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洪帮反贼
头好疼,“老王120”
疼!好疼啊!疼死我了!
好似一阵阵光怪陆离的梦,来了又去,“老王不知道有没有打120,难道我真挂了?”,感觉到一阵阵支离破碎的记忆。
曹天德觉得浑身酸痛,脑袋也很不清醒,一些离奇的画面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宛若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迷糊中的曹天德只觉脑袋抽痛异常,好像被人用锤子子狠狠抡了几下,“八十八十八十”,不对,好像是有人用棍子在脑子里一直在搅动搅动!
突然觉得肚子剧烈地疼痛,有翻江倒海之势。马上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喉咙,只是一动不能动,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胃里的东西顿时喷泄而出。
嘶……迷迷糊糊间,曹天德想要翻身,想要捂头,想要坐起,可完全无法挪动手脚,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
“看来我还没有真醒,还在梦里……难道在icu,不会植物人了吧!天天加班赶项目,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补偿,我的代码也没人能接啊,去tm
的代码吧,害死我了”。
曹天德想着。等下说不定还会出现自以为已经醒了,实际依然在睡的情况……,对类似遭遇不算陌生的曹天德以前也碰到过鬼压床的情况,但是一会就能醒来,老曹只能竭力集中意志以彻底摆脱黑暗和迷幻的桎梏。
然而,半睡半醒之时,意志总是飘忽如同烟雾,难以控制,难以收束,他再怎么努力,依旧忍不住思维发散,杂念浮现“好端端的,大半夜的,
怎么会突然头痛?我不是在刷小视频,刚好刷到我是洪帮反贼吗?”
“痛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得了脑溢血了,或者心梗,据说缺乏休息容易猝死啊?”
“尼玛,我难道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吗?快点醒!快点醒!快点醒来啊!哎呦,好像好点了,没刚才那么疼了?”。
但脑子里还是跟有把棍子刀子在一直的搅动一样……明天还能上班吗?真的在医院躺着呢?还想什么上班?有货真价实的住院了,只能是请假啊!不用怕经理啦!要是真牛b就开了我!这么一想,好像也不坏啊,终于可以休息一阵了,哈哈!
记忆是源于人脑,远早于公元前几世纪的时候,就有人提出了记忆是由光暗物质一起混合而成的。
它存在于人的脑海里,有人可能记得五岁左右的事情,但是有的人连八九岁时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有人的记忆是是松松散散的,好像云雾一般缠绕,也许有时能回想起一点很久之前的记忆,但大多数时候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
而有的人记得却更清楚,好像连上辈子的事情还能回忆起来,而今天的头痛却使得曹天德的记忆格外清晰,好像上辈子的记忆复苏了。
曹天德惊呼一声,人猛的从床上坐起,胸口抖动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口中喷涌而出。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有摸到血沫子,心中放下了一丝忐忑。
夜晚,冰冷的雨,呼啦呼啦的向大地倾泄,雨势越来越大了,大团大团的记忆,奔涌而来。
原来地球上的曹天德已经猝死了,也不知道公司有没有给补偿,家里父母也不知道多伤心,死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穿越了。
穿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现在这个世界上,不穿越的人少,穿越的人多,问题是穿越的地方!
穿越后五十年才觉醒前世记忆,已经五十岁了,呵呵,乾隆五十年,穿到造反世家里,祖上是前明军官,后来跟着国姓爷延平郡王郑成功反清。
国姓爷郑成功死后跟着他的的儿子郑经反清,郑经被糠希灭了后,转入地下,成了天地会反贼,到了乾隆十七年,这具身体得父亲去湖北参加马朝柱起义,以复明为口号,拥戴明裔后主朱洪锦,之后被清廷镇压,再也没有回来。
这具身体得原名叫曹青、字天德。以后就自称曹青了,他的所有经历都是一样的历历在目,父亲去后不久,母亲也伤心欲绝去了。
家里是以行医为掩护的,所以自己就一直经营医馆,给人看病,也不敢娶亲,直到前世记忆觉醒。
前身也是猝死,才使得自己回魂,或者说,觉醒了前世记忆,我俩本就是一人,不分彼此,我被人叫了五十年的曹青了,也有人叫我天德先生,
为什么猝死呢?
