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竟是一个怪老头？！
这天傍晚，在曲非烟的带领下，楚桓三人来到了热闹繁华的洛阳城，不过此时的他们也没心思去欣赏这座千年古都，只想早点找到平一指，早点让林平之痊愈。
楚桓和林平之住同一屋，为了照顾病号，楚桓这个师父把床让给了身体虚弱的徒弟，至于他自己就只能打地铺了。
晚上，林平之早早便睡了，楚桓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在那打坐修炼。
楚桓回想着风清扬传剑时的场景，拿着一根筷子在那不断地比比划划。这一路上他有空就会练习独孤九剑，只是每次练到一半就卡住了，后面的招式怎么也连不起来。
这次自然也是一样，楚桓练完前半部分的剑招就把筷子一丢，然后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叹气。接着他好像想起来什么，开始抱怨道：“你个十年八载不带动弹的破烂玩意真是个废物，你说你多演示那一遍能有多大用，你又没给老子觉醒一个过目不忘的天赋。真是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
“笨瓜，你自己太笨不要怪本圣剑好不好？”
正在小声抱怨的楚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急忙环顾四周，但除了熟睡的林平之外，楚桓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
“笨瓜，你这一世怎么笨成这样了，没听出来是本圣剑在跟你讲话吗？”随着第二道声音的响起，楚桓瞬间瞪大了双眼，他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你不会是那把残破不堪的断剑吧？”
“什么残破不堪，什么断剑，你个笨瓜听不懂人话吗？我是圣剑！圣剑！知道了吗？！”楚桓刚说完，就感到大脑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便蹦出一个奇怪的人影。
那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昂首挺胸、负手而立、目光如电、满面威严，乍一看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只不过他身上的青袍破破烂烂，还打着许多补丁，给人一种老叫花子的感觉。最关键也是最奇怪的是，他身高不满三尺，是名副其实的“老小孩”。
看到这个一脸傲娇的“老小孩”，楚桓心中憋了十几年的疑问再也压抑不住，瞬间爆发了出来：“是不是就是你把我带来这方世界的？为什么十几年来你都没有任何反应？你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你要……”
“停停停，打住，把嘴给我闭上！”老头直接大叫一声，打断了楚桓的话语。
“不行！你这个混蛋今天必须……”楚桓也提高了声调，只是话没说完，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林平之正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师父，您怎么了？是在和我说话吗？”
楚桓看看老头，又看看自己徒弟，心中顿时猜到可能这个老头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别人应该都发觉不了。他顿时换成一副笑脸道：“没什么，师父在说梦话呢，你身子虚，赶紧睡吧，师父绝对不会再吵醒你了。”
林平之也没多想，答应了一声，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我说你是个笨瓜吧，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只需要用意识和本圣剑交谈就可以了，你我毕竟一体嘛。”老头洋洋得意地说道。
“你别管那么多，赶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老头清了清嗓子，在楚桓一脸期盼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五个字：“我都忘记了。”
楚桓差点没气晕过去，在心中大喊道：“你这个破破烂烂的老侏儒是在耍我吗？”骂完觉得不解气，直接一手抽向眼前这个怪老头。当然，楚桓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只是个虚影，也没想着能打中，只是借这个动作发泄一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打中了，一巴掌把那怪老头拍到地上。楚桓先是一惊，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先别生气，听我给你慢慢解释嘛。”怪老头看着从地上爬起，看到楚桓一步步逼近，立马露出一抹谄笑，大声叫道。
“想不到我竟然能打中你……嘿嘿，我可提前说好啊，你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就别怪我今天不尊老爱幼喽。”楚桓恶狠狠地威胁道。
“笨……小楚啊，我真没耍你，我是真的忘记了。我现在只记得两件事，第一就是你我一体同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第二就是我受了很重很重的伤，需要你不断地吸取世界气运来帮我恢复。至于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受伤？夺取气运？这是什么鬼？你给我解释清楚。”楚桓一脸不解地问道。
怪老头解释道：“就是因为我受了太严重的伤，所以才记不得很多东西，包括我是怎么受伤我也忘了。夺取气运一说嘛，很简单，因为你是外来者，你在这方世界做的每一件事都会产生因果，这份因果又会引起这方世界气运的波动，我就可以吸收一部分气运来疗伤了。”
“那咱们岂不是成了这方世界的寄生虫了？要是气运都被你吸光了，这个世界岂不是完了？我可不干这种缺德的事。”楚桓摇摇头表示拒绝。
“你理解错了，我给你打个比方吧。比如一个人原本应该能成为一方首富的，结果在他还没富起来的时候就被你杀了，那他的气运就会消散，这时候咱就可以吸取一部分。再换句话说，一方世界的气运就是在产生和消耗之间不断循环往复，咱们只是截取一小部分，对整个世界并没有多大影响。”
“那还差不多。”楚桓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笑眯眯地问道：“那你有啥功能？比如说兑换功能、商店功能或者什么新手大礼包之类的都可以啊。”
怪老头抬头望着屋顶，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楚桓见状明白了他的意思，嫌弃道：“还圣剑呢？屁用没有。好了，你别烦我了，我要继续练剑了。”
楚桓说完就要继续练习独孤九剑，这时那怪老头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就这么一门剑法你都学不会，真丢人。”
“你个老家伙啥本事没有，还敢嘲笑我？”楚桓翻了个白眼回敬道，结果下一秒就瞪大了双眼。只见那个怪老头以指作剑，脚踏九宫八卦，嘴里念念有词，一招一式剑意盎然，尽显宗师风采。他所演示的正是楚桓没有练成的独孤九剑。
演示完毕，怪老头看着眼前一脸谄笑的楚桓，得意道：“怎么样，老夫耍的还可以吧？不是老夫吹，天下万般剑法没有老夫不会的，要不然老夫岂敢号称‘圣剑’？”
楚桓大喜：“厉害厉害，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那圣剑大爷，您多教我几门高深的剑法呗，像什么夺命十三剑、万剑归宗、剑二十三之类的我都不嫌弃。”
楚桓话音刚落，怪老头立马打了个哈欠：“哎呀，好像有点困了，楚小子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帮我恢复伤势，老夫睡觉去喽。”
说着怪老头变成一道剑影，一下子冲进楚桓的眉心消失不见，随后楚桓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柄断剑一动不动的身影。
笑容僵在了脸上，叹了口气后楚桓自我安慰道：“还好，至少我的独孤九剑是不用发愁了。”
说完，楚桓就继续练剑去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三人在曲非烟的带领下要去拜访一位贵客。据小丫头自己的说法，这位贵客是能左右平一指命运的人，若是她肯帮忙，那么找平一指救人这事就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是就在他们高高兴兴地离开客栈时，一场阴谋正向他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