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看到凤姐儿肆无忌惮的拿刘姥姥取笑,宁望雪是真的很恼火。
她当时有想过替刘姥姥解围，可又知道刘姥姥未必需要她解围。一但她出声，可能会让场面更尴尬。不光会让凤姐儿下不来台,也会让刘姥姥更忐忑不安。除此之外，宁望雪也担心她横插一杠再改变些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宁望雪心理都挺不舒服的,偶尔还会想着如果林如海和贾敏都不在了,如果她和黛玉身上没有爵位，那被人拿来取笑的说不定就是她们俩了。
当时心中存了气，心里想的东西也带了几分情绪和恶意。其实在心中嘀咕那句话时，宁望雪都不觉得林如海和贾敏活着的时候，荣国府当真出事了，还需要刘姥姥搭救巧姐儿。
凤姐儿那八年如一日的孝敬,算是烧了柱好香。所以哪怕荣国府出事时林如海和贾敏都不在京都,无论是黛玉还是她，也都不会看着巧姐儿沦落青楼的。
但宁望雪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就因为一句不曾对人言说，带着些赌气成份的心声会让贾家那些有读心术的人这般折腾。
贾母，王夫人还有凤姐儿,贾家的三代当家主母,可三人在拥有读心术后，在听到那句心声后，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去探究贾家为什么会出事,还有没有办法挽救,如果不能挽救又要怎么保存贾家根基。可她们呢，在知道消息后想的都是如何自保,并且付诸于行动。
薛家也罢了，人家原本就是想跑路的。只凤姐儿做的最绝，在父兄皆在时候将自己过继出去了,半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贾母还好，只舍弃了大儿子父子。还利用年纪和一惯的人设给自己留了条进可攻退可守的后路。
如今，薛家赖在红螺寺，凤姐儿借住牟尼院，享了一辈子福的贾母守在京郊的庄子上……
可悲可叹，又何其可笑。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宁望雪还和其他人一样都在琢磨着荣国府到底犯了什么样的大事才吓得贾母和凤姐儿这般断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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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还有心思惦记元春省亲的事，不是她有持无恐就是跟咱们一样，都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今天低头的时间太长了，宁望雪将双手放在脖子两侧轻轻的转动脖子，想要缓解一下颈椎，“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林家。”
说完不等九歌回话，宁望雪又抱怨了两句，“就烦这种自己作死，还连累咱们这些努力生活的人了。”
九歌：那您怕是想多了。
就以您的身份，这天下人还真没谁能连累到您的。
“要说梅花，宫里的都不及宁国府的那片梅林养的俊。荣国府那园子到底建的时间不算久，也就稻香村后的那片杏花树成了势。”说到这里，宁望雪就不由噗哧一声乐了一出来，“珠大奶奶住的那个稻香村，外面看着跟农家院差不多，里面却别有洞天。到是老太太在京郊的庄子难得的表里如一，也是真难为她了。”
九歌点头附和
，“前儿跟姑娘陪着林大姑娘一块过去时，也是吓了一跳。”跟荣庆堂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点点呢。
“继续让人盯着吧，可别作了什么大死咱们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宁望雪又指了指桌上的帖子对九歌说道，“让果蔬暖棚的人摘两篮草莓和小杮子，小黄瓜连着这帖子给林妹妹送去。”
等九歌转身出去时，宁望雪又连忙喊了一声：“多摘些。”
宫里人多，太后，姜皇后还有皇长子总是要分一些的。送少了黛玉不好分配。
“诶！”
九歌闻言笑着应了一声，见宁望雪没旁的吩咐了这才出去安排不提。
