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略带古怪的柳家姐弟
汪轶鸣一怔,有些诧异的望向王信;
“信哥,圣上同意这个计划了?”
“嗯,圣上同意了;只是还没与这些要提拔之人提及;不过现在看来,事不宜迟;得尽快了。”王信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
“那小弟这里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买主…他们真能接受这个方式?”汪轶鸣此时也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这事为兄会和司礼监、东厂一同出面;应是没有问题。”王信倒是颇有自信的说道。
“好,这事小弟会安排妥当的;什么时候要,提前通知小弟就成。”
“两天吧,两天后就按鸣弟的计划来。”王信呼出了一口气说道;
“信哥,今日这五城兵马司的楚崖貌似已经察觉了此处;再说这里做个临时营地勉强可以,但要是关要犯和开展队伍整训着实不合适;你得帮我向圣上再申请一处合适的营地才行!”
“哦,这个啊?”王信瞥了一眼身旁的陈恩,又思索了片刻;
“行,虽说这晋商的三家家主过两日为兄定会提走;可鸣弟你说的也属事实;为兄一定帮你再向圣上讨要一处合适的营地;这事有了眉目,我会让马泉通知并协助于你的。”王信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说道;
“行,那拜托信哥了!”汪轶鸣拱手向王信致谢道。
“如此,我叫人把林用和滕俊先行带走吧。”王信喝了口茶,起身说道。
“好,我让老黄带章家兄弟过去提人。”汪轶鸣说罢,起身便出门叫来了黄应祖,叫他领着章豪、章成俩兄弟和一班王信的护卫去将林用、滕俊和他们俩手下一同提走。
见移交顺利,汪轶鸣和王信便欲回厅中继续谈话,却见郭海领着茅冲、赵翔和徐横跟在了汪轶鸣身后;
汪轶鸣与王信相视一眼,有些不解的望向四人;
“郭老哥,你们有事?”
“大人,您不是要俺们在这帮小子们里找一些会吹打乐器的嘛。”郭海又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表弟三人组道;
“嗯,是的;咋的?都找到了?”
“是,都找到了。”郭海和表弟三人组纷纷点了点头。
“都找到了?这么快?有多少人?”汪轶鸣有些诧异的看着四人问道;
“加他们仨小子有一百二十五个。”
“啥?加他们三个有一百二十五人?”汪轶鸣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们三个居然也会吹打乐器?我以前咋不知道?”
“嘿嘿…是的,只是会,但不是很精通。”茅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你还记得萧家兄长吗?”
“你是说萧锐?我和他从小光屁股的发小,他哪会啥乐器?”
“萧家兄长是不会,但从小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厮你总记得吧?”
“你们是说黎箫?哦,当然记得;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这小子虽是萧锐从小的跟班,除了脾气有点暴,就是对乐器很有天赋,吹拉弹唱是样样精通;咋的?你们莫非是跟他学的?”
“正是。”三人齐声应道;茅冲继续说道:“来京路上,大伙一味的赶路,甚是都觉得无聊,黎箫带了几件乐器,笛子、萧、唢呐啥的,他就经常拿出来吹奏,俺们三人听多了,也就试着跟他学;结果一来二去,俺们还真学会了吹唢呐,虽然吹的谈不上好,可黎箫说俺们三人还是有些天赋的。”
“哦?这样啊。除了唢呐,你们学其他的了吗?笛子?箫啥的?”
三人互视一眼,都纷纷摇了摇头;
“就学了这一样;也只能说是勉强能吹几段而已。”
“行行行,能会就成;晚些你们这些会吹打乐器的都给我聚一起,我有重要的事安排给你们。”
“是!哥。”三人同时抱拳应诺。
“大人,俺呢?”郭海紧跟着抱拳问道。
“郭老哥,莫非你也会?”
