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第45章
抓住衬衫衣摆的手,没有被掩挡住食指,内嵌18颗钻石的戒指圈在方燃知的指根,与他骨节匀亭的手很般配。
陆霁行看了好一会儿,眼底染了满意。
他仍旧蹲着,伸手扒开眼前被熨烫整齐,此时却非常碍事的衣服,触碰到方燃知的肩颈,方燃知下意识地哆嗦,陆霁行安抚性地摸了摸:“明天领证,不许骗人。”
胳膊被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往外拉,很轻柔,方燃知顺着力道小心翼翼地起身,讨价还价地小声:“先生不欺负我我就不会骗人的。”
“你先惹我生气,我才欺负你。”陆霁行提醒般地说道。
“那”方燃知哑然,“那我现在又没有,惹您不高兴。”
“嗯,”陆霁行道,“所以别骗我。你要是骗我,就会继续惹我生气。”
“”
对话似乎陷入了怪圈,方燃知空有一张能说话的嘴,却怎么都论证不赢,只好赌气地抿起唇瓣,郁闷地不吭声了。
“衣服不穿鞋子也不穿,地板不凉吗?不冷吗?”陆霁行蹙眉,不认同地扫量他全身,随后伸手将刚才方燃知在柜子里抓拽的黑色衬衫拿出,展开,“胳膊伸进来。”
附着一层很薄的肌肉的双臂白得似能发光,只不过此时肩头上面有许多昧暧的痕迹,疑似某人用牙齿啃咬、吮吸出来的。
方燃知老老实实地伸胳膊让陆霁行给他穿衣服,扣子都不动手扣。
纯手工制作的衬衫料子亲肤柔软,黑色像研出的墨,透着高贵神秘,灯光一掠,似又有缠绕的金丝藏在里面,低调的奢靡。
衬衫很符合陆霁行195的身量,但穿在方燃知身上,就显得很长很大。不过也很合适,能刚好遮盖住他布满手指印的后腰以及有青痕的大腿|根。
长了一些的袖口被陆霁行向上挽两折,露出明显具有捆绑过的行为的伶仃手腕,陆霁行轻轻捏了捏,问道:“疼不疼?”
仔细感受一番,方燃知拇指掐在尾指的指腹顶端,说:“只有一点点。”
他生得白,身上本就容易留下痕迹,昨晚又铐又绑的,时间长,当然会有淤青。
再者方燃知前两天受过的罪还没好利落,再添“新伤”自是明显。
“抱歉,”陆霁行更加放轻力度,揉了揉,说道,“回卧室给你擦药。”
“好呀。先生,”方燃知踮起足尖朝前迈了半步,环住陆霁行的腰身,撒娇,“我不能站太长时间,后腰很酸,腿也疼,好像站不稳你抱抱我吧。”
仰起的小脸真诚软糯,眼睛澄澈得像掬了一捧清水,眼波流转,勾魂摄心。嗓音更是甜得有种不顾人死活地撩拨,他才不管会不会把陆霁行搞出火气。
“好了伤疤忘了疼。”沉默须臾,陆霁行沉声评价道。
但是只只的这副模样(),
“”
(),
所以才敢故意这么说话。
“问你话呢,”陆霁行捏方燃知的辟谷,饱满有弹性,“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被捏的时候身后有推力,方燃知不由自主地朝陆霁行的方向靠近,从搂住人的腰变成更紧致地扑进陆霁行怀中。方燃知弯起眼眸冲人笑,眼睛亮晶晶的,没说话。
陆霁行想,好可爱。
怎么能这么可爱。
还好,只只是他的。
大手顿时从捏改为托,一只手托一瓣辟谷,陆霁行把方燃知正举向上,像抱小孩儿那样轻松抬步,走出衣帽间去卧室。
方燃知上半身贴着陆霁行的胸膛,继而搂住他的脖子把整张脸埋进他的肩窝,很安静。两条光着的长腿在空中微荡,背后黑衬衫的衣摆因为走动时不时产生摩擦,绝美的光景若隐若现。
昨天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方燃知竟意外地觉出了一股安心。
他意识到是他过于忧虑,甚至是过于害怕了。
不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慌,应该安享当下。
方燃知悄悄地亲了一下陆霁行的颈侧,在心里想道,他很喜欢先生,而喜欢这件事没有错。
他不该感到害怕躲藏。
他应当表现出来。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边,方燃知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只把这种行为当做陆霁行抱着他走路,而不得已产生的刮蹭,不会引起对方生疑。
可他没意识到陆霁行有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垂下的眼眸盯着方燃知晃动的脑袋,尽管幅度很小,但确实是他在搞小动作。
“怎么一直亲我,”陆霁行隐忍着,觉得自己的大动脉都在叫嚣说受不了,“很痒。”
刚玩三十秒就被无情抓包的方燃知:“”
卧室到了,陆霁行把方燃知放下来让他坐床沿,宽阔的脊背低矮下去,蹲着给他穿鞋。