等九歌出去，宁望雪就歪在那里眯了一会儿，似睡似醒间好像有什么人就站在她面前，那股被注视打量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落在自己身上，可宁望雪却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宁望雪才一副刚刚打了个小盹的醒过来。
小满见宁望雪醒了，连忙过来侍候。宁望雪一边接过温热的湿帕子一边问她，“刚刚有人进来过吗？”
“姑娘在屋里小歇，哪能不长眼的放人进来？”小满摇头，“姑娘可是睡迷糊了？”
宁望雪点头，“兴许是了。”
宁望雪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不曾这么想。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探寻之意却无丁点恶意。宁望雪不认为自己睡迷糊了，可又不知道这视线是怎么回事。
对了！
难道是早前告的个‘御状’有结果了？
唉，就算有结果，怕是也不会有人特意通知她一声呢。
要不……下次再有祭天的事时她再告一回？
心下点头，觉得这个可以有。
宁望雪的感觉确实没出错，刚刚也确实是有人来过。
不是旁人，而是天上那位真电母。
宁望雪身上的神韵越来越强了，尤其是今天神韵又比之前凝实了几分。真电母就想不明白了，人间的帝王和百姓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自立电母？
而这位电母竟然也能凭天子口鉴和自己将自己折腾出神格来。
就迷茫，就不解……
宁望雪吃了碗厨房送来的八珍汤，又披上外裳打着伞去了后面的实验田，看了一回实验田这边的温度又去了一旁后建起来的工作室。
宁望雪并没有放弃水泥，也终于将水泥的几种配料换算成了这个时代的物质后，到也成功的弄出了一些水泥成品出来。
只是水泥瞧着简单，但她得先找到书上提到的那些制作水泥的原材料。而那些原材料也不是一说就能找来的，有些还需要再翻书去查这些原材料在古代叫什么，一般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它是能直接拿来用的，还是需要进一步合成和提炼……
以古代的交通运输能力，宁望雪能以极短的速度将制作水泥的原材料都凑齐都是太上皇给开了后门了。
人家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送
的是荔枝，宁望雪这里到好，送的却是水泥的材材料，想一想都觉得囧死个人了。
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按书上的步骤折腾出了一袋水泥，之后又找到装修视频和了水泥用石头和砖头各建了一段小矮墙。
宁望雪不知道是自己用的方法有些笨还是哪里有什么问题，但她发现水泥如果不严格按照比例烧制其硬度粘性就会大大的降低。
前儿刚给小矮墙进行了强度测试，宁望雪这会儿过来则是准备重新整理一回水泥制作的配方和使用过程中的要点。
她决定亲自跟明旭去说水泥的推广。
相较于其他的东西，宁望雪希望明旭这里暂时对水泥保密和垄断。一来她担心奸商唯利是图，百姓贪小便宜买到劣质水泥，最后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二来则是她到底不是专业的，她希望工部等派出专业人士继续对水泥配方进行改良和简化，以期制造出最安全也最实用的水泥品种。
九歌进宫还没回来，宁望雪突然想到什么的又转身问身边的小满，“镖局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呢。”
宁望雪：“哦~”
是她心急了。
宁望雪抿唇，心忖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镖局的人应该刚到云南那边吧。
就这速度，心急的人都得变成暴躁喷火龙。
╮(╯▽╰)╭
黛玉虽然喜欢作诗，却也不是什么诗会都要参加。
而且回京多年，黛玉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吟诗作赋的场合不知道有多少。
收到宁望雪让九歌送过来的帖子后，黛玉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家旺旺肯定不想再去荣国府了。第二个念头才是机敏如探春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建诗社还下帖子给她。第三个念头才是如果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在哪里？
