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想和我谈恋爱？

    ——钱在哪，爱在哪。虽然不多，可是也说明她是怕你真的出事。

    内心脆弱的时候最愿意吃别人灌的迷魂汤，苏芷也是。这种时候越要严防死守。苏世忠的谋划再次落空，难说章浩会不会借此发难。复习正是紧张的时候，不管谁来骚扰一下子都对苏芷的备考状态很不利。

    所以当章浩出现在音乐餐厅的时候，苏芷表现得很平静。

    她早晚要面对这个对她有所图谋的人。

    餐厅店长后知后觉，发现是老板本人痴汉似的站在小姑娘面前。他也很犹豫到底要不要现在过去。

    苏芷弹琴的间隙，朝他翻个白眼，“你让开一下，我还要半个小时才下班。”

    章浩醉醺醺地，眼底熏红。从钱包里捏出钱来，放进苏芷钢琴上的小盒子。透明的小盒子原本在灯光下快乐地闪耀着空空的肚皮，一下子被散开的人民币填得半饱。

    白眼也不能准确表露苏芷的心迹，索性将头一扭，把琴弹烂。

    沾染了浑身酒气的男人识相走开，单独要了一个离钢琴最近的桌子，等她赴宴。

    同事过来换花，悄悄跟她说话，“小芷，店长让我告诉你早点下班。还有啊，大老板一直在那边看你”

    苏芷抿唇，“没关系，他爱等。”

    曲子弹得索然无味，钱倒是很丰厚。苏芷还没法说服自己拿这样的钱，于是只拿了自己应得的小费和当晚的工资。

    等她在章浩面前坐下来，他的酒已经醒了七八分。还有弥漫周遭挥之不去的酒香气，可惜苏芷不爱。

    “找我有事吗？”苏芷开门见山。

    章浩用熏红的眼望着她，好像酒精的麻痹作用还没完全消退。

    刚一知道苏芷在他的名下的餐厅打工的时候，他还觉得：一个叛逆的小丫头罢了，没什么所谓。只是等他喝醉了，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得过来，想亲眼看一看。

    “请你吃饭。”章浩眨巴着眼，晃出一句话。

    苏芷点点头，“还有呢？”

    直到菜品上桌，章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拿眼睛盯着这个只有18岁的小姑娘看。原本应该在窗明几净的房间里学习的。却要穿着白裙子，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弹琴。那么惹眼。

    “你想和我谈恋爱？”她在菜品里挑来挑去，选了一个含蓄的词。

    章浩哈哈大笑，仿佛是孩子在问他想不想要一个奥特曼。

    “嗯，对。”

    苏芷皱了半天的眉头，嫌弃地睨他，“你，没有吗？”

    章浩矢口否认，可信度大概就如童话故事里的happy ending。

    苏芷不敢轻易激怒他，整顿饭刻意避免敏感、暧昧的话题，她吃得战战兢兢。

    送她回家的路上，章浩随口夸赞她，“弹琴的样子很美。”

    “美吗？苏世忠的钱买的。他想让我做个花瓶。”

    “那要看花瓶摆在哪里。”

    苏芷撇撇嘴。趴在车窗上被风吹着眯起眼，“我还是想当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