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姚诗婷
次日是周末,杨含章与姚诗婷约好一起去买手机,他一大早便带着此前从三个墨镜男手里拿到的3000块医药费到了约定地点。
原主记忆中他与姚诗婷并没有多少接触,同学三年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而那个女孩也是个很内向的人,又瘦又小,每天穿着校服,总是独来独往,有点孤僻,。这也是杨含章想弄明白的地方,这样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对自己这般关心,她是不是原主本尊命格里的那个人?
上午八点,空中飘起了点点细雨,杨含章看着眼前似乎打扮了一番的姚诗婷,笑着说:“你以后都可以这么穿,整天穿着校服别人都发现不了你是个美女。”
并非恭维,姚诗婷长得的确漂亮,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休闲外套,内里蕾丝花边衣领的白色内衬,下身一条紧致的白色牛仔裤,穿着一双厚底白色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高挑欣长,身材还算不错,清爽淡雅中带着点点成熟女性的味道,除了有点太瘦了之外,其他都很好。
姚诗婷从未单独和男同学逛过街,显得有些紧张局促,脸红红地道:“我们去买手机吧,然后我把钱转给你。”
半个小时后,杨含章花了1600买了部智能手机,又花了100块办卡,加上这个月剩下的200块生活费,他还剩1500块。
应该够用了,回头可以请姚诗婷吃个饭,他心里这般打算着。
姚诗婷道:“钱给你转过去了,你收一下。”
杨含章看着510块的全额转账,道:“不是说只转255吗?这钱我们一人一半。”
姚诗婷忙不迭摇头道:“不行,这钱我不能拿,而且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你比我缺钱。”
杨含章知道这种女孩的自尊心很强,便也没有继续坚持,却也没有立刻收钱,他道:“你父亲的身体还好吗?”
姚诗婷神色一顿,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我爸……”
杨含章道:“我看得出你家境并不富裕,而且你现在很担心你父亲的病,所以这钱你先拿着,等以后有了再还给我,好不好?钱不多,但多少能抵点用处,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收下。”
姚诗婷有点感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爸生病了?”
从你面相看出来的,额头左右双日角鼓起说明你父母双全,左日角暗淡发黑表示你在担心父亲的身体。杨含章没有直接回答,笑着说:“钱你拿着,然后跟我说说你父亲的情况,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就这样,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见杨含章将钱退了回来,姚诗婷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再继续坚持,给他转了255,低声说了句谢谢。
她不知道杨含章说的他或许有办法是什么办法,可自从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后,她心里便对杨含章有了一股莫名的好感,这就是她总在班里担心杨含章的原因。
二人进了一家肠粉店,坐下吃饭后姚诗婷才将家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个卖苦力的手艺人,是家里唯一经济收入来源,母亲全职操持家庭,和这个社会上大部分底层家庭的情况没有差别。
最近她父亲的腰伤复发,已经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去医院检查出是腰肌劳损,腰间盘突出,并伴有肌肉紧张、硬结节,没有办法快速治好,只能在家休养并吃药打吊瓶减缓疼痛,后期可能还要做手术。
听她说完杨含章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突然之间倒下,哪怕不致命,也够吓人的了,而且像她这种家庭,这段时间的医疗费恐怕给家里带来了不小压力,再加上可能的后期手术,不担心就有鬼了。
杨含章将肠粉分开一半放进姚诗婷碗中,微笑道:“我吃不完这么多,你多吃点,我还没开始吃,别嫌弃。”
姚诗婷脸一红,“可你……”
“我真吃不完,你要不想吃就倒掉。”
杨含章道:“你父亲的情况比较严重,但问题应该不大,等吃完饭你带我去你家看看,也许我能治好。”
“啊?”
姚诗婷惊讶疑惑道:“你会治病?”
杨含章笑道:“别怕,看了之后我将医治方法告诉你,你觉得有危险我就不动,你觉得可以尝试我再动手,其实一点危险都没有,先吃饭吧。”
姚诗婷将信将疑,她突然觉得杨含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稳重了许多,可鉴于他从前那般喜欢哗众取宠的过往,姚诗婷有点不太敢相信他说的话。可按照他的说法,或许可以试试?
