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还是戒不掉
因为受法律限制，铁域能安装监控的地方特别少，这让警备局的同志在工作时会有不少麻烦，但同时也造就包打听这一职业能够延续下去。
说实话，张少成找到了这个沐嘉却又没能忘了那个牧佳，终是动用手底下的人找到了牧佳的住处。
他起得很早，5点多钟就从床上爬起来了，从冰箱里取了些水果，一大早就静静站在牧佳的门口候着，不敢敲门，生怕扰到那个女孩休息。
在看上去科技十分发达的铁域，公民为了隐私终是要牺牲一些便利。
牧佳换上新衣服，带上简历准备出门找工作，现如今在铁域已经没人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了，正经公司也是早就取消了线上面试。
6点半，牧佳推开门，准备下楼去吃楼下的豆浆油条。
不过当她推开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有些愣住了，她带着怒意问道：“你来干什么？”
张少成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水果，水果在江州说不上贵，但也不便宜，他撑着门说道：“听说你辞职了，来探望一下你。”
牧佳知道这个男人的本事，并不好奇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男人不顾牧佳的阻拦，拎着水果走进屋子。
屋子里的装修很简单，家具已经用了很多年了。
他把水果放在果盘上，笑道：“换了新房子，看来还不错。”
牧佳轻轻关上门，道：“要不是因为你……”
张少成打断道：“要不是因为我也住不上这房子吧！”
“呸！”牧佳用唾弃的眼神看向张少成，“如果不是因为你，那天晚上我就是你们张家的媳妇了。”
张少成并不生气，反而是笑道：“少宇他就是喜欢玩，把你娶进家门那是不可能的事。”
牧佳轻蔑笑道：“是啊！我都差点忘了你们张家的人都一副德行。”
张少成瘫在沙发上，道：“我饿了。”
“家里没吃的。”
“你可以现场做。”
“我不做给人渣吃。”
“以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经常给我做饭嘛？”
“那是因为我以前还不知道你是人渣。”
在这个空间并不大的房子里，两人的声音吵到了正在房间里睡觉的人。
“牧佳，怎么了？”牧佳的老爸从房间里出来。
“叔叔，你好！”张少成上前主动跟睡眼惺忪的牧佳爸爸握手，“我是牧佳的男朋友。”
“是嘛？”牧佳爸爸高兴问道。
牧佳不说话，她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识人不淑。
“叔叔我给你们带了些水果。”
“你真是太客气了，一起吃个早饭。”
牧佳爸爸给女儿转了一些钱，吩咐道：“乖女儿，下楼买点早餐回来。”
牧佳妈妈还有牧佳也相继起床，一家人完成了洗漱。
牧佳下楼买回来了豆浆油条包子，买了全家人的份，牧佳爸爸煲了些粥。
餐桌上，牧佳一家人跟张少成相聊甚欢，除了牧佳外。
吃过早餐后，牧佳急忙忙地推着张少成出门，无论家里的长辈怎么挽留这个后生，牧佳依旧是强行把他推了出去，她也跟着一起出去。
被推出门的张少成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颗心形钻石，他半跪下说道：“牧佳，嫁给我吧！”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跟沐嘉聊了很多东西，最终他还是选择面对心中的那道坎，追回这个本该早就与他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
成功？失败？有些事总是要亲自去尝试才能得出结果，失败也不遗憾。
沐嘉也说，虽然她很希望自己能够嫁进张家，但是她更希望张少成能顺着心意，找到他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人。
牧佳眼睛通红，恶狠狠看着张少成，声音哽咽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张少成坚毅道：“当然！”
牧佳接着又盯着张少成的眼睛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张少成有些扭捏，他不想把真相告诉牧佳，他不想让牧佳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瞎编乱造出一个原因：“当时我们张家的竞争对手李家在申州绑了我一个兄弟，有些事你知道的，得靠我亲自解决，我怕李家那些人突然发疯，我怕我一去回不来了，所以……”
“所以你就消失了两年半？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下。”牧佳质问道。
