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宋祁和周闻
林绪想去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再让傅南禹担心或者是在自己和朋友之间无法选择而失去平衡,我就是一碗水端不平。
最后两人一起来到盛色,因为天色尚早,盛色这会儿人还不多,傅南禹带着林绪很快就找到了宋祁他们所在的包厢。
还没进门就听见宋祁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叫着的人名,好像是阿wen,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
傅南禹和林绪都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进去了,屋内灯光昏暗,酒气冲天的。
傅南禹忍不住皱眉,牵着林绪的手更加紧了,他看向沙发上哭的男人叹了口气,询问邵涵发生了什么。
“本来阿祁这几天心情都不怎么好,今天回家不小心听到家里佣人说的话,他就成这样了。”
邵涵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边说边给宋祁顺顺背,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傅南禹则是抓住了重点,“佣人说了什么?”
“就是就是阿祁他的男朋友不是主动和他分手的,人被阿姨给弄走了,一直联系不上,下落不明。”邵涵当时听到后就觉得宋祁他妈真狠,不就是儿子交了个男朋友吗,都什么时候了,思想还是那么保守,最起码最起码要和平的劝说啊,这直接用手段把人给弄不见了,真是糟心。
沉默在几个人之间弥漫,宋祁终于不哭了,他颓废的躺在沙发上,看都没看傅南禹一眼就开始说,“我妈把阿wen送进戒同所了,我知道她早就这么想了,我以为我答应她出国好好深造不去见阿wen,她就不会逼我们了,可是、”
宋祁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哽咽了,他以为自己听话就好了,没想到他母亲还有更狠的招式。
“我到m国后就给阿wen打电话结果是无人接听,发消息也是,我联系不上他,我想回国身边有我妈的人,一举一动全都被她监督着,我”
宋祁真的快要恨死他母亲了,从小就管教他很严,做什么都要管,甚至洗澡去厕所,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隐私。
好不容易上了大学,逃离了那个让他快要崩溃的家,他才好受些,然后遇到了他喜欢的人。
不巧的是,被他母亲派来的人发现了,僵持了快一年,在他们一起备考的时候,他母亲说,给他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要不然就不许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宋祁答应了,可他母亲呢?
“是我害了阿wen,要是我当年不走,阿wen是不是就”
戒同所啊,谁不知道戒同所有多狠毒,林绪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都是一抽一抽的,他想起来周闻了,他就是被家人送进来的,以为这是一家戒同所,其实也不算是,但也又算是。
“别这样想阿祁,说不定他还好好的,只是没法联系你罢了。”邵涵拍了拍宋祁的背,安慰他。
“可是一年半了啊,他不见了已经有一年半了,我找不到他了。”
一年半了?
林绪突然想到了周闻,那天他说过他进来半年了。
现在一年过去了,那宋祁口中的阿wen不会是阿闻吧?!
林绪不敢想,他害怕,替周闻害怕,他知道周闻已经不干净了,他自己没被碰过,但是当这个词砸在他身上的时候是真的快要把他逼疯了。
周闻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已经没了希望,站在世界最灰暗的地方,等待着生命的流失。
“在想什么呢?”傅南禹在林绪耳边轻声说道。
林绪抿了抿嘴还是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我认识一个人,他叫周闻,”
“阿闻!你说你认识阿闻对吗?”宋祁没等林绪说完就扑了过来,双手抓住林绪的胳膊险些把人给摔倒。
傅南禹眼疾手快的伸出胳膊护住了林绪,眼神颇为不善的看向宋祁。
林绪小心翼翼的把后半句说完,“他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宋祁失望的松开了手,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仿佛是被抽了魂魄。
林绪不忍心看着傅南禹的朋友这样子,他捏着袖子心里反复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万一周闻不想呢,可是他应该也很爱宋祁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最后林绪还是说出了那个陌生号码。
那一瞬间,宋祁的眼睛里仿佛若有光,拿到号码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打给对方,但是又犹犹豫豫的不敢按。
他害怕出现的是忙音,也怕出现的是周闻的声音,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傅南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宋祁这件事算是解决了一半,剩下的就得靠他自己了。
为了不让林绪回忆起那些不好的回忆,傅南禹很快就跟两人告别,牵着林绪的手就离开了。
回去也没急着进家门,傅南禹停好车后拉着林绪在外面溜达,散一散沾染上的酒气。
不过傅南禹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勾上林绪的小指,然后修长的手指钻进林绪的指缝中,握紧。
林绪身体一僵,并没有甩开傅南禹,也没有挣扎,只是耳朵尖红了许多。
傅南禹轻笑了一声,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林绪的耳朵上,这导致他的耳朵更红了。
眼尖的傅南禹发现林绪的耳垂上有一枚小痣,很小一个平时不注意都看不到,现在耳朵红的狠了,显得小痣特别精致,特别可爱。
傅南禹忍不住想要去吻一下那枚勾人的痣,最好是把它叼在口中,牙齿细细的咬着,就像品尝佳肴一般,然后在吮吸,把它吸得充血,让小乖腿软的站不住,搂着他,眼里畜着泪水。
这样想着傅南禹也就这么做了,他俯身噙住林绪那垂涎欲滴的耳垂,牙齿打磨起来,好像真的在品尝着上好的佳肴。
林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的一愣一愣的,直到耳垂上传来痛意他才回过神。
傅南禹咬的不重,但是牙齿之间抵在软肉上真的很疼,林绪眼睛都红了,他颤颤巍巍的不敢动,生怕傅南禹一下子把他的耳朵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