吃过饭,二人去到姚诗婷家。这是个老旧小区,所有房屋外墙都已暗淡开裂,破旧的水泥路上坑坑洼洼,随处可见各种杂草。
姚诗婷家住在一楼,前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盆栽花草和两陇常见蔬菜,虽然简陋,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有理有条,家里也是如此。
进到屋里,姚诗婷的母亲迎了上来,笑着问道:“婷婷这是谁?”
女儿从小内向,还从未带过同学朋友回过家,此时见到杨含章,她心里有些芥蒂,生怕自己女儿早恋,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合适的热情和笑容。
看着这位面相和蔼,典型农村妇人打扮的女人,杨含章心生亲切,笑着道:“阿姨您好,我是姚诗婷的同学杨含章,过来看看叔叔。”
说着将带来的果篮牛奶放下。
姚母看了看姚诗婷,见她脸色微白,便也没再多说,笑着对杨含章道:“杨同学有心了,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快里面坐。”
杨含章坐下,姚母将姚诗婷叫进卧室,脸色不太好看地问道:“婷婷,他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姚诗婷明白母亲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妈你别误会,他只是我同学,听说爸爸生病说过来看看,他说他有办法治好爸爸,所以我就……”
“胡闹!”
姚母冷着脸道:“你爸的病大医院都治不好,他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你不要病急乱投医,还是在糊弄我?咱家情况你知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其他事情碰都不能碰,要是让你爸知道你谈恋爱,他非气死不可!”
姚诗婷急得眼眶泛红,解释道:“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谈恋爱,杨含章真是来看爸爸的!”
杨含章哪能不知姚母叫姚诗婷进去干什么?他暗暗苦笑,起身走到卧室门外道:“阿姨,我能看看叔叔吗?”
姚母笑着回应道:“哦,小杨同学,你叔叔睡着了,要不你下次再来看好不好?”
杨含章知道姚母不会相信自己,于是四下看了看,左手小六壬一顿掐,将目光落到西南角的主卧上,暗暗摇头:瞎搞,那是你能住的地方吗?然后走了过去。
这时,姚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稍有不悦,“小杨同学你去那干什么。”
不待杨含章说话,主卧中传来个沉闷的男人声音,带这些痛苦之意,“孩儿他娘,快来给我吃点止疼药,我疼死了。”
姚母面色一紧,顾不得去管杨含章,快步过去推门而入,急切道:“他爹,你感觉怎么样,我给你拿药!”
姚诗婷也赶紧跟了进去,路过杨含章身边时还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凄切和歉意。
杨含章跟了进去,见一个黑瘦中年男人趴在一张大床上,此时正面色痛苦地微微喘息着,两只手抓着床单,右手背上的粗黑血管鼓起,病症已经很严重了,杨含章立刻确定了治疗方法。
姚父艰难翻身吃药时看到了杨含章,眼神微变,闷哼哼地问道:“这是谁?”
不等姚母说话,杨含章露出个笑脸,道:“叔叔您好,我是姚诗婷的同学杨含章,听说您生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您。”
姚父没有张嘴吃药,而是看向一旁满面焦急的姚诗婷,狠声道:“你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
姚诗婷眼眶一红,杨含章抢了她的话头,笑着对姚父道:“叔叔,您是怀疑姚诗婷在和我谈恋爱是吧?其实没有,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我听她说起您的病情,特意过来给您治病的,您千万别误会。”
姚母终于失去了控制,没好气地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子,说出这种话来!我们家婷婷一直都是听话的孩子,你以后离她远点!请你立刻离开我家,带上你的东西!”
姚诗婷神色凄婉,满面愧色地看了看杨含章,却不敢说话,杨含章浑不在意地道:“阿姨,叔叔现在的情况很严重,这种病不致死,但人会受很大罪,您让我试试,我有把握。”
“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
姚母完全不听,走上去就要伸手推杨含章。姚诗婷终于开口,就听她大声道:“妈!你不要这样!他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整个屋里陷入到死一般的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