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臭写书的和臭画画的
王元康死都不会承认,是因为脑后的熊枕太舒服,这才躺着不动弹的。
而要想在不利的局面下扭转乾坤,就必须抢占道德制高点。
“大胆褚安之,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么?怎么这么不听话!”
本来想封你做大老婆的,现在看来,这件事还得再缓一缓。
王元康没有等到褚安之的回话,却看到一只帅气的熊猫闯进视线。
“安之弟妹很乖的,你叫她在我那里待着,所以我到了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王元康一个激灵,终于肯放弃熊枕,一下子坐了起来,怒道:
“臭写书的,你怎么能在这里?
灵印坊不守了?护城大阵不要了?”
至于某些奇怪的称谓,暂时来不及与这坑货计较了。
颜昭文面无表情,淡然地说道:
“不要小看鸿源道宗。少了我一个,灵印坊又不是不能转。
再说了,这座宜州城里,能够让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
举个扇子挡住脸,这种招数,就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和你身后的那一位,已经做了同命鸳鸯。”
听到这最后一句,褚安之的大眼睛变得极为凌厉,狠狠地刺在颜昭文身上。
堂堂宜州修真界一哥,挨了这一眼,竟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了半步。
王元康的眼睛里冒着小星星,就连鸵鸟战术遭到鄙视都不去管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一个驰骋疆场多年的专业骑手,一个主攻涩涩文创作的资深流氓,居然会被小安安的一个眼神杀伤到!
逻辑鬼才迅速展开联想。区区一只菜狗,随手秒杀恶狼,这是堪称奇迹的表现。能够创造奇迹的因数有很多,其中最为经典的一个,叫做血脉压制。
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小安安长得像老颜他妈?或者说小安安瞪眼的时候,看起来像老颜他妈发飙的样子?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臭写书的也会有今天!难怪这货会带着小安安过来,原来他才是乖乖听话的那一个!
就冲小安安能够压制老颜,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用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
等等!小安安!小安安的爹还在天上呢!这货要是挂了,小安安三年之内都没法过门!
“臭写书的,你跑到我这里来,安之她爹怎么办?
听这声音,外面早就打起来了吧?
老褚一个人,失陷在一堆邪修里面,双拳难敌那么多手,只要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小命不保啊!”
颜昭文继续冷言冷语:
“臭画画的,你好像不太了解你这位老丈人。
都是三阶中期,个体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你那个老丈人,你可以把他当成是三阶中期的神兽,一对三都不在话下,现在只不过是一对二,说白了,他就是在欺负人。”
王元康嘴角一抽。
神兽?食铁兽是很能打,但是在神兽圈里面,也有草泥马这种蠢萌啊!
再说了,老褚暂时还不是老丈人,只能算准老丈人,尚且处在考核期。
“等等!老褚要真有这么厉害,你们直接并肩子上不就好了,何必等着我来瞎折腾?”
想到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王元康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因为有庄宴在。”
颜昭文仿佛早知道会有这一问,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庄宴半步元婴,我要是和他正经打一场,半个宜州城都没了。”
“卧槽!半个宜州城?有这么夸张么?”
“我不是个会夸张的人。
那可是半步元婴,只差一点点,就有移山填海之能了。
说实在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是怎么栽在你手上的。”
男人们光顾着聊自己的事,还是褚安之细心一些,主动照顾起昏迷在地上的凌瑾希。
凌瑾希原本也没有大碍,只是在重伤状态下强行御剑,有些脱力而已。
此刻听到男人们的话题,偎在褚安之怀里的小仙子顿时来了精神。
继续闭紧双眼,稳住呼吸。在假装昏迷的情况下,偷听别人的对话,某仙子已经熟能生巧了。
和王元康面对面的男子,应该就是执掌宜州灵印坊的颜昭文。
颜昭文这个名字,几年前还是默默无闻。
三十岁结丹,这样的修炼进度,在顶级宗门的内门弟子之中,根本不值一提。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被外派到凡界城池,做一个管理俗务的执事。
对于顶级宗门来说,一个内门弟子,被迫离开宗门所在的灵界,成为外派执事,等于是被宗门放逐了。
但就是这个被宗门放逐的颜昭文,到了宜州以后,短短三年之内,突破到金丹境中期,现在又过了两年,已经隐隐有了金丹后期的气度。
这样的人生轨迹,很离谱,也很传奇!
呃这其实不算啥,毕竟还有更离谱的事情发生。
面对这样的修真界传奇人物,堂堂金丹境大真人,那个叫王元康的凡人,居然喊他叫“臭写书的”!
然而,这个“臭写书的”大真人一点也没有生气,反倒拿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甚至引以为荣的态度!
还有那句“我只在乎你”的表白,那句“臭画画”的称呼,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不过可以留待以后慢慢研究,还是先听王元康说一说,庄宴到底是怎么栽了的。
“哈哈一半是运气,这另外的一半,既要感谢你,又要感谢她。”
王元康伸手指向颜昭文和凌瑾希,在感觉到褚安之不善的目光之后,求生欲爆棚,又连忙做了补充:
“还有她!”
“也是,你确实应该感谢我。”
颜昭文矜持地说道:
“金丹境的修士有什么能力,对敌的时候有什么习惯,又有什么弱点,你从我这里学去了不少。”
“重中之重,还是无妨剑。
如果没有这件利器,破不开庄宴的防御,我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金丹境的修士,本质上还是个脆皮。
臭写书的,你可千万要小心,记得庄宴的教训,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王元康郑重地交代着,仿佛是权威的师长正在指点晚辈后学。
“知道了!”
颜昭文回应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