“我”方燃知蜷了下脚丫子,觉得不好意思,片刻后又嘟嘟囔囔地说,“亲你又不需要理由,先生也很爱亲我。我,礼尚往来。”
“嗯,”陆霁行抬眸,“等用完晚饭再使劲亲。”
明明是自下而上的视角,竟然也能有睥睨人的意味,掌权者的气息独特。
方燃知连忙拒绝说:“这个就还是不了。”他苦瓜脸,“先生,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会壞掉的。”
“多开发几次就习惯了。”
“我不要。”
陆霁行没跟他争执,拍了拍他的大腿,站起身道:“下楼吃饭,其他的事其他时候再说。”
睡前方燃知失了意识,但陆霁行抱着他去浴室洗漱、并清理过身体。现在方燃知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跟着下楼了,全身上下只穿了那么一件宽松的黑色衬衣。
前后被折腾得红种不堪,
() 不穿内酷反而更舒服,
少了摩擦。
两个人刚到饭桌旁坐下,
陆霁行的手机就响了。
他先把擦拭干净的银筷递到方燃知手上,才按了免提接听。
不小心瞄见来电备注是“傅文”,方燃知以为傅导找陆霁行有私事,应该会不太方便,便下意识地想避开,但陆霁行全然没这个意思。
不仅让他安心吃饭,还让他听电话。方燃知纠结几秒,觉得应该没问题,他不是多嘴的人。
况且他都要和陆霁行领证结婚了,如果是他接电话,他也不会避开先生。
汪秋凡那个蛆虫的除外。
“陆霁行——!!!你这个挨千刀的傻缺、智障!!!”
电话甫一接通,傅文气急败坏的辱骂便毫无保留地传出,方燃知都觉得如果他现在站在傅文面前,肯定会被喷满脸的唾沫星子,惊得瞪圆了眼睛。
虽然只参加过傅文一档《展示自我》的综艺,和他有过一段极短暂的接触,傅文性格傲慢说话不讨喜,但他周身那种与生俱来的涵养绝对是有的,方燃知从不怀疑傅文出生在金字塔尖。
他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凶狠”的一面,人设都崩了。
方燃知异常震惊,同时又不可抑制地浮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把傅文逼疯啊。
他竖起耳朵想听后续,突然就专注了起来。
但陆霁行却面无表情地挂了他的电话,非常果断。
“”没听到是什么事,方燃知忍不住问,“先生,你不好奇,傅导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行,”陆霁行神色淡然地说,“他会再打过来的。”
话落,手机铃声就真如陆霁行所说,重新响了起来,惊讶之余,方燃知在心中暗暗佩服,能这么了解,果然是发小。
“不准挂我电话!!!”傅文怒吼出声。
“劝你声音小点,”陆霁行冷漠道,“不然拉黑你。”
“你他妈”傅文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音量真的变小了,但句句都在骂人,“陆霁行,亏我还把你当成我生命中最好的好兄弟,你竟然真的出卖我,真的把我的行踪告诉了我那个什么什么傻逼4p对象大哥你没事没毛病吧,我只是爱玩而已谁要跟他谈感情啊。我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你瞅瞅你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他妈老铁树三十年不知道开花,猛地一开花当场变成老孔雀,开着屏四处晃,骚死了,玛德我做梦飞回去几把给你剪掉信不信!!!同归于尽吧!!!!”
方燃知目瞪口呆,瞳孔震颤着看向陆霁行,眼里意味再明显不过。
什么4p
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
傅文?
跟别人玩4p?
“啧。”陆霁行周身的冷气迸现。
不堪入耳,饶是听惯了傅文脏话的陆霁行这一刻都觉得受不了,顾忌着方燃知
在旁边,他凉着面色把免提取消,拿起电话放耳边,骂道:“你是傻逼吗?真当我闲得慌管这些?你死别人床上,我也顶多只是去你坟前给你带束花。”
如果刚刚被刷新三观的方燃知感到震惊,那么听到陆霁行骂人被重塑三观的方燃知便觉出了头皮发麻,脑瓜子嗡嗡的。
吓得筷子都掉了,啪嗒地一声,特别响。
他那么一个温柔的先生当然在床上生气发疯的时候不算。
“那韩迁山怎么会找到德国来!”
就算关了免提,傅文的声音也照透不误,方燃知听得清清楚楚,“你看看你心虚的吃饭都掉筷子!呵,还是金属的呢,那声音倍儿清脆!!!”
方燃知按捺不住响如擂鼓的心跳,眼睛半天没眨一次,手忙脚乱地俯身捡筷子。
他瞪着地板,再一次被刷新认知。
韩迁山?这不是拿过无数奖项的知名电影导演吗?