黛玉心软也心细，她知道贾家的姐妹们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过得都不是那么容易。这会儿探春下帖子给她们未必是她的本意。若是二太太的意思……她这般驳了探春的面子，怕是探春在那府里的日子更难熬。
黛玉知道宁望雪关心她，爱护她，可黛玉不知道为什么在宁望雪那里她的外祖家会伤害她，算计她，甚至是谋害她。但不管怎么样，她都相信宁望雪不会害她。
让她这个时候，尤其是宁望雪也不想去荣国府的时候同意探春的邀请……黛玉还真不会应下来。
一是她自己不想去，二是宁望雪不想去，三是不知道荣国府到底闯了多大祸前，她必须牢记她是林家女儿，不能因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让林家陷入被动之境。
爹娘都在倭奴受罪，她在京城享福还要给爹娘惹麻烦，那都不是不懂事，而是不孝了。
最终黛玉想到了一个同时兼顾理智和感性的办法。
她的玳园虽然还没有入住，不是因为不能住而是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带着小公主和她家旺旺入住。但不住也不耽误她在那里以乔迁之喜为由弄个女儿宴。
玳园是并了王府的，里面也有不少梅树。不
光梅树还有枫树等等已经长成的树，虽然当初死了不少可后来建园子时也移植了一些。两相加在一起也颇有看头。
她将帖子也下在探春办诗会那日，解释请了交好的小姐妹和贾家的表姐妹们一共热闹热闹。
那么多人，什么玩不得，什么诗做不得，既不用去让旺旺担心的荣国府，也给了探春一个不去的理由，让她好跟二太太交待。
思及此，黛玉便跳起来跑到书案前写帖子。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黛玉就将帖子都想写了又一事不烦二主的让九歌帮她送到各位千金府上。
“将帖子送到荣国府时，先替我跟三妹妹道声恼，说我不知道她也定了那日，再请她和二姐姐，四妹妹一定赴约。”
等九歌拿着一摞帖子走了，黛玉才又拉着小公主说这场小宴的安排。
那边只立了下人厨房，主子厨房还没立呢。这两日得先让人将主子厨房立起来，再按着宴席的菜品准备菜肴酒水。
除了席面，还有一应果子点心和茶水，也要一一准备出来。
姑娘们的小宴并不用讲究太多，不过吃的，喝的，玩的，用的这四大项罢了。
地热火墙提前两天烧起来，笔墨纸砚以及画画的颜料也都提前备上几套，还有乐器，棋具，投壶的这些玩乐之物也都准备上。
虽然各家千金出门都会带上一两套备用的衣裳，但她这边也得试当的准备几套，以防不时之需。
除此之外，还得像其他人家办大宴那般，请位郎中在厢房候着……
安排完这些琐事，黛玉又拉着小公主写了好些个诗令。
咏梅的，咏雪的，咏枫的……
为了让大家玩的尽兴，黛玉又弄了些灯迷出来给大家伙猜。
回头再拿些钗环，扇坠，手串各种各样的精致的小东西做彩头，博大家伙一乐也就得了。
安排好了这一天的小宴后，黛玉又对小公主努了努嘴，“这样的事，她再是不会去的。”
小公主知道黛玉说的是宁望雪，还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不爱那什么诗，什么词的。”
说完黛玉和小公主又凑到一块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又说什么去了。
在宫里住了一夜，黛玉和小公主就为了小宴的事出宫了。二人没先回宁园，而是直接去了不远处的玳园。在里面进行了一回细制的巡视和安排这才回宁园。
宁园这边，黛玉和小公主往玳园去时，宁望雪正好坐着马车进宫了。
她进宫说的就是水泥的事。
配方和生意先垄断，等确定到了可以普及的时候再普及。
这是宁望雪的建议，同时也是明旭和太上皇需要考虑的问题。
水泥不是玻璃和用杂草造纸的那些，一但出现质量问题真就容易造成意想不到的伤亡。
旁的不说，就那种建房子的，建二层酒楼的，若是他们用了劣质水泥……后果不堪设想。
再一个，他们希望水泥能够用来建筑
河堤，若是朝廷不能把控质量关，也未必能够达到预期。()
