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旅途插曲

    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杨文定带着他的队伍，就在这沉默的气氛中离开了青岛港码头。刚开始坐上船的众人还比较兴奋，虽然大部分都是青岛附近的居民，但是有一部分人还是没有上过船，这些人不时跑上甲板，到处观望海景，随着离开海岸的时间越来越久，众人开始变得麻木，再美丽的风景，天天看任谁都腻。

    航线之上，船长斯坦因不好意思的对杨文定说道:“老板，这艘船上原来有一些火炮的，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现在没有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杨文定接着说道:“你知道，就是因为赌债的原因。我把他们卖掉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现在走的是国际航道，在这条路上非常安全。至少是到马尼拉之前都是安全的。而且我们还有我的老朋友雷蒙德，他的船《雷蒙德号》的船头船尾都装备有一门火炮，一般也没有不开眼的，敢打我们的主意。”

    杨文定无语的对着斯坦因说到:“我知道这一点，不然你也不会卖的这么便宜，要知道火炮这东西可不便宜。不然在那些债务人员的逼迫之下，你至少还要往上加价一点。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吗？”

    “我的建议是在上海采购两门卡隆炮，虽然这种型号火炮现在已经过时了，但是我们是商船，又不是军舰，是以运输为主。用来吓唬吓唬海盗就可以了，真的遇见了军舰拦截，我们就只能举手投降了。”

    杨文定同意了斯坦因的观点，决定去上海休整几天让船员们恢复恢复元气，让斯坦因去联络购买火炮，自己在上海城区逛一逛。这个时代的上海还是第一次来，不好好逛一逛，相当于白来一趟这个时代。

    上海是远东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拥有大清最多的外国租界。各国文化在这里交融碰撞，也是无数冒险家的乐园，无数人带着美梦而来，带着失落而去。他的多元化造就了他的繁华，但往往繁华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最深的黑暗。

    杨文定的船到达了上海黄浦江租界码头。趁着给船只加煤补给的时间，杨文静决定带着大家出去逛一逛。劳工们也出来透透风，但杨文定禁止他们离开码头区域，这些在这些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一旦走散很难再找得到，只是在码头附近玩玩比较安全，再说这里还有人护卫，谁也不敢在租界码头区放肆。

    杨文定带着张辽离开码头区域，向着城中走去。杨文定要是想见识见识这个时代上海的跑马厅，顺便再玩两把彩票。

    1875年前后，跑马彩票开始发售，赛马从外侨们的休闲娱乐活动，演变为一种赌博手段，该变化在为跑马总会带来滚滚财源的同时，也让跑马厅得以“安居于此”，并渐渐演变为上海城市的中心。

    当跑马遇上赌博，跑马厅也成了“冒险家乐园”的最好写照。无论是传言依靠赌马发迹成为上海滩一代富商，留下了那座美轮美奂的北欧风格别墅的马勒，还是因为迷恋赌马输光钱财，最后对妓女谋财害命而名噪一时的洋行职员阎瑞生，这种人生大起大落的故事所折射出的正是跑马近百年发展历程中被赋予的种种符号：投机、罪恶、堕落。当然，以上的这一切都没有下面这个符号来的负面：帝国主义对中国侵略的化身。

    跑马厅成立伊始时的强征土地；跑马总会长期以来对华人的排斥；西方列强在跑马厅检阅八国联军、操练万国商团的历历往事不堪回首。

    宣统元年（1909年）以前，采用挂牌定额分彩的方式，由各赌摊的老板向跑马厅交纳保证金后在场内设摊开赌，盈亏由摊主负责，跑马厅坐收盈利。以后为了追求更多利润，在赛马之前发行各种彩票，其中以香槟票为最多，华人买此彩票者甚多。以30年代计，每次赛马门票5元，一场售数千张，加上各种彩票，每天净收入数以10万计。

    对这一切都不熟悉的杨文定来到了跑马厅，购买门票以后，杨文定带着张辽顺利的进入了跑马厅内部。内部是一条长长的跑道，跑道两旁坐满了人。人们的情绪不断根据赛场的情况跌宕起伏，或是声嘶力竭的呼喊，或是高声怒骂。赢哼的人仰天大笑，输了的人唉声叹气，人世间的丑态在这里显露无遗。

    杨文定也不懂这些。随意的买了一匹马，拿着手里的马票挤入人群之中。为自己看中的马匹高声加油打汽。马匹在一声哨声之后，奋力的向前冲刺而去。人们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引爆，喧嚣之声震动天际。在这种情绪引导之下，杨文定也跟着呐喊。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女神的眷顾，杨文定居然赢得了这次比赛，奔着玩的心态，又再次玩了几局，都以杨文定看中的马匹获胜结局。你要看着杨文电影手中逐渐多起来的钞票，也激动了起来，他跟着杨文定买了几局，也获得了不小的报酬。最后看天色越来越晚，杨文定决定收手，带着张辽出去吃喝一顿。

    告别了身后的喧嚣声，两人迈步出了跑马厅，正在寻找一处就餐之地，眼底余光一扫，发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自己两人后面。两人不动声色的向前走去，遇到一个窄巷时，杨文定给张辽打了一个颜色，张辽瞬间明白。两人瞬间朝巷子里面冲去，身后的人一见两人要跑，急忙追了上来。来到巷子深处，前路被一堵墙给堵住，两人停下身，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两人不跑了，立即掏出凶器向两人逼近过来。两人立马从身上掏出手枪，当枪指向这群人时，有人犹豫了一下，停下了。但是有彪悍之辈，径直猛冲，杨文定没有跟他客气，一枪把他撂倒。后面的人老实了，纷纷丢下凶器直呼饶命。张辽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杨文定倒是挺高兴的，这就是送上门的劳动力。没有去管，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人，这家伙冲的太近，子弹已经命中他的要害，已经没救了。在其他人身上一阵搜刮，还真让他们搜出了二十几两银子，看来受害者不止他们两个，把他们送到布甘维尔岛去劳动教育是替天行道。

    两人拿着枪押着这群人向码头走去。路上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躲避，看来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有了应对经验。

    来到码头以后，船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很惊讶。杨文定让人把他们绑起来带上船去，吩咐严加看管，自己径止前去寻找斯坦因。

    找到斯坦因时他正在船长室里面研究海图。看到杨文定过来，他知道杨文定找他是什么情况，立即说到:“老板，今天玩的愉快么，火炮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火炮太重了运输不方便，我付了钱明天他们可以帮忙运过来。”

    “今天我非常高兴在跑马厅赢了一笔，出门儿又遇上了免费的劳动力，老天都在帮助我，我们这一次布甘维尔之行，一定非常顺利。吩咐今晚船员们盯紧我抓回来的人，他们刚才试图持刀抢劫我们，现在变成了我们的俘虏，我要让他们在矿场给我好好劳动一下。”

    “我们这里有几百人，他们跑不掉的。这些人真是不开眼，居然抢到了老板的头上。”斯坦因附和道。

    “好了，明天的火炮安装完毕以后我们就出发，不要再耽搁时间了。估计要见到我的领地了。”

    说完这句话，杨文定不待斯坦因回答，返回了自己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