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全靠猜啊
见师爷还不明白，张县令又赶紧的摇了摇头。“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人的气势不一样？虽然他穿着粗布衣衫，但是身上的气势吓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
“你难道忘了，当初那指挥使大人来时，说的那些话了吗？本官若是不警觉一些，这乌纱帽可要保不住的！”
张县令这样一讲，这师爷才恍然大悟。“大人您的意思是，那屈指挥使大人想要护着的人，就是这个猎户凌擎？”
“我看这个凌擎虽然看起来贵气，但是也不至于真的跟指挥使大人有瓜葛吧？他要是有这么大的背景，又怎么会只是个猎户呢？”
对于这个师爷的话，张县令就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
“你要知道那个指挥使大人会来，那肯定就是有原由。这前前后后都几日了，来咱们衙门里头告状的和被告的，都没一个像样的。”
“若这个凌擎都不是他要护着的人，恐怕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总之他就觉着，这个凌擎是他惹不起的人物！看张县令这样笃定，那师爷便就点了点头：“那咱们对着凌擎太客气，恐怕会露馅吧？”
“不怕。”
张县令摇了摇头，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本官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跟师爷交头接耳完了，张县令这才笑嘻嘻的，看着凌擎道：“凌擎啊，今日本官传你过来，是有事要问的。”
“这妇人付玉，状告你抛妻弃家，要另娶她人。这件事情是否属实，你从实招来！”
一听张县令这话，凌擎就回过头，嫌恶的看了一眼付玉。接着他才开口：“回大人，此女所言不属实。”
“是啊大人，这些话都不是真的。”
知道凌擎嘴笨，说不出太多来。跟着凌擎来的村长，就急忙站出来开口道：“大人，小的是山坳村的村长黄锐。当年这门婚事，还是小的撮合的。”
“当时小的是看着付玉可怜，想着给她寻个家，让她不至于被恶霸强娶为妾。所以才说服了凌擎跟她拜堂成亲。”
“但是他们婚后，这女子并不安分。不过不到半月，她就与人私奔出走。临走之前还在周围的十里八村散布谣言，说是凌擎克妻，让他这么久以来都没娶到娘子。”
“眼下这好不容易，凌擎遇着了自己情投意合的人。拉着他们这好日子没过几日，付玉就被那带她私奔的男子抛弃了。她就想回过头来，继续给凌擎当娘子。凌擎不答应，她就以此想要报复凌擎！”
这黄村长噼里啪啦的，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讲清楚了。他原本以为，按照县令大人的脾气，肯定是要怒斥他的。可哪知县令大人却没有动怒，只是看着凌擎问：“凌擎，你们村长所说的一切可是属实？”
“回大人，千真万确！”
看这县令对他的态度，确实是十分客气。凌擎就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那付玉，一听这话不干了：“什么千真万确？你们这就是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当初我嫁给凌擎，那是因为他对我不好，我不得以这才出走的。我原本以为让他急上一急，他往后就知道怎么做丈夫了。”
“可哪知我这一走，又发生了许多的事。耽搁了很多的日子，这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结果我一回来，他另娶他人不说，还不认我这个妻子。我可是他名正言顺，报官登记过的娘子。他如今跟那叶枝枝厮混在一起，这就是触犯律法！还请县令大人替小女子做主啊！”
付玉越是这样说，就越是委屈万分的模样。她眼眶子都红了，就那么望着县令。倒是这张县令面对付玉的苦肉计，虽有些不忍，但是却明白这个案子他马虎不得。所以他就板起脸来：“你说你是不得已才没回来，那本官问你，究竟是怎么个不得已，让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夫家？”
“还有与你私奔的那个男子，你当真以为本官查不到，你就能胡乱说话了？”
“我……我……”看这县令是一点都不帮她，付玉多少是有点慌了。她就红着眼睛道：“大人，这出门在外多的是为难的事。这事情太多了，一时我也说不过来。”
“但是我跟凌擎成亲时，确实是报官登记过的。就算他要另娶他人，也要休了我，或者是跟我和离才对。如今他停妻另娶，这可是律法所不容的呀！”
看这女子揪着这一点不放，张县令就回头看师爷。“他们真有报官登记过？”
闻言，这师爷赶紧就点了点头。“回大人的话，确实有报官登记。这凌擎跟付玉的名字，也确有登记在册。不过……”说到这里，这师爷又顿了顿。“不过这记录登记的笔差，牵涉了多庄案子。证明他收受贿赂，滥用职权。所以他办的这些差事，十有八九也是有问题的。”
“不过好在人就在咱们大牢里，只要详细审问一番，多半知道当时的情形。”
这师爷说这些话时，张县令的目光，一直都在跪在地上的付玉脸上。看她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明显是心虚。张县令便抬起惊堂木，狠狠的一下子拍在桌上：“付氏你若还不实话实说，到时候把笔官叫上来对质。你的罪名可小不了了！”
“我……我……”震耳欲聋的一声声响，可把付玉给吓得面色惨白。她六神无主的时候，那师爷就开了口：“这位小娘子啊，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要知道在公堂上胡乱说话，那可是要蹲大牢，要挨板子的！”
说到底，付玉还是怕死的。一听要挨板子，她急忙就哭着道：“当初确实是我临走之前，独自一人到衙门报官登记的。”
“我跟那笔差使了银子，笔差这才帮我登记的。我只想着若是有一天我回来，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我真没想到，这位置会被人抢了呀！”
像凌家这样穷，凌擎又毁了容貌，还有两个拖油瓶。除了她，怎么还能有看得上凌擎的女子呢？“哼，现在知道后悔了，你早干嘛去了？”
看着付玉这后悔不已的样子，黄锐实在是觉得解气，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倒是凌擎，面不改色的对着县令扶了扶手。“事已查清，小的能否告退？”
他出来得急，晚回去一下子的话，家里的人可就要多担心一下子了。“当然可以，你走吧。”
听到凌擎说要走，张县令可不敢拦他，赶忙就站起身来笑着开口。看了县令这个样子，凌擎也没多说。他就直接转身，大步流星的就离开了县衙门。而黄村长见状，赶忙对着县令拜了拜，然后转头就去追凌擎去了。倒是留在公堂里头的张县令，则将手中的惊堂木，再次狠狠的拍在桌上：“付氏，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