宁望雪将自己能想到的与太上皇和明旭说了，太上皇虽然有些好大喜功，却也知道轻重。明旭就更不用说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好事变成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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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说完了正事，宁望雪将能上交的东西都交了，就连之前帮她折腾水泥的下人都被宁望雪借调给了明旭，等明旭这边用完了再将人还给她。
从临敬殿出来，宁望雪寻思着难得进一回宫便按规矩去给姜皇后和太后请了一回安。知道小公主和黛玉出宫了，宁望雪只在宫里用了顿午膳便也离开了。
元春到是让人盯着慈宁宫，但宁望雪并不想去见元春到也直接避开了她。
主要是见了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
探春一路回到自己的秋爽斋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放松下来。
她还真怕黛玉随便寻个理由敷衍她呢。
现在好了，虽然没让太太满意，却也没让太太恼了她。
让丫头将后日出门的衣裳打点出来，又派了个人去缀锦楼跟迎春说一声她那天会穿戴什么，这才走到书案前用练字来静心。
自打老太太也搬出荣国府后，府里的气氛就一天比一天诡异。
大房那边的尤姨奶奶摆着正房太太的摆要跟二太太抢管家权。
尤姨奶奶娘仨加在一起也斗不过二太太。虽给她们添了些乱，却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二太太总是心事重重，时不时的就会发上半天的呆。
府中人心慌慌，就连她姨娘都悄悄寻了她两次。林家派人将行李都取走了以后，四妹妹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彻底搬回了宁国府。
薛家母女去了红螺寺就再没出来，到是打发薛家的下人以取冬衣为由将薛家留在荣国府这边的行李都取走了。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薛家留在荣国府的行李并不多。
府里，荣庆堂封了，绮霰斋空了，四排院腾出来了，薛家住的东院也没了人烟。
园子里，潇湘馆上锁了，怡雅集也上锁了，四妹妹住的暖香坞也人去楼空了。
偌大的荣国府，以及只觉得拥挤如今却满是颓败和萧瑟。
探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都会变成这样的，可她却不知道府里还能出什么大事。
大老爷睡了不该睡的人？
二老爷说了不该说的话？
琏二哥，宝玉……
探春就感觉贾家的男人除了败家外，也干不出什么要命的事。
抛开府里的这些人，探春又想到了宫里的元春。她不禁猜测是不是宫里元春做了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只是现在还没有发出来。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做什么以及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越想越害怕的探春，笔下的字都乱了。
相较于探春，迎春才是最闹心的那个呢。
大太太跟着老太太走了以后，尤姨奶奶真将自己当成了大房主母，竟然还关心起迎春来了。
() 好在尤姨奶奶的注意力都在管家权上，只让尤二姐和尤三姐关心关心迎春。
尤三姐没有欺负迎春的心思，尤二姐那性子到还能与迎春处得来。
只是让迎春害怕的是尤二姐打着来园子里看她的说词，悄悄与贾琏在蘅芜苑里私会。这要是让她老子知道了，还不得迁怒于她呀。
迎春担心的这个事贾赦还是听说了的。
不过他并没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之前贾母刚搬走的时候，贾赦还琢磨了一回他老娘搬的这么仓促突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可时间一长，贾赦就不那么想了。
他想到了贾母之前跟他缓和母子亲情的事，也想到了他纳鸳鸯为妾的心思，于是贾赦便猜测是不是老太婆先发现元春和二房翅膀硬了，便想要拉拢他这个大儿子，等发现这个大儿子没啥能耐便放弃了，等鸳鸯的事一出来，这老太婆就发现两个儿子都靠不住，大儿子还一心惦记自己的私房，这才行跑路的。
