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早死路人甲的第八十七天
姜一蓉是一个极其小心眼,并且十分记仇的女人。
原本像阮白白这种小角色,她平时都是连个眼风都不会给的,更别说主动注意对方,还专门走到她的身旁了。
今天之所以能一眼认出阮白白来,还是多亏了她的死对头,明章,明大摄像师。
往往圈子里面比较向往时尚资源的艺人,要比网友和营销号更快的关注到最新潮流,最新风格。
而明章无疑是一个可供参考的风向指标,再加上,上次在拍戏地点早就听说他在果断拒绝自己的邀约后,又在给不知名的小喽啰拍摄。
这样的落差,让姜一蓉更无法接受。
所以,阮白白那组“蛊女”照片一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记住了这女孩的脸。
即便心中百般嫉妒,可姜一蓉也不得不承认,她长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蛋。
——
“我去,那是姜一蓉吗?怎么跟个疯狗似的!”
何晓楠嘴角微微抽搐,对着姜一蓉两人远去的背影嫌恶的吐槽道。
刚才姜一蓉那女人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想上去跟她对线了,却被阮白白无声拦住。
虽然说白白一出马,轻轻松松就把两人给怼跑了,但何晓楠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亏姜一蓉还是个有些名气的女明星呢,瞧瞧她刚才那副难看的嘴脸,说她是尖酸刻薄的妇人都有人信。
“狗越疯,命越短。”
一声淡淡的回应,却让何晓楠的火气瞬间扑灭。
到底是哪里来的人才,不带一个脏字,说出的话却攻击性极强。
可惜姜一蓉走的太快,不然听到这话,估计脸都得气绿了。
“没想到,你看着跟块木头似的,说出的话也够损的。”
寻声看去,对说刚刚那句话的人是宴珩感到有点意外。总是端着一副虚假的笑脸,外表文质彬彬,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何晓楠并不觉得这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其实,惊讶的人不止何晓楠,一旁的阮白白亦是同感。
阮白白见过宴珩装傻充愣的样子,也见识过他的口腹蜜剑,但是像今天这么直白的表述,还是第一次。
不想干的人离开后,时间似乎过得更快了一些,阮白白熟读完剧本,闭眼假寐的一会儿就听到工作人员通知女五号神怜的面试人员做好准备。
“白白,深呼吸,千万不要紧张,等会儿进去咱们照常发挥就好了。”
看着等待区陆陆续续的有人站起身去按号排队,何晓楠连忙对阮白白安抚道。
虽然夏日的温度不低,但室内冷气开的很足,一点都不会热。可何晓楠的手心却起了一层汗水,黏腻的很,相比较风轻云淡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阮白白,她似乎更像是那个紧张的人。
“过来。”
阮白白这边刚站起身,就听到了宴珩的声音,她还没明白对方是想干什么呢,身体就率先诚实的走了过去。
站定后,阮白白抿了抿唇,有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呢。
大手朝着女孩脸上伸来,阮白白睫毛颤了颤,克制住想要后退的冲动,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难不成要上演一番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摸头杀?
脑海里一想到的那个画面,阮白白就被这扑面而来的油腻给伤到了,正打算要不要干脆把人的手给挥开,就看到宴珩已经先一步收回了手。
“好了。”
嗯?做什么事了就好了?
阮白白疑惑的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头顶,什么都没有,刚才也没感觉到有人在触碰。
直到宴珩松了松手,阮白白才看到他指尖上的白色团絮,虽然这东西粘在发丝上并不怎么明显,但也挺突兀的。
阮白白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的,也难为宴珩能及时发现了。不得不说,这么看宴二少的助理岗位适应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但即便如此,阮白白也是不会给他涨工资的!毕竟想解约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现在的她可以说得上是穷困潦倒。
“谢了。”
阮白白战术性撤退,生怕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想方设法的从自己手里要什么好处。
宴珩这个人就算是离开宴家,也是不缺钱的,但是,他有钱并不代表他不会有想要坑自己的坏心思!
不能轻易对诡计多端的男人放松警惕!
拐弯进入另一条廊道,墙侧一边早已或站或坐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不过数着人数并不是很多,看来大家都不想排在靠前的位置。
在来之前的路上,何晓楠就将陈耀事先列好的注意事项和自己先前陪同艺人试镜的经验都一一告诉了阮白白,她自然知道试镜顺序的重要性。
只是对阮白白来说,在准备的时候将能做的都做足了,顺序对她来说就无足轻重了。
“嗨,你好呀,你长得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是新人吗,之前好像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阮白白这边刚坐到一空闲凳子上,旁边就有小姑娘凑上前来,话语热情,难掩活泼。
“你好,阮白白。”
小姑娘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眼睛弯弯,虽说不上绝美动人,但也足够甜美可爱,亲和力十足。
“我叫阿绵,是个歌手,你可能听过我的歌。”
阿绵介绍自己的时候还有些羞涩,说起来她都有些惭愧,放着好好的音乐不专心去做,反倒来掺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影视剧。
“看到你我算是彻底安下心来了,你的模样简直和剧本里写的神怜如出一辙!”
“那会儿我还在想要是一个不小心被选中了怎么办,现在好了,有你在,我百分之一万的没戏!”
阿绵语气中难掩庆幸,说到自己没戏的时候,一脸开心,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阿绵对自己的演技有着清晰认知,但是同时,她这个人也是有点幸运加成在身上的,万一狗屎运爆棚真的被选上了,那不仅仅是对她的一种折磨,更是对观众朋友们的一种视觉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