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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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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下午发生过“抢钱”与“殴打”事件后,汪秋凡被汪春平冷脸怒斥,甚至抬起手要狠狠地甩他一巴掌。

    最后看汪秋凡的脸实在惨不忍睹,根本没地方下手,汪春平那张五十岁的脸上才神经质地抽搐几下,忍住了打人冲动。

    下午被陌生男人打,具体原因不明,晚上被亲哥教训,详细原因不知,用了九年的手机还丢了,汪春平已经让人去找,可汪秋凡还是一肚子怨气。

    他根本不敢想那手机落到别人手中的后果。

    也怪他平常懒,连密码都没设一个。

    而且没有手机,他还怎么跟方燃知要钱啊。

    幸好,家里面还有台备用电脑,上面有视频备份,不然真他妈要呕血呕死。

    昨晚敲诈了整整两千万,本来汪秋凡只是想试试,后来看着账户上的那串天价数字,他眼睛都直了,没想到方燃知竟然这么有钱。

    以前还是保守了,他应该次次都要两千万。

    公众人物嘛,不可能不注重自我形象,多少钱都愿意出,愿意换风平浪静。

    手上握着几千万块钱,汪秋凡觉得异常不真实,兴奋得睁眼到天亮,坐起来时走路发飘。

    给他儿子跟女儿一人打了一百万过去,然后他立马决定要再去赌,打算把之前输掉的钱全部都给赢回来。

    只是还没出小区,他就被一个年轻男人摁在地上猛锤,鼻梁都断了。

    可他已经被打成了这副鬼德性,脸肿得没法见人,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竟是“双方和解”,汪秋凡差点心肌梗塞,想撅过去。

    在医院处理了断裂的鼻梁与掉落的门牙,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又输液两个小时,汪秋凡凌晨一点才回家,脸上的纱布几乎要将他整个脑袋包起来。

    像个黑白相间的尿壶。

    “玛德,晦气,”汪秋凡脸疼眼疼鼻子疼,嘴更是疼得不得了,呲牙咧嘴地嘶气,饶是如此他还要锲而不舍地怒骂道,“玛德晦气死了!傻逼,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老子杀了你!”

    他气势汹汹地去卧室把电脑打开,经过手机丢了这件事,他打算再把照片视频多备份两个。

    以防万一。

    可是电脑打开的那刻,他却傻眼了。

    空的。

    图片相册是空的,邮箱邮件是空的,文件备份是空的,连桌面都他妈是空的。

    有人动过他的电脑。

    而且那个人打开后,还很简单粗暴地将所有东西都进行了粉碎性处理。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汪秋凡脸色焦急,以为是电脑暂时出了故障,原本这破玩意儿也老卡顿。

    要不是电脑里“要命的”东西太多,他又不太会操作,怕让别人维修会泄露视频,这样他就没办法再威胁方燃知要钱了,汪秋凡也不会放任它时不时地卡顿发神经。

    五分钟过去(),

    (),

    电脑还没好。

    半小时过去,汪秋凡握拳咬牙,确定他的电脑是真的成了一个废品,里面什么文件都没有。

    “邦——!”

    他气得举起电脑狠狠地砸在地上,发紫泛乌的眼睛无法做到完全睁开,但眼尾旁的肌肉却在剧烈地抽动。

    疯狂地在逼仄混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到底是谁动了他的电脑?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陆霁行。

    汪秋凡猛地顿住脚,想起那个动手差点把他打死的男人,凶神恶煞,看他的眼神比最可怕的杀|人|犯还可怖。

    他哥说他叫陆霁行。

    肯定是他!

    可陆霁行他妈是谁?

    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他又不认识陆霁行,陆霁行为什么要搞他?!

    他有病吗?!

    汪秋凡脸颊肌肉抽搐,把缠在上面的绷带纱布都带得一耸一耸的,犹如被风吹动。

    没有视频,没有备份,他该怎么办?

    他突然有股直觉,没有了这些东西,他失去的不止是继续威胁方燃知的权利,还有其他他没抓住的东西。

    无缘无故的,汪秋凡忽然想到在警橘,陆霁行离开前,冰冷地乜向他的那一眼

    汪秋凡剧烈地打了个冷战。

    脸色白了。

    翌日,陆霁行六点的生物钟发作,比方燃知先醒来,他出去买了些清淡的早餐,完美地充当了生活助理。

    回来时方燃知已经洗漱完。

    房门一响,方燃知刚换下睡衣,衬衫扣子还有颗没扣好,便跑出来看,说道:“先生,我醒了发现你没在旁边,还以为你又走了呢。”

    “没有。我走了肯定会告诉你,”陆霁行伸手摘了脸上的黑色口罩,说道,“说了要在这里陪你几天,不会食言。”