“嘿嘿…大人有所不知,俺们过去卫所里红白喜事啥的,可缺不了俺,唢呐、鼓,俺可是都会。”郭海一脸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哈哈…行,我还真没想到郭老哥居然还有这么一手;那如此,这帮会乐器的小子们就交给你了,让小冲、翔子和横哥儿辅助你;我这后边可是有要务交给你们。”
“得嘞,大人放心;俺们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好,那你们先去吧,把这帮小子们先安排在一起。”
“是,大人。”四人一抱拳,领命便去召集人手了。
“鸣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干嘛要召集一帮会吹打乐器的人?”王信在一旁也是疑惑不解的问道;
“如今人手多了,这传达命令啥的,要是靠人一一传达,效率就太低了;我这有种小军号,既方便携带,又对传达一些简单的军令极为便捷,所以要从他们中挑选一些司号手。”
“哦?听起来很是有理;可你这也就一千多人,传达军令,而且还是用你说的那什么小军号,这也用不到一百多人吧?”王信继续追问道;
“那是自然,我要的也不光是会吹号的;还有会玩儿其他乐器的。”
“会其他乐器?何意?”王信更加不解了;
“我要成立一个军乐队;需要会不同乐器的人手加入,并加以培养;至于用处,嘿嘿…信哥,不久你便会知道。”汪轶鸣冲着王信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呵呵…是不是打算用上前些日子你在灶房里哼唧的那些曲子?你小子还跟我打着埋伏?神神秘秘的;行,为兄暂且不问你这么多;且看你能弄出个什么样的军乐队来。”王信自不再纠结,笑笑说道。
“差不多吧,我还在构思当中;待练成之后绝对能让信哥你耳目一新。”汪轶鸣自信满满的说道。
人犯已经移交完成,邹展和许信在马泉及一众手下兵马的协助下,将四人秘密押解去了别处。
见事情暂时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王信又与汪轶鸣一同先回家换回了自己安排的几名护卫。
“鸣弟,为兄还有要事,就不叨扰于你了;驻地的事情,我会尽快禀明圣上,给你安排妥当;买卖首级的事情,我安排好,下次就带东厂负责此事的人前来和你做事前的接洽的。”王信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说道;
“没问题,兄弟我就等哥哥你的消息了。”汪轶鸣点头应道;
本欲告辞转身离开的王信略微思索犹豫,又再次看向汪轶鸣道:“鸣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你承诺要庇护那柳如是柳姑娘,你就一定要好好照看好她们;过几日你就要去交易首级,自然抽不开身,我还是安排马泉接她们去别处暂避吧;待成国公的事结束,她们安全了,此事也就基本圆满了。”
听此,汪轶鸣嘴角上翘,两眼微眯,挑了挑眉,邪邪一笑道:“懂懂懂,明白,嘿嘿…放心吧,信哥,一定给你保护好了。”
呵呵…装,继续装,我看你还能装几天;你想要,我今天,现在,我都欢迎你把人直接接走;嘿嘿…
汪轶鸣的腹诽,王信自是不知;
“什么叫给我保护好了?这不是你已经答应人家姑娘的事吗?你小子别在这里胡乱揣测;我这是帮你。”王信看着表情古怪的汪轶鸣,没好气的说道。
“呃对对对对对!信哥说的都对!帮我帮我,信哥是在帮我。”
“你小子,哎,行了,为兄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王信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逐渐远去王信的一班车架;汪轶鸣不由呵呵一笑;
“切,跟真的似的。呵呵…”摇头笑笑,转头回家,反手便关了大门。
刚步入后院,就见陈子龙和他的书童正等在院中;
“千户大人回来了?”
