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甚至不愿叫我教宗
时间过去一个月。
这一个月期间，圣都恩多已经完全建设好，因为有维托这个天才魔法师在，所以修建的工作根本没难度。
或者说，用魔法来修建一座城市，那完全就是大材小用。
再加上几乎所有人都参与到建设中，那么效率自然是特别高。
这一个月内，维托将圣都所有人民的信息都收集完毕。
同时，他安插在五大公爵那里的人都把消息传了回来。
维托已经开始制定解决五大公爵的行动计划，他要让五大公爵以及他们麾下的一切在艾德大陆彻底消失。
今天是圣都正式建成的第一天，维托在新建大教堂中举行了一次赐福仪式。
仪式结束后，有三个人收到维托的邀约前往他的宅邸。
这也是维托第一次的“叫号”与“问诊”。
此时维托私人宅邸的会客厅中，维托坐在主位上撸着猫。
整个会客厅只有一扇窗户，而且使用了百叶窗的设计，所以光线根本照不进来。
这让整个会客厅的环境显得极其阴暗，而维托的眼睛也一直处在阴影中，让人看不见也猜不透。
维托手上是一只贵气十足的缅因猫，是一位支持他的权贵送给他的，而维托让那位权贵成为了巍峨城竞技场的幕后老板之一。
那位权贵支持他的原因只是为了钱，那维托就用钱腐化他，这样的人对于维托来说越多越好，维托还烦那些不喜欢钱的人。
烛殇拿着酒杯坐在委托身旁的沙发上，同时角落里还站着一个身穿长袍的人。
这人名叫克里斯，是维托的手下情报机构——全视之眼的首脑。
其实克里斯是维托儿时的玩伴，但他早已经死了，维托利用深渊的力量将他复活，并把变成活尸的他带在身旁。
维托手下的杀人机器的首脑托马斯则是守在会客厅之外。
他一样也是维托儿时的玩伴，现在同样也是被维托复活的活尸。
维托一直把自己的情报机构与杀人机器散布在辉源国的各处，直到圣都多恩建立才为他们建立起了总部，也就是在维托私人宅邸的地下，有一个庞大的秘密基地。
托马斯将维托要“问诊”的第一位“病人”送进会客厅后便关上门继续守在外面。
前来求助的人名叫约翰尼，是一个在巍峨城中经营珠宝生意的富商，维托之所以叫他来，是因为这家伙和自己是老乡。
没错，他也来自冰天雪地的圣迦尔。
这家伙大概大维托十几岁，已经是一个中年大叔了，曾经是维托家的邻居。
约翰尼对着维托深鞠一躬后面对着维托坐下，维托举起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约翰尼立刻开始讲述自己的苦难。
“我很相信辉源国，我来这里三年我就发了财，而且在这里不会被明着歧视。
我信奉这里的一切，也用这里的方式教育我的孩子，但我告诉她不要违背我们圣迦尔人的传统。
原本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一个月前，我外出去进购原材料，留下我的女儿待在城里看店。
结果意外发生了，几个权贵家的青年闯进我的店里，不仅抢东西，还想要趁此机会强暴我的女儿。
我女儿她反抗了，那些家伙没有得逞，于是他们像对待牲口一样殴打她。
当我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重伤住院，她的手脚都严重骨折根本没法行动。
她的下颚骨被那些家伙打碎，甚至合不上嘴，整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她甚至疼到哭不出来！
我去找了审判庭，那几个权贵家的孩子被判了刑，仅仅只是在城里劳动而已。那几个混蛋甚至在法庭上冲着我笑！
我告诉我的妻子，审判庭给不了我们公正，我们必须要找维托阁下！”
约翰尼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女儿遭受到的惨剧。
而维托就这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没有一点同情。
因为维托听出来了，这家伙开头就提自己还是个守传统的圣迦尔人，那就是在跟着自己套近乎打感情牌。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在找审判庭之前就先来找我呢？”
维托问出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其实维托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是魔法师，约翰尼这个老混蛋根本瞧不上自己，要不是遇到麻烦了，根本不想和自己这个所谓的贱民往来。
哪怕现在自己当上了教宗，在这个老混蛋的眼里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