    先生确实从来没食言过。方燃知安心,一双眸子浅浅地弯起来,笑着应声:“嗯。”

    陆霁行道:“过来吃饭。吃完再去片场。”

    十几分钟后,用完早餐,方燃知转身挥手:“先生,我去片场啦。”

    “好,”陆霁行跟人行至玄关,道,“宝宝专心工作。”

    方燃知握着门把,仰脸冲陆霁行说:“我今天晚上也有一场戏,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如果你提前处理完工作,要先睡,不用等我。”

    “大概几点?”陆霁行问。

    方燃知估算了一下,猜测着理想时间:“如果拍摄顺利,我没有ng的话,十点半应该能收工,然后卸妆回到酒店,可能要十一点了。”

    “嗯,不晚。”陆霁行加班到凌晨是时有的事,他抬手摸了摸方燃知柔软的耳垂说,“你不会ng的,会很顺利。”

    方燃知没应,心中却泛起忧虑

    ()    与不自信。

    他知道,

    一旦抵达片场,

    就代表他又要和卓轻邈见面。

    今天他们还有对手戏,看到那双存着恶意的眼睛,里面全是摧毁,方燃知便无法心安。

    他已经跟卓轻邈撕破脸了。

    卓轻邈熟悉他的过去,说不定手上还有他的视频方燃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调整好状态。

    这些东西像巨石一样压在方燃知的心头,令胸口沉闷窒息。

    他只能尽量、尽力做好自己的事,不给剧组添麻烦。

    “好好拍戏就是了,其他的不用想。”陆霁行突然倾身,将唇落在方燃知的眉心。

    有点凉。方燃知抬眸,觉得有了一分底气,点头:“嗯!”

    言罢他踮起脚尖,扒住陆霁行的肩膀亲在他的唇上,随即又迅速撤离:“先生,我走啦。”

    “宝宝再见。”陆霁行柔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只是刚说完再见的人,一个小时后就重新在剧组见面了。

    那时方燃知换完衣服,还在化妆间化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造姐姐正在捯饬他的脸,化着适合今天的妆容。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少有地失了光亮,蕴着积压许久的心事,害怕某些东西曝在天光之下。

    方燃知深呼吸,一直在心底对自己说,再遇到卓轻邈也不要露怯,先生答应他的,就算卓轻邈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而且陆霁行不会来片场,不会和卓轻邈见面。

    见不上,事情便不会暴露。

    但他并不知道,明明说要在酒店等他回去的陆霁行,此时就在片场内,且和卓轻邈见了面。

    今天男一号有早戏,凌晨五点就在工作。

    他带妆的脸上气色不错,未有憔悴,可眼睛里却有淡淡的红血丝,携有无法掩饰的疲惫。

    像是一整夜没休息。

    只能靠妆容维持好状态。

    看到陆霁行的那刻,卓轻邈刚吃完盒饭,剧组安排的两素两荤,味道还不错。

    他把垃圾用塑料袋装好,随手递给候在一旁的助理,让他去丢掉,抬眸时便一眼看到了陆霁行。

    这个男人身量太高了,外形又太过优越,完全不输娱乐圈里的任何一位演员明星,想不被注意都难。

    重新看见他,卓轻邈便想到昨天晚上,陆霁行从方燃知房间中打开门的场景。

    那个画面带给卓轻邈的冲击非常大,不亚于他第一次被汪秋凡按在身夏的时候。

    方燃知有季笙帮衬,他又有谁帮助呢。

    任何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每次碰到汪秋凡来福利院的时候,每个15岁以上,还没有被领养走、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孩子,都会找地方躲起来。

    只有方燃知

    只有方燃知这个傻子,那时连14岁都没有,但每次看见有人被欺负,他都会跑出来制止,并翻墙偷跑出去报

    警。

    被逮住后,

    汪秋凡凶狠地打过方燃知很多次,

    好多次还抓着他的头发说:“要不是你还不满14岁,太麻烦了,你看你还能不能用这双腿跑出去,淦废你。到时候让你站都站不起来。”

    但他总有超过14岁的一天。

    卓轻邈20岁时,已经15岁的方燃知被汪秋凡拖拽着进某道房间,他在劫难逃。

    就在这时,18岁的季笙跳出来说:“汪秋凡,你放开他!”

    那个高挑却瘦弱的女孩子那时是那么有力量,眼神坚定,几近做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卓轻邈很多次都在想,为什么方燃知能这么好运。

    为什么偏偏就只有他能这么好运,不用受更深的创伤。

    但又有很多次,另一个声音会反驳自己,他扪心自问,这是方燃知好运吗?