“嗯,回来了,陈兄,昨晚睡的可好?”汪轶鸣抱拳回了一礼;
“尚可,尚可,还得多谢千户大人收留和庇护。”陈子龙再次深深一礼拜道。
“客气了,我这里过的比较随意,自是没什么讲究,如有什么需要,陈兄尽管开口便是;若是能做到的,我尽量满足。”
“千户大人,已经很周到了;是我等给您添来麻烦才是。”
见此,汪轶鸣略微点了点头,又是一笑,拍了拍陈子龙的肩膀道:“陈兄,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不过你们暂时须得保密;不然反而会给你们和我,还有王大人惹来麻烦。”
“哦?不知是何事?”陈子龙顿时眼睛一亮,道:“还请大人告知在下,在下一定嘱咐并保守此事。”
“嗯,好;”汪轶鸣略微凑近陈子龙,低声说道:“昨夜我等不但抓了负责打探跟踪你们的林用和滕俊的手下,还顺便连这二煞也一并活捉了。”
“真的?大人,此话当真?”陈子龙兴奋的高声问道;
“咳咳…嗯;”汪轶鸣略微皱眉,轻咳提醒道;
见此,陈子龙突然发现是自己失态了,忙躬身抱拳行礼道:“对不住了,大人,是在下一时失态,忘记了大人的嘱咐;还望大人海涵,在下一定铭记。”
“嗯,你们一定不能外传,仅限你们四人知道即可;因为那五城兵马司的千户楚崖现如今还如疯狗一般的在京城中此处派人寻找你等;这里他们还动用和联络了不少其他有一定势力的人;何况朱纯臣依旧位高权重。”
“明白,明白;”陈子龙小鸡啄米般不断点着头应道;
“所以你们还需小心;这些实权官员,我和王大人即便可奏明天子,圣上也不是能一言可将他们全部拿下惩处的;所以,你们还要委屈一段时间。”汪轶鸣继续嘱咐道。
“在下明白,只是这事不知要过上多少时日?”陈子龙有些为难的问道;
“这事急不来,没有万全的把握,别说我和王大人,就是当今圣上也很难处理此事;不过圣上已经命我等开始行动起来了;既然昨晚抓了他朱纯臣在市井当中的爪牙,想必陈兄也是看得出,我等在一步步减除其羽翼。”
“在下明白,自是会晓之以理,如实嘱咐柳姑娘她们的。”
“嗯,那就好;另外我再提醒陈兄一句,我家这里也不是长留之地;那五城兵马司的楚崖已经注意到这附近了,怕是你们在我家中居住的事情他已知晓。”
“什么?那…这可如何是好?我等岂不是很不安全?”陈子龙顿时慌张了起来。
“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也会安排好手在家中保护你们;王大人也安排了人在外协助;那楚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就带人上门来抢;过几日王大人自会派人护送你们去更安全的地方。这时日你们暂且忍耐,就不要出门了;一切用度我会尽力满足的。”
听汪轶鸣如此安排,陈子龙也只得答应;
“那如此,我等全凭大人安排。”
如此,陈子龙便就此告退,前去找柳如是商量去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眼见晌午临近,汪轶鸣叫上李山搭手开始准备起午饭来。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饭菜备好,众人围坐桌前开始准备吃晌午饭;却不见柳如是前来;想必是因世俗原因,男女不同桌吧;汪轶鸣也懒得管这么多,便分了饭菜,由陈子龙的小书童将饭菜去给柳如是和她的小侍女送去。
“柳姑娘不来,这柳阴怎么回事?他怎么不来一起吃?”汪轶鸣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千户大人莫怪,这些天柳姑娘身体有些不适,柳小兄弟就始终陪着他姐姐身边照顾,所以才没来与大人相见;还请大人见谅。”陈子龙略显尴尬的说道。
“哦,无碍,这小屁孩子还挺懂事的;那柳姑娘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找个郎中来给她看看?看是什么病,本千户这里也有些好药,说不定对症。”
“呃…这个,咳咳…不是啥要紧的病,就是受惊加疲惫,略感不适,安心休息些日子便好了。”
听此,汪轶鸣也不再多加追问,想必真是有什么要紧的病症,他们定然知会自己知晓。
但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却也一时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