哪怕知道这个猜测有些片面和局限性，但贾赦懒得动脑筋又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也就礼貌性的应付了一下就不去想那些影响玩乐的事了。
贾赦最近发现了个叫秋桐的小丫头，到跟尤氏母女有些不同。也因此也就懒得跟贾琏和尤二姐计较了。至于正在跟王夫人折腾什么管家权的尤姨奶奶，贾赦直接轻蔑一笑。
妾就是妾，别说你今天无所出了，就是生下一儿半女，你也只能是妾。
一日为妾，终身为妾。想扶正？
你想要这个体面，爷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尤老娘好歹占了个贵妾的名份，可尤二姐，她在贾赦这里就是个玩意儿。
要是哪天他高兴了，将尤二姐给了贾琏也未可知。
反正也是白来的。
至于贾琏嘛，如果贾赦真将尤二姐给了贾琏，那贾琏也未必如现在这般喜欢尤二姐了。
说实话，贾琏更喜欢这种偷情的快乐。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总喜欢别人老婆了了。
凤姐儿和离后，贾琏后悔了一阵子，也曾真心想要挽回凤姐儿，可时间一长，贾琏便发现没有凤姐儿管束的日子更逍遥快活。
这边平儿发现贾琏和尤二姐打得火热，便也直接按着原计划传了些流言出去。
一说尤二姐好生养，二说巧姐儿八字硬克父母兄弟，等到消息传到贾琏耳中时，平儿还挡在巧姐儿身边骂了一回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还一口咬死了这流言就是尤二姐那边传出来的。
贾琏信不信没人知道，但他成亲多年没有儿子，如今老婆也没了是事实。府里的人看人下菜碟，原本贾家下人就没几个好鸟，又大多惧于凤姐儿之威，如今凤姐儿不在，巧姐儿的日子自然要艰难些。这会儿又出了这样的流言，巧姐儿在府里的地位就更一落千丈了。
如此这般一通折腾，平儿到是真将她和巧姐儿折腾到了栊翠庵。
相较于其他人
，宝玉是最惶恐不安的那个了。
他能听到所有女子的心声，那些女子虽然会下意识防备他，可偶尔也会露出几句心声让宝玉知晓。
于是就算没人跟宝玉分析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宝玉也因为很多人的分析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知道的太多，太乱，除了让他变得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日夜不安外，也就没什么实际用处了。
居移气养移体，在读心术和那些事情的影响下，宝玉周身的气质也开始发生改变。
虽仍是那个无人会怠慢的宝二爷，却也多了几分小冻猫子才会有的神态。
不多，却足够影响他整个人的气质。若不尽快纠正，想来假以时日就真定型了。
王夫人心事太多，杂事也不少，早就顾不上宝玉了。最近只要是能进宫的日子，王夫人都会进宫去。
除了将家中的事都说与元春知道外，也向元春打听了一回元春在宫里的情况以及太上皇的身体。
太上皇又渣又缺德，他将‘有孕’的玫妃和小甄贵人安排到一起后，还时不时的去凤藻宫给元春个甜枣。
因着这些甜枣，元春日子好过些，王夫人那颗一直提着的心也安稳了些。不过王夫人还是收集了些生子秘方，希望元春能够尽快再怀上一胎，以保证她自己和家里安泰。
太上皇都多大年纪了，那事上早就力不从心了。来了元春这里即便留宿也不会再做什么了。元春隐晦的将这些事说与王夫人，王夫人甚至都想要在下次进宫时给元春弄点助兴的药。
王夫人一直想要再见见宁望雪，想要利用读心术探听更多的关于贾家的消息。偶尔王夫人也会庆幸听宁望雪的心声不用读心名额，她当天还可以听其他人的心声。
每次进宫时，王夫人都在利用自己的读心术窍听太后，姜皇后等人的心声。就是想从她们的心声里探知更多他们对贾家和元春的态度。
若不是女眷诰命大多时候都见不到太上皇和明旭，胆大包天的王夫人还想要听一听他二人的心声。
这一次的诗会，就是王夫人提出来的，并且暗示探春下帖子的。
王夫人在见元春的时候，娘俩个说话时不由提起了黛玉和小公主以及宝玉和之前跟着太上皇南巡的秀男们。于是王夫人心中不由有了些别的想头，她想要干一票大的。
她想给元春，宝玉和她们二房寻一张护身符。而黛玉……正好附和所有期待。
可惜黛玉并没有来荣国府的打算，还将聚会安排在了她自己的地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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