所以维托根本同情不起来这家伙。
不过戏还是得做足的，既然求到维托门上了，只要态度到了，自己会帮忙。
维托打算好好敲打一下他。
“维托阁下…”
约翰尼还想辩解，却被维托打断。
“约翰尼，你来巍峨城的时间比我早，可是当我成为首席大贤者甚至是教宗后，你却从来没找过我。
我已经不记得你有多久没有请我去你家做客吃饭聊天了。
你并不想跟我做朋友，你直呼我大名，却甚至不愿叫我一声教宗。”
维托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他依旧在撸着猫，眼中看不出情绪的变化。
约翰尼赶紧站起身走到维托身旁，俯下身子在维托耳边说道。
“维托阁下，请您帮我做掉那些家伙，钱不是问题。”
然而维托只是摇摇头，拒绝了约翰尼这无礼的请求。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你这越界了。”
“那就让他们跟我女儿一样遭受苦难，我应该给您多少钱，您开个价！”
约翰尼明显急了，他害怕维托立刻把他请出去，那他真是无处申冤了。
听到约翰尼的话，维托显然不高兴了，他放下手中的猫站起身。
而屋内的烛殇与克里斯都站起身，烛殇端着酒杯对着约翰尼。
如果翻译成话，客气点那是“别说了，请回吧”，如果不客气的话那就是“老家伙赶紧滚，别惹我弟弟生气”。
而克里斯则是走到门的方向，准备去传唤下一位“病人”。
约翰尼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说着说着都急了，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眼看烛殇就要把他请出去，维托还是开口了，他要做最后的争取。
“约翰尼啊约翰尼，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尊重我呢？
你居然用钱来买我帮你？你太瞧不起我了。如果今天你以朋友的身份来找我，那几个混蛋就会遭受到惩罚。
像你这样诚实善良的人，你的敌人那就是我维托的敌人，所以你明白了吗？”
维托站到了约翰尼的身旁，由于维托高了他一个多头，让约翰尼感受到了压迫感。
维托拍了拍约翰尼的肩膀，并将正自己的右手微微抬起。
约翰尼心领神会，立刻用双手将维托的右手捧住。
“教宗大人！”
约翰尼恭敬地鞠了一躬，并地下头俯下身亲吻维托的右手手背。
这一刻，约翰尼正是给了维托要的“尊重”与“友谊”。
“很好，或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你的帮助，也或许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请收下我给你的这份小礼物，用以慰问你女儿。
克里斯，送约翰尼先生回家，顺便把托马斯叫过来。”
维托笑着将约翰尼送到克里斯的身边，并交代好托马斯去搞定那些权贵家的青年。
维托给的任务是一个不等式，上限是不要出人命，下限是不能让这几个家伙躺在床上的时间少于两个月。
结果看上去很简单，维托动动手指就能帮约翰尼解决麻烦。
但维托要传递的理念，那就是手指也不能轻易地动。
你花钱雇我当打手，和你是我的朋友我帮你个小忙。
结果看似一样，然而影响截然不同。
前者我帮了你，你转头还要骂我是不守规矩的法外狂徒。
后者两人都能收获“友谊”。
共赢还是双输，全在一念之间，维托很轻松就把约翰尼拿捏在手中。
“何必帮这个老混蛋呢？”
烛殇有些不理解维托的想法。
“与其让他变成一个不信教宗也不信审判庭，逢人就抱怨的怨妇，不如让他变成我的朋友。
这些普通人，要么有专业技能我能用到，要么他们有孩子。
我可以送他们的孩子去接受高等教育或训练，然后让他们成为我忠实的生力军。
如果既没有专业技能也没有孩子，那他可以配合巡礼者帮我制造舆论。
我要的，是他们的人情，要的是用着人情实现细水长流。”
维托详细地解释道。
他的话让烛殇很是震惊。
“你居然想的那么远，你这个家伙简直是太可怕了。”
“也还好，只是看到了自己需要什么，同时也有点乐善好施罢了。”
维托微微一笑。
烛殇立马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要是维托乐善好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这时送客离开的克里斯回来了。
“教宗，下一位求助您的先生来了，您看是否叫他进来？”
“嗯，是富兰克林对吧？克里斯，去叫他富兰克林先生进来吧，那是我的一位真正的朋友。”
维托挥了挥手，克里斯立刻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