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凌逸其实没疯
黑暗中,光才是最明显的指引,刘海穹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她将手电关闭。
霎时间,周围那些红色的神学符号开始在黑暗中泛起幽幽红光,虽然只是两个小红点,但在黑暗和周围压抑环境的衬托下,甚至让死亡了无数次的老玩家都吓了一跳。
毕竟这一对对泛着红光的小眼睛后面,其主人到底有什么样丑陋畸形的身姿,谁也说不准。
在反应过来这些只不过是光点后的刘海穹,长长松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密林深处的火光,即使隔着大老远,她也依稀能听到人群的呼喊。
但凌逸最喜欢做的,就是在你以为自己没事的时候,整点活出来。
就在她抬脚的下一刻,周围所有红点开始飞速的移动,黑暗中,这样的场面简直就像是周围的一切都在流淌旋转一样。
看着那些向自己汇聚而来的红点,刘海穹总算是再次打开了手电筒,而在光线中,那些红色光点终于显露出原型。
谁能拒绝一大群飞扑向你,张嘴要肉肉吃的小虫虫呢?
几乎是接近的瞬间,刘海穹就被这些闪着红光的虫子给爬满了全身。
依旧是司马一样的疼,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虫子在自己的皮肉之间移动,在啃噬着自己的内脏和骨骼,它们从嘴、从耳朵、从眼睛各个地方钻入。
在无数次的死亡中,刘海穹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经验,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的目光最后锁定了密林中发着火光的方向。
起码要让每次的死亡都有价值。
……
这已经是刘海穹第三次站在这里,第二次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摸清楚规律,又死在了虫群中。
这一次,她尝试着全程都不再关闭手电筒,果不其然,那些诡异的红光就再没出现过。
刘海穹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终于还是找对了方向。
随着她的靠近,周围的景象逐渐怪异起来。
一个个看不出丝毫美感的装饰品开始出现,大小肠为绳子、四肢骨骼为主体、脸皮内脏为装饰、自带的血浆和组织液以及尚未消化完的糊糊点缀。
血腥味和不知名的恶臭在黑暗中流动,刘海穹看着面前失去皮肤、挖去五官的女性人头,感受到了副本直接而扭曲的恶意。
这些祭坛一样的东西,小的只有不到半米,刚刚好用完一个小孩的全部;大的甚至能有三米左右,其上的尸体不管男女老幼全都突兀而反人类的拼凑在一起。
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裸露的皮肤上,用小刀铭刻着那刘海穹看不懂的符号。
刘海穹忍着心里的恶心,再向里前进,不出她所料,那燃烧的火光用的也不是一般的燃料。
整体看上去,那是一场大型的狂欢派对,小到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大到行将就木的老人,全都不着寸缕的聚集在一起。
聚会场所周围,燃烧的火堆中,刘海穹轻易就能看到人类残骸。
这些人有的如同野兽一样在发泄着自己原始的兽语,有的虐杀着周围的一切,有的狂欢乱叫。
他们将身下的女人按入泥浆中淹死,将孩子拆解后丢入火堆中照明,用自己断肢上的血狂热的绘画着那个符号。
刘海穹看着这仿佛在强奸自己三观的一幕幕,即使是她也被这一幕给吓的要死,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此时的她只想逃离。
在狂欢的人群中央,是一处高高的石制祭坛,祭坛上面,好像供奉着什么东西,只是距离太远,刘海穹看不清楚。
在经历了最初的不适之后,求生的意志再次强行占领了她的大脑。
狂欢的广场上根本不存在潜藏的空间,刘海穹脑子转的飞快,最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
刘海穹再次回到了这里,之前她以为这里疯子的脑子都不太精明,只要自己也脱去所有的衣物,应该就能潜藏其中。
开始的时候倒是很顺利,中途她甚至为了迎合那群疯子,残忍的虐杀了一个小男孩,看着周围为自己的举动欢呼的人群,刘海穹打心里觉得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然而,等到她即将看清楚那中央祭坛上摆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前,一把钢刀刺入了自己的后背,还不等她多想,更多的刀刃刺入自己的身体。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些疯子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刚刚都是在陪她演戏而已。
等到再次从死亡中回归,刘海穹稍显混乱的大脑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那些赤裸的人群虽然非常恶心和变态,但他们本身的实力好像并不是很强啊!
自己杀那个小男孩的时候,可是一点阻碍都没感受到。
第一次在潜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一点,一个原因紧张,另一个原因是她实在是死亡太多次了,甚至在她的潜意识中,副本中的怪物根本就无法反抗。
在想明白问题后,这次轮回中的刘海穹眼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兴奋!
自己终于可以还手了!自己终于能tm的给这个副本一点颜色看看了!
来到狂欢的人群边缘,刘海穹并没有着急动手,一边忍着反胃耐心观察,一边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刘海穹粗略的算了一下,这些人如果真要杀完那也将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量。
人群还在狂欢,自残、虐杀不断上演,他们不顾一切的释放着自己的暴力和色欲,他们不仅仅会因为拆下别人的胳膊开心,他们也会因为被别人拆下胳膊而狂笑。
活了这么多年,刘海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个好人。
她只会觉得自己组织了这不堪入目的聚会,丝毫不在意自己心中最大的爽感是来自:终于有比自己弱的家伙可以让自己杀掉了。
周身电弧狂躁的涌动,面对那些普通人,刘海穹的破坏力终于得以展现。
为了最大程度节省体力,刘海穹的雷电只是充当干扰和控制的作用,主要的杀伤还是来自于她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