“里面的原因太复杂，大概就是这样，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张少成想蒙混过关。
牧佳邪魅一笑，道：“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把你弟弟的手给我砍下来。”
张少成虎躯一震，问道：“为什么？”
牧佳道：“别问我为什么，去问你弟弟，再说那天你不是看到了吗？”
张少成气愤地掏出手机，给准备去上课张少宇打去电话。
“喂！哥，怎么了？”
“张少宇，你他妈现在马上给我起床。”
“好嘞！哥。”
“我问你，那天晚上在火锅店，你对那个服务员做了什么。”
张少宇回忆了一下，道：“噢！就摸了摸屁股，欣赏了一下春光乍泄。”
张少成很生气，当初他有想过自己离开牧佳后牧佳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他生弟弟的气，也更生自己的气，怪自己当初离开，怪自己没有早来一步保护好她。
张少成声音低沉，对着电话那头骂了一句：“滚！”
这一声吓得张少宇把电话直接给挂了。
去上课的路上，张少宇喃喃道：“哥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奇怪。”
见电话挂掉，牧佳接着问道：“怎么样？砍还是不砍。”
其实这已经不是砍不砍的问题了，而是张少成心中的一道坎了。他不介意这些年牧佳重新谈一个男朋友，可他难以接受弟弟做出这种事情。
“别耽误我时间了。”牧佳踩着高跟鞋离开。
张少成没有跟上去，而是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牧佳已经乘着电梯离开了。
晚上，张少成带着张少宇坐在车里，车停在牧佳回家的毕竟之路上。
来的时候，张少成平静地跟张少宇说了前因后果，不说还不要紧，这一说给张少宇吓得直哆嗦，生怕自己惹得哥哥还有未来嫂子大怒，一气之下把自己的手给废了。
见忙碌了一天的牧佳回到家中，张少成领着张少宇拦住了牧佳。
张少成递给牧佳一把刀，道：“人我给你带来了，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牧佳拿着刀弹出了刀刃，冷冷走向张少宇，张少宇被吓得跪了下来，只听见他喊道：“嫂子！我错了，嫂子！”
牧佳抓住张少宇的头发，咔嚓一刀，她终究是心软了。
张少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是谁料到，牧佳趁着张少宇放松之际，抓住他的右手，狠狠划过一刀。
牧佳小小的手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一刀划得很深，张少宇的手掌血流不止，看到手掌的惨状，他连忙脱下外套包裹住流血的手掌。
牧佳看着张少宇，眼睛充满愤怒，随后她又叹息道：“因为他是你亲弟弟，所以我才不让断手，不过惩罚总是该有的，罪孽要用鲜血来清洗。”
牧佳把刀刃收回，把刀还给张少成，坐上了张少成的副驾驶。
张少宇识趣地再叫了一辆车，赶去了医院。
张少成也上了车，他朝牧佳问道：“消气了？”
牧佳冷冷道：“还行。”
“这么晚不回家？”
“之前租的房子还在吗？我想去看看。”
“我买下来了，一直没住过人。”张少成发动了汽车。
中城区，一套两年半未曾住过人的房子落满了灰尘，脏兮兮的一片，牧佳当初搬出去时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房子里只剩下一些大件。
两人花了一个晚上清理这个房子，总算有那么一些焕然一新的感觉。
累瘫了的两人开了空调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门外已经堆满了快递，都是张少成连夜添置的新家具还有一些给牧佳的新衣服。
张少成还没醒，牧佳起来洗了个澡，下楼到菜市场买菜，给刚起床的张少成做早饭。
“我老婆做的饭菜真香！”张少成从牧佳后面搂住她。
牧佳直接一记肘击，给张少成打得胸口疼，她冷声道：“我们还没结婚呢，坐好吃早饭。”
牧佳煲了一锅粥，做了一碟巨粗土豆丝，应该叫土豆条了，还做了一碟酸辣可口的炒空心菜梗。
张少成大口吃粥，边吃边说道：“嗯，真香，还是你懂我。”
牧佳伸手道：“土豆100，空心菜200，粥300，拿钱。”
张少成掏出手机给牧佳转账，笑骂道：“真黑。”
“你买的黑丝还说我黑。”牧佳回怼道。
张少成傻笑不说话，大口吃粥假装没听见，他昨晚下单的时候确实给牧佳买了好几套黑丝。
牧佳轻轻对着张少成的头打了一下，笑骂道：“净憋着坏呢！是不是？”
张少成爆出一句经典名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牧佳昨晚跟家里人说，那套房子留给他们住了，自己有了新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