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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飞剑与小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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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虽然满头白发,长须也是花白,但脸上却是红光满面,脸色红润,眼神如炬,与民间画本中的仙人描述,几乎没有区别。

    老者面色从容,不悲不喜,抬手轻轻一招,兽网直接脱离小天赐,飞向老者掌心方向,手掌缓缓一握,兽网便瞬间化为点点光芒,消散不见。

    从兽网中脱离的小天赐,呆愣的看着这神奇一幕,小手还在做鼓掌状,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跪地一拜,口中恭敬的说道。

    “谢谢老爷爷,您好厉害啊。”

    小天赐虽然从小在土匪寨里长大,但秦霜并没有疏于管教他,学礼识字,样样不落,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大体还是识得。

    灰袍老者见此,微微一笑,并没有搭话,只是双眼不停的打量着他,神识扫过小天赐的全身,然后时而摇头,时而又点头。

    灰袍老者捋了捋白须,手指轻轻点出,一团青光射到小天赐身上,在其身体表面化成一道青色光晕,然后渐渐的消散不见。

    青光融入小天赐的身体之后,身体表面隐隐溢出的血气不见了,小天赐的也眼神不再那么亢奋,变得更加清明透亮。

    小天赐自然是看见了青光的融入,但他没有察觉出身体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这光晕凉凉的,融入身体后很舒服,整个人也没有以前那么躁动了,情绪也变得平静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沧桑和威严,却没有之前的压迫感,变得柔和许多。

    “我叫天赐,它是我朋友,叫小黑。”

    小天赐还以为老者会问小黑的名字,不等开口就直接说了。

    老者哈哈一笑,满意点了点头,忽然一抬手,手中出现一把短小的木剑,小剑在老者身前滴溜溜的自转了几圈,又绕着老者身体快速绕转,突然嗖的一声飞上天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再次回到老者身前。

    “哇……”

    这一幕直接把小黑和小天赐看呆了,一人一兽眼睛冒光,充满了向往之色,差点就要拍手鼓掌。

    老者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想学飞剑吗?”

    “嗯,想学。”

    小天赐丝毫不掩饰,兴奋的点了点头。

    老者再次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一物,是一本深蓝色的小册,轻轻一推,木剑和小册缓缓飘到小天赐面前。

    小天赐激动的接过二物,小木剑非常精致,剑身上刻着一个“玄”字,小册子很是古朴,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引气决”。

    “识字吗?”

    “嗯,《引气诀》。”

    小天赐重重的点了点头,声音略带稚嫩说出三个字。

    白灰袍老者看着他,笑了一下,微微点头。

    “好好参悟,莫要怠惰。”

    “多谢老爷爷,天赐一定能学会的。”

    小天赐手中捧着二物,向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昂起小脑袋,目光坚定的说道。

    老者哈哈一笑,很是满意,微微一侧头之后,缓缓说道。

    “有人来接你了,今日之事不可与人言,你可做到?”

    “我娘亲问,都不能说吗?娘教我,做人不应该说谎的。”

    小天赐有些纠结,他并不想对母亲撒谎,但是老爷爷这么说,必定是希望他能够保密。

    “这二物对凡人来说,算是不可想象的至宝,有了它们,凡人可能从此改变命运,你只要小小的撒个谎,就能轻易得到,否则,我会将此二物收回,你当如何?”

    老者神色变得肃然,不再像之前那么温和,眼神紧紧盯着小天赐的表情变化。

    小天赐低头盯着手中的木剑和小册子,又看了看老者,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很喜欢这飞剑之术,但是又不想对母亲撒谎,心中万般纠结。

    “如果我选择保守老爷爷的秘密,向娘亲撒谎,我就能得到这柄飞剑和这本引气决,以后就能像老爷爷一样掌控飞剑。”

    “可是娘亲说,做人不可以撒谎的,如果一个人说了第一个谎言,就会不停的说谎,最终成为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

    “我不想被遗弃,也不想娘亲伤心……”

    老者没有开口打扰小天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期待,他在期待小天赐的选择,也是他这次特意来此的目的之一。

    犹豫许久,小天赐还是将小剑和小册子递了出去,低着头,有些不舍的说道。

    “我不要了。”

    老者见状,捋着自己的白须,哈哈大笑,笑的很是开心,并没有收回小剑和引气诀。

    笑罢,他神色变得肃然,郑重的说道:“此二物万万不可与人知晓,否则将引来杀身之祸。”

    说完,老者袖袍一抖,化成一缕青光,直冲天际而去,远远传来一道声音,落入小天赐的耳内。

    “切记四字,不违本心。”

    小天赐呆愣在原地,眼睛盯着青光消逝的方向,口中一字一顿的念着老者离去时的话。

    “不…违…本…心。”

    这四个字所包含的意义,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很难去深刻理解,小天赐当然知道字面的意思,但是字中所含深意就需要他以后慢慢去领悟了。

    几个呼吸之后,游方和秦霜快速的朝着此处奔来。

    “天赐……”

    秦霜有些急切的喊道,远远看见小天赐站在那里,她紧绷的心也松了一大半。

    “娘,五叔。”

    小天赐被秦霜的喊声从沉思中拉回,转过头,面带惊喜的冲着秦霜和游方挥手。

    “天赐,你没事吧?”

    靠近之后,秦霜发现他的脸上和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心疼的问道。

    “娘,我没事。”

    小天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二人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是谁伤的你?”

    游方的脸色有些阴沉,语气中隐隐带着杀意。

    小天赐将之前被人用兽网抓住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然后略微的思索了下,他不想对秦霜撒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并道出,包括天空出现一位陌生老者,使出飞剑救了自己的事。

    不过他隐瞒了老者赠送飞剑和《引气诀》的事,因为老者郑重交代过,这二物若被人知道,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且他觉得此二物与整件事的始末并不相关,算不得撒谎。

    秦霜和游方听完之后,脸上皆是露出难以言喻的震惊之色。

    “天赐,你确定那是飞剑吗?”

    秦霜这么问,只是因为事情太过难以置信,想确认一番,实际上她已经相信天赐所说是真。

    因为她还从未同小天赐讲过任何关于仙人的传说,对飞剑更是完全没概念,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描述的如此详细。

    “是啊,那飞剑还会转弯呢,可厉害了。”

    小天赐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眼神中全是憧憬之色。

    秦霜和游方心中如遭万钧雷击,久久不能平息。

    他们相信天赐不会说谎,按照他的描述,这位老者必定就是传说中的仙人。

    仙人在凡人的眼中,那就是传说般的存在,今日,小天赐竟然被一位仙人所救,这事实在是太过传奇。

    游方回过神,环顾了下四周,眼神中浮现狠厉之色,说道。

    “四姐,此地不宜久留,你带天赐先回寨子,小黑留下来,助我查探一番,必须要弄清楚那伙人的来历。”

    “好,你小心点。”

    秦霜说完,便带着天赐迅速的离开,她知道老五的身手很好,做事也稳健,事情交给他很让人放心。

    “小黑,闻下这里。”

    游方指着地上的一滩污物,对小黑说道。

    小黑一脸的嫌弃,但是它绝对不会拒绝游方的命令,因为它知道游方是它的救命恩人,自己这条命就是游方给的。

    小黑凑近污物,伸着鼻子嗅了几下,臭的它直翻白眼,与人类待久了,它也是喜欢干净的气味。

    “能追踪到气味吗?”

    小黑嗷了一声,直接撒开四蹄,朝远处奔去,游方见状,脸上顿时一喜,迅速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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