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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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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霁行垂眸看着他们两个被手铐锁在一起的手,很满意这副杰作,笑着道:“看吧,无论再怎么努力,你都逃不开我。”

    第90章

    下午一点的飞机按时起飞。

    推来攘往的机场喧闹离耳远去, 舷窗外几净的蔚蓝天空像块天然的硕大宝石,夹杂着细小的白绒云。

    方燃知身心放松地窝在头等舱靠左的舒服座位里,看着变换不多的宝石颜色,目光沉思。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数十个小时——陆霁行的一次到底为什么能撑那么久?

    “要吃点零食吗?”右侧坐着的陆霁行, 当没看到方燃知的思忖, 柔声问道。

    风衣口袋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动,陆霁行拿出一包没拆封的金黄色的菠萝条递给方燃知。

    半透明的包装袋, 正面的小字写“酸甜好吃有嚼劲”, 后面便是果干的主要配料, 首先就有菠萝

    但方燃知从来不知道,菠萝竟还有那样的功能。

    它为什么可以让陆霁行精神抖擞?让陆霁行奋战到底?

    因为酸吗?

    可它也不是很酸啊。

    对陆霁行来说,是酸了点。

    “拿走。”方燃知面无表情,抓起围巾盖住脆弱双眼, 闭目养神,“再让我看见它,我就把你揣下飞机。”

    被宝石蓝的长围巾阻碍, 发音沉闷平缓, 凶人的语调,陆霁行却兀自提唇轻笑,肩膀倾斜过去,低声道:“只只真可爱。”

    “噔——!”

    胳膊肘暗地袭击, 快狠准地戳向陆霁行的腰,后者察觉及时后撤,仍然未能幸免于难,肋骨被撞了。

    陆霁行说道:“这么凶。”

    “陆霁行, 别说话,”方燃知拉下一点长围巾, 露出一只眼睛,睫毛刮了下围巾的绒线,警告嗔斥地道,“我带着我的笔记本呢,你欺负我,两个月不准动手动脚,我全部都记得。”

    再招惹下去,小兔子真要咬人,笔记本记上第三笔工作要点的话,这个年都过不好,陆霁行果断正色:“那你要不要吃点零食——不是菠萝条,其他的。”

    方燃知摇头。

    眉心间有抹忧愁荡绕。

    飞往德国的路程已开启,紧张的情绪根本无法自控,方燃知挪了挪胳膊,紧挨着陆霁行的手臂,说:“先生,要是舅舅他们觉得我不好怎么办?”

    陆霁行牵住方燃知的手,十指扣着,实话实说道:“谁会不喜欢你啊。没有人。”

    方燃知叹气:“空话。”

    他没见过关锦杰,但见过陆贺冲,陆贺冲带给方燃知的感官过于不好,导致他都害怕再跟陆霁行的长辈见面。

    “不喜欢你也没关系,”陆霁行吻方燃知的手背,垂眸认真地说道,“只只,我跟家里人的关系其实都说不上好,只是跟舅舅还不错。但他们喜不喜欢,都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

    方燃知不太明白。

    陆霁行笑了下,说:“舅舅是我妈的弟弟,算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可我跟他也不太亲近,跟几个表兄弟倒还好。我带你去见他们”话音稍收轻顿,方燃知的手指被陆霁行捏揉,这股情绪绝对不是淡定。

    少顷,陆霁行的音色低轻了许多:“是希望把我自己的一切都带到你面前,你是我丈夫,理应熟知我的全部。”

    机翼平滑地翱翔,没什么噪音,头等舱的座位稀少,两两相距甚远,剩余几人各有事做,无心关注方燃知跟陆霁行,也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狭小的空间,方燃知仿若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作响,强悍而有力。

    他明显感觉到,紧张的不该是他,而是先生。

    先生好像在害怕。

    这是一个看起来和陆霁行完全不相关的词汇,但方燃知就是知道,它降临在了先生身上。

    手掌瞬时反握回去,方燃知抓住陆霁行的手,倾斜脑袋靠在他肩头,不解了数个小时,压低声音用气音问:“先生,你跟我说实话,那一次其实根本不止一次,中间你已经偷偷社了吧。”

    “”

    陆霁行古怪地盯视方燃知。

    似是没想到他能这么自然不害羞地问出来,而且——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否则把柄就要再多一条了。

    陆霁行面不改色,沉吟稳重道:“没有。”

    方燃知抬眸,一双黑眸像探照灯似的,探究地扫视他。

    陆霁行淡定让瞧,不心虚。

    说了一次就是一次,陆霁行那晚说到做到,绝不搞第二次偷袭,只是每每临至释放点,陆霁行便像个自虐者,漫不经心地停住休息。

    大冬天的喝凉水,被冰得精神;明明不喜酸,却视死如归地皱眉也要吃,被酸得抖擞;卧室温暖如春,容易恍惚,他直接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吹一分钟冷夜里的冬风,回来继续战斗

    当然,在吹夜风时,他还会把与他以手铐相爱的方燃知用厚毛毯裹起来,预防染凉感冒。

    两个小时,不见事放迹象。

    方燃知被磨得受不住,最后贵在床边,趴床沿承瘦撞基,口不择言地泪求道:“先生,你社给我吧。”

    陆霁行却吝啬说:“我今天要是能把你惯满,肯定给你,但你限制我,我只有一次机会——哪儿能那么容易。”

    资本家果然从不吃亏,方燃知有苦难言,陆霁行又凶残得像盖房子打地基,他眼神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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