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艺术的魅力
花魁娘那叫一个渴啊!
只可恨王元康,这个霸道的男人,不帮花魁娘解渴也就算了,还不让花魁娘自己想法子解渴。
可怜的花魁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足足渴了一个时辰。
直等到王元康放下画笔,花魁娘总算是得以解脱,幽幽地出声抱怨:
“王大少一点都不懂得怜惜人。一直撑着这样的姿势,可怪难受的呢!”
幸亏明兰是个舞姬,耐力惊人,换作是国华楼那位琴姬小清新,早就已经瘫软在椅背上,“嘤嘤嘤”地起不来身了。
“不好意思,让明兰姑娘受累了。”
出言道歉的王元康,脸上洋溢着老司机专属典藏款笑容:
“那个谁,海棠啊,扶你家姑娘过来。
一眼,只需要看一眼,姑娘就能懂得在下的良苦用心。
为了艺术,每一分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年轻的艺术家信心满满,全身上下散发出灼目的光辉。
面前的画纸上,构成画面的不只是颜料,还有满满的流量密码。
花魁娘的底子本来就好,再加上一点精巧的艺术构思,就能造就出艳冠胜岚的绝代芳华。
在艺术之光的照耀下,花魁娘难掩好奇,顾不上身子疲乏,撑在小婢海棠身上,一步一步挪移到画架前。
这…真的是我吗?
纯真澄澈的大眼睛,俏皮讨喜的小眼神,换作是在高门大户,那就是众星捧月的璀璨明珠。
这样的一颗明珠,蒙尘落凡,出现在春风阁这种地方,堪称是天降甘霖的神迹,足以让倒伏的麦苗们瞬间饮饱水份。
明兰花魁心动得无法呼吸,将视线缓缓向下移动。
妖冶的红唇,燃烧着热情的火焰,仿佛能焚灭世间所有的荔枝。
两片红唇微微分开一条缝隙,卷动的舌尖从中探索而出,像是那销魂的钩子,勾起的是欲念之潮,勾动的是雄性生物最原始的繁衍本能。
这…真的是我!
最熟悉的眉眼,最熟悉的唇鼻,最熟悉的瓜子脸,结合成最熟悉的面容。
在这熟悉之中,又带着些许的陌生。
这点陌生,来自于恣意蔓延的情欲,来自于惊心动魄的魅力。
这种魅力,是境界上的升华,将一层看不见的桎梏打得粉碎,给人世间带来颠倒众生的极致诱惑。
“王郎!”
花魁娘娇躯一软,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王元康的脖子上。
艺术的力量,竟恐怖如斯!仅凭着平平无奇的纸笔,和简简单单的颜料,就轻易地融化了一颗芳心。
“明兰姑娘可还满意?”
王元康明知故问,然后也不等她答话,反手揽住明兰腿弯,臂膀上的肌肉一紧,浓郁的男子力澎湃而出,将她整个人甩飞起来。
明兰的脑海之中,仍是一片混沌和痴迷,但是身为优秀的舞者,血液之中流淌的,是艺术的本能。
这样的一种本能,自然而然地,接管了明兰的身体。
借着王元康惊人的臂力,花魁娘香肩一沉。盈盈一握的纤腰,拧动出夸张的幅度;粉雕玉琢的足踝,划过两道曼妙的弧线。
宫装的丽人凌空而起,如投林之乳燕,将自己送入王元康的怀抱。
初次见面的一双璧人,一举手之际,一投足之间,竟是出奇的默契协调。
他们就如同配合多年的舞伴,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早就已经心有灵犀。
他们又好似老司机和他的专属座驾,根本不需要磨合,就能奏响那野性的轰鸣,演绎出速度与激情。
美人在怀,王元康有如小鸡啄米一般,在云堆般的发丝间四处嗅探。
清新淡雅的上等脂粉香,杂糅着花魁娘芬芳甜美的体香,混合成世间上最好的兴奋剂。
花魁娘含羞带怯,将臻首埋在幽深的山谷之中,用细若蚊蚋的轻啼回应着艺术家:
“王郎,还请怜惜奴家!”
请怜惜?这样的措辞,翻译成通俗易懂的话语,那就是:痒得受不了了,快把你的老头乐借来用用。
感恩这个纯真的年代,这个对男同胞们亲切友好的年代!不用沾染一丝一毫的铜臭味,仅仅凭借才华,就能够吸引到会所的头牌,建立起一种超脱友谊的紧密关系。
不对,金钱的魔力依然是存在的,才华之所以能够转化为魅力,是因为它背后蕴含着变现的能力。
无趣的哲学思考一闪而过,王元康将明兰打横抱起,迈起龙骧虎步,走向椒房的里间。
艺术家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早在支起画架之前,小丫鬟们就已经得到吩咐,准备下浴桶和热水。
而现在,里间的一切都已经就绪,辛苦的花魁娘可以获得一份恰到好处的犒赏,在一池温热之中,充分放松身心。
细白的游鱼一拧身,从火热的胸膛前溜走。下一刻,如同新剥菱角,一截又一截的粉嫩陆续展露无遗。
莲足轻抬,无尽的风情又变得收敛起来,被铺满花瓣的水面逐渐吞没。到得最后,只剩下两座高耸的山峰,还留存着峥嵘的一角。
艺术家给自己找了个座位,端着一杯香茗,一边欣赏着眼前的风光,一边找寻着下一幅作品的灵感。
麻豆的眼神含情脉脉,时不时朝艺术家扫过来一下,摩擦出代表情与欲的火花。
小妖精太撩人了,这样很容易提前擦枪走火啊!
王元康放空思绪,稳住呼吸,像和尚念经一样告诫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民以食为天,饮食之道,在于当时。
只有经验丰富的老饕才会知道,经过必要的温养之后,白玉般的豆腐会变得更加鲜嫩爽滑,达到最佳的享用口感。
“来呀!快活呀!”
老饕顶不住了!
别人锅里的嫩豆腐,可都是不会说话的!
王元康潇洒地站起身来,给自己施放了一招包装消失之术,然后将自己也下到锅里,和嫩豆腐并做一道,被同一池温热包围。
“咯咯咯!王郎这是在做什么?临阵磨枪么?”
“怎么可能!快,非我所欲也!光,亦非我所欲也!”
王元康辛苦跋涉,攀上险峰之顶,然后邪笑一声:
“嘿嘿!听好了啊,我这一招,有个厉害的名堂,叫做游龙戏缝!”
花魁娘臻首低垂,细声细气地回应道:
“王郎乃当代人杰,当得起这个‘龙’字。只是贱妾蒲柳之姿,配不上这个‘凤’字。”
王元康笑了笑,正待解释,却听到一个诧异的声音。
“哎呀!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