    不,这是方燃知应得的。

    他因为帮季笙,挨了无数次的打,还被扒衣服拍视频

    甚至方燃知还帮过他。

    这样一个不肯低头、永远都在反抗魔鬼的人,在卓轻邈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所以他努力地打拼,在娱乐圈里占据一席之地,努力地摆脱汪秋凡,做到反向牵制他,就是想做到有一天可以保护方燃知。

    可是他等到了什么呢?

    等到了方燃知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从方燃知门前离开,卓轻邈回去后一整夜都在翻来覆去,完全睡不着。

    他百思不得其解。

    燃燃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名利了?

    就因为陆霁行有钱有权?

    那陆霁行呢?

    他肯定是因为看上了方燃知的脸,还有那道秀美的身体。

    真爱?肯定不可能吧。

    燃燃应该跟自己在一起,卓轻邈想,他们出身相同,境遇相同,什么都相同。

    他们才是般配的。

    只要告诉陆霁行在方燃知身上曾发生过什么,哪怕他没有被强过,陆霁行也会心存芥蒂吧?

    而陆霁行好像就是来找他的。

    看着那道朝自己走近的高大身影,哪怕非常具有压迫感,卓轻邈也没怵,还突然笑了。

    陆霁行果然在意。

    不然他不会这么急地找他。

    “陆总。”卓轻邈颔首,主动打了这个招呼。

    陆霁行没应声,非常淡漠地看着他。

    助理方才被打发走了,旁边无人,可以说点私话,卓轻邈脸上笑容渐大,并不卖关子:“你知道方燃知他”

    “我当然知道。”陆霁行冷漠地打断他继续说下去,语气异常笃定。

    “什么?”卓轻邈嘴角的笑容瞬僵,片刻后有点扭曲,“陆总确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陆霁行垂眸,右手上的纱布是干净的,今早出门前,只只刚帮他换了药。

    纱布的

    结是蝴蝶结,他慢条斯理地揪住一点尾巴,把那道蝴蝶结扯开,紧接着是数圈的白色纱布。

    陆霁行右手背的伤经过一晚上的恢复,大片淤青扩散,伤口结痂,一眼过去还以为他受了多么严重的伤,有些骇人:“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他抬眸,盯着卓轻邈,声音很低,声线却极冷:“如果你还有汪秋凡的联系方式,不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卓轻邈眼睛瞠大,不可思议地瞪着陆霁行。

    而陆霁行还在说:“或者跟他视个频,你应该好好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卓轻邈的唇瓣在颤抖。

    陆霁行:“而且我捡到了一部手机,好像是汪秋凡的,里面有你——卓先生,怎么这么惊讶地看着我,你害怕吗?”

    他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变化,可吐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令人心惊。

    卓轻邈的脸色瞬间惨白。

    “哎呀陆总,您来啦——”

    成任飞导演的声音爽朗地穿透半个片场,直直地朝着这边走来,大步流星。

    “成导。”陆霁行颔首。

    在成任飞将近前,他又随意地瞥了眼卓轻邈。

    “别误会,卓先生,”兴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陆霁行收回视线,像领导者视察似的打量片场四周,“身为《行涯》的投资者,最近闲来无事,我只是想要监一下工,仅此而已。”

    “陆总,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成任飞伸出手,说道,“我没怠慢吧?刚才在看轻邈的镜头,状态好像有点不对,正要喊他重拍一条呢,没想到就看见您了。”

    “刚到,”陆霁行用左手跟他相握以示回应,说道,“我也是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剧组男一号在这,所以就随便说了两句。”

    他目光转向卓轻邈,投资商激励下属似的:“好好拍戏。”

    方燃知化完妆,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陆霁行站在片场中央,成任飞导演在跟他说话,旁边还有卓轻邈。

    不知道卓轻邈跟陆霁行有没有单独说上话,卓轻邈此时正死死地盯着陆霁行的侧脸。

    心头虽然猛地一跳,可更大的疑惑却先占领高地,方燃知茫然地看着陆霁行。

    眨了好几次眼睛,先生都没有消失。

    所以真的不是他眼睛花了。

    可是陆霁行没说自己会过来啊。

    他疑惑不解,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不过幅度很小,只有很了解他的陆霁行察觉到了。

    “诶燃知——你做好造型了啊?来你过这边来,交给你一个任务,”成任飞赶紧冲方燃知招手,不拘小节地大喊说道,“轻邈还有条戏要走,我没办法招待陆总太久,他是你老板,你先帮我跟他说说话,别怠慢了。”

    “”方燃知机械地抬脚走过去,领了任务,“噢噢。”

    成任飞笑说:“陆总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

    事业心强烈的成任飞只想搞好自己的剧,没怎么关注过演员们有什么心理工作需要疏导,那是他们经纪人的事,闻言随口关心了一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在剧组里,任何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烧钱的。

    方燃知三步两停顿地在不远处磨蹭,待确定成任飞带着卓轻邈走远了,才敢加快步伐。

    到了陆霁行面前,他便立马压低声音问道:“先生,你怎么来了啊?”