打坐,居然是打坐,打坐的目的是觉醒,明心见性,也就是知道真正的自己是谁。居然真的明心见性了,可也是差点猝死,难不成还能穿回地球吗?
曹青突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不接受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管自己是曹天德还是曹青,都算是重新活了一回,可不能白白糟蹋了这个机会,曹青打定主意明日就要好好整理一下现在的资料,要好好规划一下今后的人生。
虽然保留着身体的记忆,但是这个世界让曹青仍然有着一种隔好几层纱的疏离感跟陌生感。
就算是陌生的世界,也要好好的挣扎一番,既不能像之前那么浑浑噩噩的活着,武术也要好好练起来,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只顾学医而没有反抗之力。
毕竟这是清廷在位,无处不在的文字狱,还有接连不断的造反起义一直没有停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得完蛋,而且现在都五十岁了,人生有几个五十呢?
穿清不造反套电钻,必须要好好规划规划了,我才五十,我还年轻。
昏昏沉沉之中,曹青沉沉的睡去。一夜好睡,清晨,薄雾笼罩着整个小城,雾中,树木与房舍若隐若现,偶尔有几只狗儿的吠声与鸡鸭鹅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平常这个时候,这是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了。
突然曹青觉得头皮有点凉,所以就摸上去了。
“阿尼玛的,辫子,果然是辫子”
本来心里仅有的那点侥幸好像是玻璃杯一般,被人砸在地上,这精致的东西当啷一声摔得粉碎,曹青两眼发直,自语出声。
脑袋光溜溜的,就在头顶上有不到半个掌心大一块头发,扎成了细细的的小辫子。金前鼠尾,他穿越到了清朝,该死的清朝。曹青心底里吼着,对老天爷发出了悲愤的控诉。
“当然是辫子啊,师父,你……”,像是黎明躺在野草丛中一般,一股淡淡的汗味将意识已快麻木的李肆唤醒。
他呆呆地看向立在身边的徒弟。小伙子也梳着金钱鼠尾,套着灰蓝的粗布短袄,袖子宽宽大大的,衣领也松松垮垮。“师父师父你没事吧师父?”
刚刚醒来,曹青就察觉有人在喊自己,窥视他,睁开眼睛,顿时对上了一大牛眼。
“离我这么近作甚,怎么了?”
一句话,便让本有些难为情的少年发出嘿嘿的声音,“师父,您今天起得太晚了,快午时了,您之前可没起这么晚过”。
欲要起身,却隐隐觉得有些无力,心里电光火石之间便已明了几分,不由又抬头,瞪了徒弟张大牛几眼。
“ 知道了,先去做饭,一会我就过去”,曹青说道。
张大牛说:“好的师父,我先去准备饭,井水已经给您打好了,都放井口了”。
“总觉得,师父和以前不一样了。”张大牛喃喃自语。
通过回忆曹青知道,这个青年是他的徒弟,叫做张大牛。是自小收养的徒弟,家里因为沾上文字狱,父母都被抓走流放,只有他自己出去玩没有回家逃过一劫,十岁开始就来给曹青当弟子,算是相依为命吧。
穿好衣服来到小院里,天朗气清,风和日丽,一个好天气。
深吸一口气,空气之中噙着一丝丝的润甜,在这天然的清香中,脑子似乎都清醒了不少。
“如果是在前世,这等空气质量,怕是人都要多活十几年吧?”,真是一点污染都没有啊。
曹青摇了摇头,消去心中的杂念,深吸一口气,往水井走去。
彰化属于偏僻之地,地处本就偏远的大员岛中部。
因此缺医少药,作为城里为数不多的几家医馆之一,曹青当然是十分受欢迎,毕竟不管是谁都有可能会生病,
在这个年代头疼脑热的小病都可能要了人的命,所以曹青在附近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上房东屋正中摆了一个小桌子,张大牛就站在旁边等。
“大牛,吃吧,吃完饭去练练教你的棍法,另外挂牌,今天不出诊了”曹青对张大牛说。
“是,师父”,张大牛说着帮曹青入座。
坐到这个小桌子东面,和张大牛一起吃饭,本来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但还是一吃饭一边聊起了天,实在是心里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弄明白。
“大牛啊,跟着我多少年了?”,曹青问道。
张大牛说:”十年了师父“
师徒二人一边吃一边聊,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