方燃知在电影节的直播视频里见过他好几次。
身高跟陆霁行差不多,不苟言笑,长相很好,但从面相看是显得很凶的一个人。
可傅文不会是下面那个吧?
看着不像啊。
所以所以,韩迁山韩导愿意被傅文傅导?
更不可能了吧。
圈里人现在都这样玩吗?
方燃知的脑子像一块被|干烧了的cpu,马上就要报废了。
“那你去问他,”陆霁行压着音色,怒气却仍然外溢,“你说话注意点,我爱人在旁边。”
“你爱人他妈是谁?!”傅文直接回怼,而后突然安静,半晌过去,他懵逼了道,“操——方燃知啊?”
方燃知根本不敢出声。
他在桌底捡筷子,捡完都不敢露头,只敢将一双眼睛高出桌面不掩饰所有震惊情绪,极度怀疑人生地、巴巴地望向陆霁行。
陆霁行:“”
做人不该大意,应该去一边接电话。
“他真在你旁边啊?你们俩还没分手?”傅文颤声道,“这不重要,我的一世英名那个霁行啊,咱俩这关系,特别好,你别让你小情人儿乱说话。”
后面的语速非常迅疾,说完傅文就像个临阵脱逃的逃兵,也不管来时多么气势汹汹,走时非常狼狈地挂了电话。
餐厅一时寂静。
落针可闻。
陆霁行放下手机,抿唇打破沉默:“筷子给我,我去洗。”
方燃知便木讷地双手将银筷递上去。
回来后餐桌上继续沉静,陆霁行凝起眉宇,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他思索片刻,说道:“傅文爸妈感情不好,傅家的私生子也很多,他小的时候差点被淹死过,所以他对感情比较悲观,很爱玩。”
“怎么会差点被淹死?”方燃知心惊肉跳,“照顾他的人没有看好他吗?”
陆霁行垂眸:“故意的。”
“什么
?()”
“()”
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猛地听说实在难以理解,加上今晚刷新他认知的东西太多,难免会被吓到。
陆霁行抬手揉了揉方燃知的脑袋,简短地说道:“因为私生子很多。”
这些大家族、大企业,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竞争不知有多凶残。
方燃知看着陆霁行,突然觉得全身都很冷。
那先生的童年呢?
陆霁行的童年,陆霁行的小时候,是快乐的还是不被爱的?
他受过伤害吗?
“先生”方燃知喃道。
陆家好像没有被爆出过有私生子。和陆霁行在一起,方燃知虽然除了陆启,没见过陆家的其他人,但他偶尔会在网上搜索。
这些豪门的牵扯,有时候比娱乐圈精彩多了。
方燃知想起来,他了解到的陆家没有丑闻,陆贺冲对自己的妻子,以及孩子都很好。
那点攀爬到背部的凉麻感渐渐散去,方燃知抓住陆霁行的大手,拉在手里,用脸颊与他的掌心相贴。
陆霁行无声笑了下,后又稍微正色道:“傅文平常嘴毒,爱胡乱猜测别人用心不纯——他是不是也说过你?”
上次在德国去陆宅赴宴,被傅文“背刺”给方燃知发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坐在一起的照片,陆霁行才猜到的。
那天他还骂了傅文一顿。
方燃知没吭声。
“下次记得直接跟我说,我帮你骂回去,”陆霁行端起他的下巴,严肃道,“只只,你要学会倚靠我。”
“不是的我就是,不想给先生添麻烦。”方燃知轻声说。
“这不是解决事情该有的想法,”陆霁行不认同,“把一切都闷在心里面,让我越来越不能了解你,才是给我添麻烦,矛盾也会越增越多。”
犹如醍醐灌顶,方燃知竟觉得浑身一激灵,甚至想道,他的做法好像确实在推搡着陆霁行越走越远,不然他不会因为先生多去了几趟德国,就对此误会。
如若一开始便摊开说明,他们肯定会少走许多弯路。
“好,”方燃知说,“我知道了,先生。以后,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你不用再让吴哥给你传递情报了。”
他小心地提议。
早在同意陆霁行可以在别墅中、卧室里安装监控,方燃知便接受了被监视这件、许多人都无法良好接受的变态事情。
听到陆霁行说他在让吴至报备他每天的情况,方燃知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清白干净,心里只有先生一个,又不会心虚。
但是时常被这么盯着,还是一个大活人的肉眼,总觉得有点奇怪。
不如自己来。
陆霁行也不想吴至老盯着方燃知,不愿只只这么被看,提议好像可行。
他问道:“确定能做到?”