    陆霁行逗他,反问:“我不能来吗?”

    “不是的,”方燃知连忙摇头说,“就是您没告诉我。我很惊讶。”

    “嗯,”陆霁行说,先回答了官方的说法,“我是剧组的投资人,对拍戏的事比较好奇,打算看看你们是怎么拍摄的。”

    方燃知的眼睛微亮:“那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呀?”

    “我看了你的工作安排,温似凉没有几场戏了,保守一点估计,大概半个月能杀青,”陆霁行说,“所以我会待半个月。”

    “真的吗?”方燃知控制不住惊喜,脱口而出道。

    而后又觉得这样不对,他忧心道:“可是先生,你平常要去公司上班的呀,你那么久都待在这里的话”

    “没事,昨天晚上已经安排好了。”隔着宽大的戏服,陆霁行隐晦地抓住方燃知的手指捏了捏,又很快放开,说,“重要的会议我会在线上安排进行,没什么影响。”

    如果是往常,方燃知绝对会劝陆霁行回公司上班,但考虑到自己眼下的状态,他没有逞强。

    他真的害怕和卓轻邈独处。

    只要一想到,他好像就预见了自己无数次ng的画面。

    而这样的场景,在拍对手戏时不可避免。

    如果先生在这里的话,方燃知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不对,还是害怕的,而且会更怕。

    喜悦瞬间先被一扫而空,方燃知目光凝聚,含了不安:“先生,卓轻邈他跟您,单独说话了吗?”

    陆霁行没隐瞒:“说了。”

    方燃知一阵窒息:“那他说了什么啊?”

    “只是打个招呼而已,”陆霁行低声道,“只只,我昨晚答应过你,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宝宝放松点,好吗?”

    方燃知强行舒展有些僵硬的四肢:“嗯。”

    片场里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回走动,陆霁行没有办法拥抱方燃知,连说话都得严格控制距离跟表情,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带着安稳的情绪,平定地落进方燃知心里:“只只,我之所以会在这里监工,不是因为我不忙,只是因为我想让你有底气,不用担心和卓轻邈打交道——我并不知道他对你说过什么话,所以你不要胡思

    ()    乱想。你只需要明白,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就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认真拍戏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跟你无关。”

    那些多年的恐惧,竟然在这样的话中迅速退潮,方燃知眨了眨酸热的眼睛:“嗯!”

    “我对你的喜欢,是任何人都无法左右的,它跟身份地位又或者过往,没有任何关系。”陆霁行用很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只只宝宝,不要总是担心别人会对我说什么,他们都无关紧要。”

    “嗯!”应答完方燃知便果断转身,落荒而逃,边逃还边迅速地小声说,“先生我走了,一会儿就到我的戏了,我今天没有哭戏,不能掉眼泪的跟成导说一声我很忙,不能招待你了。等回去以后我会”

    后面还有什么听不清,陆霁行微怔,随即失笑。

    半夜三点接到陆霁行电话的时候,张程还在睡觉,听他老板说他最近半个月不回公司了,让他去剧组送办公电脑,以及去陆家收拾几身衣服。

    他要用、要穿。

    半夜三点零六分,张程打开自己的余额,很多很多钱,都是从陆霁行这里赚的,他赶走起床气,任劳任怨地在五点爬起来收拾出一个简易的行李箱,装了陆霁行的办公电脑以及换洗衣物。

    拿着陆霁行的办公笔电,八点到达剧组时,张程发现他家老板,像个导演似的坐在一边看演员们走戏,而他旁边还有一位卓轻邈。

    离得远,他听不见卓轻邈在说什么,但他能看出来卓轻邈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陆总,你刚才是在威胁我吗?”卓轻邈想到陆霁行手里可能有视频,就想起了被汪秋凡勒索时的恶心恐惧,就像附骨之疽一样,“我手里也有方燃知的视频,你要确定一下吗?”

    走完重拍的戏份,卓轻邈便重新找到陆霁行,模样看似是想谈判,但态度却全然不是。

    陆霁行坐着,抬眸看向卓轻邈时,却自带居高临下地威压。

    他漠声道:“卓先生,有些东西,我不让你发,你是完全发不出去的。”陆霁行的眸子里冷光骇人,“在我手里,封杀你会很快,不信你可以试试。”

    卓轻邈面色惨淡,说:“我这辈子最习惯的就是被威胁。”

    陆霁行说道:“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放聪明点,不要威胁我家的孩子。”

    他收回目光,继续看不远处的方燃知状态饱满的拍戏,这种视角是种很新奇的体验,陆霁行不想错过,可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无情冰冷:“只要你动他,哪怕只是有这种心思,我都一定会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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