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发配月荒
这些酷刑要是都挨个尝试一遍，闫世臣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以前就用这些酷刑对付那些不服管教之人，所以他深知这些酷刑的厉害。想到这，闫世臣不敢耽搁，手脚并用爬着来到大堂中央，带着哭腔求饶道，“王爷饶命啊，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申屠靖这才满意的挥手示意衙役们退下，随即叫来高代勇，“他说，你写，一定要记录详细。”
“是！”
高代勇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这架势，闫世臣明白只能出卖德善了，否则今日很难活着离开。“说吧。”
申屠靖冷声道。闫世臣顿了顿，随后说道，“半年之前，太妃娘娘收到一封来自金陵国的书信，具体内容老臣不知，老臣只知道自那之后，太妃娘娘便开始大量招兵买马，囤积金银，到底有什么目的，想必王爷也知。”
听着闫世臣的话，申屠靖回忆起那日回城时听到城门守将的话。那日若不是被他们撞见，兴许那家人一老一少就会被强行征兵了。由此可以判断，闫世臣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起码可以看出德善与他国联络，此目的不纯。见闫世臣没再继续说，他追问道：“没了？”
闻言，闫世臣一脸苦相，“老臣知之甚少，太妃娘娘有些秘事并非全让老臣参与，所以……”“罢了！”
见他说不出重要的信息来，申屠靖也不强求，单从这一点也可以判断出德善生了二心。他不得不防。闫世臣偷偷抬眼看了看申屠靖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便壮着胆子试探问道，“王爷，那老臣是不是可以……”申屠靖猜到他要说什么，故意装听不懂的样子说道，“闫世臣，你纵容黄家父子为虎作伥，是为一罪，与后宫太妃密谋朝堂之事，是为二罪，企图杀人灭口，是为三罪，数罪并罚，你觉得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此话一出，闫世臣双腿发软，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头磕的梆梆响。“王爷明察啊，太妃密谋之事老臣并非自愿，实乃强迫之举，老臣对王爷，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闫世臣连连磕头，直到额头上磕出血来这才停止。“还在狡辩，简直可恶。”
“来人，将他拖出去杀了！”
这话一出，闫世臣直接吓晕了，像条死狗一样被衙役拖出去。正巧这时，沐锦婳及时赶到，制止了衙役，“先等等。”
沐锦婳突然干涉，这让申屠靖有些不喜。沐锦婳早知他会不高兴，但她还是要说。“世人都说你是一个残忍暴虐且无情的暴君，你就没想过改变？”
“为何要改变？”
申屠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正是因为他的残忍暴虐，狠手段才会让云夜国昌荣繁盛多年。若他是一个好说话的君王，对人和善，是个人都要来他头上踩一脚。正是因为他的狠厉造就了如今的云夜国，无人敢来犯。沐锦婳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诚恳，但她并不气馁，她势必要将他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君王。于是她便耐心向他解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以前有那么一个君王，他以前也和你一样，动不动就杀人，当晚他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他的子民全部一夜之间消失了，偌大的皇城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一座孤城要他一个君王又有何用呢？”
沐锦婳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前世在电视上看过的电影片段说给他听。“那后来呢？”
申屠靖追问道。因为他也很想知道那君王最后的结局如何。“后来那君王死性不改，毅然决然以自己的性子行事，最终自食恶果，他的子民一夜之间消失，而他却成了千古来最惨的君王。”
说完，她看向申屠靖认真的说道，“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也沦为像他那样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只希望你能学着改变。”
她的眼神很清澈，如一汪清泉一般清澈真诚，这番话她是发自内心的。申屠靖从小到大都受尽了孤独，所以他的内心很害怕孤独。如今听到沐锦婳说会一直陪着他竟莫名让他感动。或许是受够了孤独，申屠靖竟同意了沐锦婳的提议，“好，从今以后本王要做一个和善的君王，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你。”
闻言，沐锦婳不禁脸色微红，常年铁冰山一样的申屠靖愿意为了她做出改变，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听到这话，装晕的闫世臣立马睁开了眼睛，他以为沐锦婳劝说申屠靖成功了，他就不用死了。“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闫世臣赶紧出声制止了申屠靖的打算。只要他一口咬定青山不放松，申屠靖就没理由再治他死罪。然而……“闫世臣。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啊，本王何时说过要放了你？”
申屠靖面带冷笑，他是答应了沐锦婳从今以后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王，可没说过会放了他。闫世臣一听，慌了，“可是您方才不是……”“方才是方才，可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
“啊？！”
闫世臣大惊，现在想装晕显然不可信，但他又贪生怕死，这可如何是好。沐锦婳娇嗔的腻了他一眼，“行了，你就别吓他了，他留着我以后还有用。”
沐锦婳都发话了，申屠靖不敢不听，于是对闫世臣种种罪行，做出了判决。“闫世臣。你固然该死，可本王念在你出卖德善有功，本王暂且饶你一命……”听到这话。闫世臣赶紧重新跪好磕头谢恩，“多谢王爷……”“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现将你发配月荒退林还根，至于能不能回京，得看你的表现。”
闫世臣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月荒的处境，将他发配去月荒，无疑就是去送死。月荒乃是一片荒地，树木繁多，那里的百姓大多以土匪自居，不服管教。像他这般瘦弱的人过去只会连骨头都不剩，想当初先帝在位之时，曾派兵清剿月荒的悍匪，最终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