“嗯!”方燃知点头,“能的。”
() 陆霁行愉悦:“好。”
“嗡——”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_[((),
已经做好起身去一边接电话的准备,但来电是张程。
不能接。
陆霁行按了挂断。
方燃知瞧见备注名字:“怎么不接呀,先生?”
张特助晚上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既然是公司事务,方燃知还是第一次见陆霁行置之不理。
“不是多重要的事,下午已经讲过了,”陆霁行按灭手机将屏幕反扣在桌面,说,“他会直接发邮箱的。我们先吃饭。”
商业上的事方燃知不懂,闻言不再过问,安心进餐。
被挂断电话,张程就猜到此时方燃知在旁边了,没再拨打第二通。
他把下午查到的一部分东西发了陆霁行邮箱,并提醒他看。
晚饭过后,陆霁行去书房打开家里的备用笔电,登录邮箱看资料。
方燃知从小就在红花福利院长大,卓轻邈也是。
给张程下派任务时,陆霁行很突兀地想起了“季辛茶”这个名字,方燃知曾经不怕被拍,半夜也要出去与她见面。
被陆霁行抓包询问时,方燃知对于说出这个名字的表现,似乎有些抗拒。
但季辛茶确实很宅,露面太少,张程关于这个名字发来的东西几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只说过,季辛茶也是跟他在同一所福利院的人,他会喊她姐姐。
太巧了,怎么红花福利院的人,那么多都出现在了娱乐圈。
而且,方燃知上学时期身边的那个姐姐,名字叫季笙。
不出意外,这就是季辛茶。
另陆霁行微讶的是,他发现张程发来的文件里,整合了好多个幼时是在红花福利院中长大的男女生名字,而他们几乎都在娱乐圈、模特圈、文艺圈、时尚圈等艺术性的圈子里发展过。
无一例外,能在这些圈子里发展的人长相都不错,甚至都很有特点,能让人一眼记住。
其中就不乏有混得好的,比如卓轻邈。
他拿过最佳男主角,另也斩获许多奖项。
方燃知的流量很大,离顶流只差一步之遥,粉丝众多。
季辛茶是知名编剧,她写就的现实向的剧本拍过电影,并拿了金奖。
红花福利院是私人独办,救济过许多孩子,只不过福利院两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停办了。
福利院院长叫汪秋凡,是个今年43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倒还行,面相
“嗡、嗡。”
微信传来震动,陆霁行垂眸掠了一眼。
邮件里没什么内容了,将近一天能查出这么多东西已经是高效率,后面还需要慢慢细查。
陆霁行将这封邮件粉碎,退出关了电脑,打开微信看发消息的是谁。
傅文:【[59秒语音]】
陆霁行:“”
() 防止真有什么事情,虽然很烦躁,但陆霁行还是屈尊降贵地点开了那道长语音。
“霁行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真的太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弯的啊?上次在德国你家老宅里给陆叔过六十六大寿的时候,我听他说你初中还是高中来着?就跟他出柜,太他妈牛逼炸裂了吧,关键是我初高中跟你一个学校,我怎么就一点没发现你有这个潜力呢?我挑小情人的时候,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怎么说的,哦你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和任何人谈恋爱,后来我带你去gay吧喝酒,找情人,我都没能看出来你有故事!这就是你和你爸十几岁出柜喜欢男人的样子吗?我一直以为”
陆霁行面无表情地按停,很头疼,世界上怎么会有傅文这样又乱玩又八卦的人。
神经病。
再一抬眸,陆霁行便微怔住了。
书房的门没关,方燃知站在门口,戴着钻戒的右手抬起保持着正要敲门的姿势,听到语音却静止不动了。
陆霁行站起身走过去,开口问:“听到了多少?”
“我”方燃知尴尬地把手放下,有些不安,“先生,我不是故意偷听。”
“我知道。就算是故意的也没关系,”陆霁行没废话,关了书房的灯,利落地一抄手就把方燃知打横抱起,“又不是什么秘密,能听。”
脚下忽地悬空,方燃知搂住陆霁行的脖子,回答:“我全部都听到了。”
陆霁行:“嗯。”
先生以前的事情,不该开口问,而且他们第一次签订协议的时候,陆霁行便29岁了。
29岁和别人发生几段床上关系,再正常不过。
不过应该也可以问吧,晚饭的时候陆霁行说了,他有什么事情都要说。
“先生。”方燃知喊道。
陆霁行垂眸:“怎么了?”
方燃知措辞问道:“你真的去过gay吧吗?”
“嗯,”陆霁行说道,“去过。”
“噢。”
方燃知垂眸,不敢多想,只有点幽怨地想,他就没有去过。
“只是去喝酒,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到了卧室,陆霁行把方燃知放到床上,坐床沿倾身离他很近,眼睛深邃如海,嗓音磁沉,“只只宝宝,我的初恋,初吻,初夜,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