看出端倪。“恭送王妃。”
安蓉儿站起来恭敬的行礼。回到房间,她示意奈奈关门,随后她便在商城里兑换了一副情趣手铐。当奈奈关好门返回时,正好看到她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相连的银色镯子。于是便好奇问道,“小姐,这是什么,长的好奇怪。”
沐锦婳刚要回答手铐,而后反应过来这个时代可没有这东西。于是换了个名称,“这是铐命锁,能将人牢牢锁住。”
说完她还演示了一遍。将手铐的另一头锁在自己的手腕上,而另一头则是锁在奈奈手腕上。“这样一来,犯人就跑不掉了。”
她象征性的往回拉了拉,奈奈也被惯性拉了一个趔趄。足以可见这东西很牢固,犯人逃不掉。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让奈奈不禁好奇的睁大双眼,有些兴奋的说道:“那这可比木枷锁管用多了,即烧不坏也砍不烂。”
的确,古人押送犯人时使用最多的便是木枷锁,虽然将犯人的头和手牢牢锁住,可毕竟是木制品。只要犯人下定决心逃跑,稍微用力就能破坏掉,到那时,再想抓住可就难了。而这手铐却不同,金属制品怎么摧残也不会坏掉。“那你是打算用这个铐命锁来抓……”“嘘!”
沐锦婳急忙示意她噤声,并向门外努努嘴,小声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奈奈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破坏了计划,立马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先去准备早膳吧。”
她的确累了,要休息一下。“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奈奈默默退出了房间。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沐锦婳由于下午睡够了,到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坐在床上注意聆听隔壁的动静。然而一炷香的时间已过,隔壁却毫无动静。就在她以为安蓉儿今晚不会有所行动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那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就像是毛球落地的声音。尽管很轻,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之后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便听到屋顶上传来踩在瓦片上的动静。“好家伙,这么轻松就能上房顶,看来那日被王生欺负是她故意的。”
现在她也终于明白安蓉儿一切的伪装只为混入王府。随着声音消失,她知道安蓉儿定是去了申屠靖的书房了。所以她也没有任何耽搁,急忙出了门跟上去。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原本万家灯火通明的夜晚此时也静谧的可怕。微弱的月光洒向大地,反映出一个黑影,只见那黑影快如闪电,身影极速穿梭与房屋之间。此时申屠靖的书房内早已熄了灯,换做是以前,他这会儿还挑灯夜读呢。门外的黑衣人驻足观看许久,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根迷魂香将其点燃,而后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片刻后,她在确认屋内之人真的睡着之后她纵身一跃,飞上屋顶。轻手轻脚的拿走几块瓦片,而后纵身跳了下去。落地之时轻如鸿毛,丝毫没有发出一丝动静。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缓缓靠近,同时也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快准狠的扎了下去。软绵绵的触感如同打在了棉花上,黑衣人瞬间一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而她刚想全身而退之时,屋内瞬间亮了起来,申屠靖从门后走了出来。语气冷漠且充满杀意:“你就这么想杀了本王?”
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让黑衣人惊愕回头,看到申屠靖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她惊得瞪大双眼。“你怎么会没有被迷晕?”
自己带来的迷魂香就连一头牛都能放倒,而他却没事。这不可能!“因为我们早有防备。”
沐锦婳推门走了进来。早在她知道安蓉儿是冲着申屠靖来的时候,她就事先给他吃了解毒散。这解毒散还是她从商城里兑换的,一切迷药在它面前都是弟弟。见事情已经败露,安蓉儿干脆也不遮遮掩掩,一把扯掉脸上的黑纱,怒等着申屠靖:“既然如此,那就功夫上见真章吧!”
说罢,她率先发起进攻,手腕翻飞,三枚暗器被她丢出,径直向着申屠靖袭去。“哼!”
申屠靖冷哼一声,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大手一挥,那三枚暗器立马调转了方向,直直的钉入柱子上。这暗器上被她淬了毒,一旦沾上,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就这吗?”
申屠靖挑眉嘲讽道。安蓉儿也毫不示弱,勾唇冷笑道,“别急,还有!”
话音刚落,数十枚暗器被她丢了出来,趋势凶猛的冲向他。虽然申屠靖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她会一下子丢出来这么多。情急之下,他带着沐锦婳原地转圈躲过,但也不幸被暗器划破了手臂。看到这一幕,安蓉儿冷笑一声,大言不惭道:“堂堂摄政王也不过如此,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