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早死路人甲的第三十五天
“麻烦你了,衣服是在车上吗?”
凉风一吹而过,阮白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今天泡了一天的水,拍摄衣服虽然在车上换了下来,但她的头发又厚又长,还浸过水,很快就将衣服沾湿了。
“不在。”
宴珩目光灼灼,黑沉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阮白白,说出的话却是让面前的女孩瞪大了双眼。
不在?!什么鬼,他难道不是来送自己遗落在他车上的披肩吗?
不懂就问,男主这样确定不是有点病在身上的吗?
“宴二少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阮白白深吸一口气,表情冷淡道。
她不信对方看不出他对那条披肩的态度,却三番两次的拿这件事情找上前来,阮白白不明白,对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思。
男人表情未变,薄唇微翘,神情中透露着阮白白看不懂的情绪。
“阮小姐难道看不出这只是我想见你的理由吗?”
宴珩颀长的身躯微弯,蓦的拉近与女孩的距离,鼻尖与女孩莹白的肌肤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仿佛轻轻一动,就能一亲芳泽。
猛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无孔不入,令身形娇小的女孩无处可逃,只能红透了耳根佯装淡定。
“宴二少说笑了,今天太晚了,衣服改天我会让人去取的。”
男主这语气,这话语,明显已经距离剧情十万八千米了,阮白白内心警铃大作,一时间,脑海里只有赶紧逃走这么一个想法。
到底是因为她看的是盗版书,还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出了问题啊,这个男主他真的不对劲!
“没想到阮小姐还有个做明星的梦想,真是令人敬佩。”
可阮白白这脚步刚往后撤了一步,宴珩那恍如幽魂的声音就跟着逼近而来。
我靠,什么鬼,他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阮白白也懒得再跟他做表面功夫了,既然剧情都崩成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必要再唯唯诺诺。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真正的阮小姐可不在这里。”
嗡的一声,脑海里的一根弦仿佛绷断了,阮白白怔愣的微张红唇,惊恐的看着眼前人。
周围异常安静,静到阮白白只能听到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还有怦怦直跳的心脏跳动声。
明明是燥热的夏天,可阮白白却感觉到从脚底蔓延而上的凉意,冷到她手脚冰凉,说不出话。
“你有什么条件。”
女孩脸色平静的可怕,直直望向宴珩的眼神淡然,可心思深沉的宴珩却看到衣袖口露出的一半小手在微微颤抖
原本想说的话,凝塞在喉口,看着那张莹白漂亮却十分倔强的小脸,趁人之危的话宴珩却感觉无法说出口。
“阮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你还欠我三件事。”
男人直起身,落在女孩身上的凌厉压迫感逐渐消失。
车灯照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摩挲,他自己都有些茫昧,为什么会对一个只是略有些合他心意的小猫手下留情。
闻言,阮白白的面色稍稍缓和,她承认,刚才确实将男主划分到阴险狡诈小人的行列里了,甚至开始后悔在前天的宴会里帮助了他。
可当从对方口中听到三件事的时候,女孩白皙的小脸上又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如果不是宴珩的提醒,她真的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你啊啾——”
阮白白刚想问对方是想让她做什么事情,鼻尖一痒,没忍住侧首打了个喷嚏。
看这样子,很有可能会感冒,阮白白心里想着等会回家要让孙婶帮她煮一份姜茶去去寒,却蓦的感觉肩上一空,不过一秒,一股温暖便覆了上来。
她转头看过去,只见宴珩手中随意拎着的东西正是从山庄离开前陈耀披给她的风衣外套,而那外套原本的位置俨然被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所替代。
阮白白有些懵,男主这是什么操作,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就在女孩心中千回百转时,一双修长冷白的手再次伸了过来,身体没有跟上脑子动作的阮白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双堪比手模的大手一个一个的将黑色西装的扣子扣紧。
“一件换一件。”
阮白白听到男人如此说道。
可是,那件披风本来也不是她的,而且,他把陈耀的风衣拿走了,自己到时候要怎么还给对方啊。
阮不解风情白白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将陈耀的风衣给要回来,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这是我经纪人的风衣,我过几天是要还给他的。”
似乎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暧昧丛生的氛围里,女孩关注的居然会是一件破旧的衣服。
(陈耀:家人们谁懂啊,这衣服明明就是新买的!还没有穿过呢!哪里是破旧啊!!这个男人他诽谤我啊!诽谤我啊!)
这件风衣宴珩到底还是还给了阮白白,只是那略带嫌弃的动作,不知道还以为他递过来的是什么不要的垃圾。
“周五晚上陪我去公司聚会。”
阮白白刚伸手接过了衣服,就听到宴珩开口说道,语气显然是不容拒绝的。
“这算是一件事吗?”
如果阮白白没记错的话,剧情里的公司聚会都是女主和男主一起的,虽然不是相携而去的,但两人次次都机缘巧合的坐在一起,也因此,两人的八卦在公司里逐渐流传,而两人之间微妙的情感也在一次又一次中渐渐升温。
可现实的人设和剧情都已经崩成这个样子了,阮白白也没有必要再去在乎这些了。反正一共就三件事情,早完成早解脱。
不就参加个聚会吗,她前世今生参加过的聚会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对她来说,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算。”
宴珩鹰首微垂,目光炙热的盯着阮白白说道。
“好,我会去的。”
阮白白应声,今天是周一,距离周五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
“回去吧。”
耳边碎发被一只温热的手别到耳后,痒痒的,不给阮白白拒绝的机会,那只手又很快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