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笑话人
俞卿唇角一抽：“疯妇！”
之前想要说什么却忘干净，即就没有忘干净，也不会再说什么。到底他才想问的是她要不要帮忙，结果却给调戏。是的，俞卿认为自个给调戏。给一个疯女人调戏！一瞪眼，一转头，一跺脚，走了。“有本事你不要歇着！”
“有本事你不要走！”
俞卿果真停下，转头黑脸瞪俞小麦：谁没有本事了？俞小麦笑嘻嘻地起身，再度把布夹腋下，一手一袋把食粮提起，从俞卿身边走过：“有本事你一直站这！”
俞卿原地抽搐，风中凌乱。走，不走？激将法，谁不走谁是傻瓜！仅仅拉开10米，俞卿便一拐一拐的追上。俞小麦眼球儿一转，唇角微勾，存心加快步伐，始终跟俞卿拉开十米距离，俞卿快她则快，俞卿慢她则慢。所以一路上出现这样一幕：俞卿恼怒，咬牙忍着腿疼，卯劲去追。俞小麦坏坏的笑，坏心眼的在前边跑，就是不叫俞卿追上。“你站住！”
俞卿气急败坏了。俞小麦却如若没有听见一样，低头继续赶路，眼看就要进村。正是春耕，大多数人全都在地中忙着。俞家屯约30户人家，不到200人，村前一大片水田，跟埋仙岭脉相连。俞卿家的6亩水田跟10亩坡地，就租给村里的外来户王姓人家，每年交完税后的3成作为租子交给俞卿家。16亩地貌似好多，可惜产量太低，忙一年也没多少收入。租种俞卿的王姓人家，在租种的10年间也陆续开一些荒，虽说地远一些，可管理好也比租种别人的强，吴家去年一咬牙，又开3亩荒地。地多起来就不好管理，王姓一家人商议了几日，意见一至，不再租俞卿家的地来种。沈氏坐在小板凳上呆呆的看着门口，儿子出去时告诉她过，叫她哪里都不可以去，在家中等着他回下米做饭。哪里知儿子还没有等到，就等到上门的吴家人。背地中人全都叫沈氏沈寡妇，全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普通人全都绕着沈氏家走，吴老头来沈氏家也不好意思自个一个人来，因此带着吴婆娘一起来的。吴老头倒是个实诚的，吴婆娘却是有一些瞧不上沈氏，进门后处处观察了下，更心生鄙夷，出言说：“沈寡妇，不是婶娘说你的不是，你瞧瞧你自己懒的，地不种也就算了，家中也不养一些鸡鸭。吃用都要买的，那的花多少钱，也不晓得你们家卿哥儿这几年上学塾的钱是哪里来的。”
沈氏本分回答：“我平时中绣花，也可以换点钱。”
吴婆娘满脸轻蔑：“绣花可以挣几个钱？一个手帕绣上3天，也不过才的1文钱，一月束脩可是要200文钱。”
沈氏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说自个绣的不是手帕，而是大件的绣品？沈氏不敢说出，因着儿子说过不可以说，说出会有太多人上门，会打搅儿子看书。吴婆娘见沈氏不说话，以自当拿住了沈氏的将柄，得瑟说：“不是婶娘说你，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你自己不要脸你们家卿哥儿还要脸，不要尽做那一些不要脸的事儿，本本分分地……”吴老头有一些听不下去，打断吴婆娘的话：“老婆娘乱说什么！”
吴婆娘瞪了吴老头一眼：“我说啥你听不懂？不要告诉我你也看上这骚娘们儿，全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要不要脸！”
这是哪里和哪里啊？吴老头黑了脸。吴老头气结无语，吴婆娘心里一突，心里说不会真叫自个给说中了？吴婆娘视线在沈氏跟吴老头身上来回瞄了又瞄，越瞄心中越是没有底，心慢慢的吊起，紧张的道：“老头子，我可告诉你，咱们可是连孙子全都有了！你不可以……”吴老头怒断吴婆娘言：“你个死老婆娘，咸萝卜吃多了不成？这都哪里和哪里？这一些话可以胡乱说的？你自己说说，平时中忙的和什么一般，哪里有心思去想有的没有的。你如果没事儿干，就去多开点荒，省的一日到晚乱想。要知道咱们将这地给退了，以后的收入可是会少好多。”
吴婆娘眼球转了转，脸色变的讪讪的，自家老头说的对，这一些年忙着开荒，自己又在一旁看着，老头子当然没有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只是吴婆娘相信自家老头子，可不相信沈氏，把沈氏由头至下端详一番，心中呸了一口，果真是没有种过地的，看这脸，怎么看都是狐媚样，没准暗地中勾搭了多少个汉子。否则哪里来的钱供她儿子读书？“那什么，婶娘说话不好听，你不要放心上呀！”
吴婆娘就是意思了下，并没因为怀疑自家老头跟沈氏有首尾而感到愧疚。“咱们来这儿也没不要的事儿，就是之前租你家的地，准备还给你们，我家也算是有地了的，多了也种不起。你家如今不也有3个人，好好侍搞一下地，也够吃用，老寻思着叫我家养着也不是个事儿。”
沈氏听着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是倒是听懂了，这吴家人是不打算再租她的地了。沈氏立刻便皱起了眉毛，心里面发愁，这没有人租地，以后就没有租子收了。吴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叫吴婆娘递给沈氏，说：“这是租约，最初说好了租10年，到今年正好是十个年头，你自个瞧瞧，亦或叫你们家卿哥儿瞧瞧。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叫卿哥儿和我到里长那说一下。”
沈氏皱眉：“卿哥儿今日上集了，还没回。”
话才说完，门外便传来夸张叫声：“我回了！”
嘭！俞小麦一脚踢开半开的门，大步迈进，背后则跟着一拐一拐，累的近乎要吐舌头呼吸的俞卿。“家中来客人了？”
俞小麦微微讶异。沈氏望向这样的俞小麦，感觉有一些恐怖，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索性跑去扶俞卿，轻声嗫嚅：“他、他们是你王爷爷跟王奶。”
俞小麦‘哦’了声：“原来是王爷子跟吴婆娘。”
说完又面无神情地说了3个字：“不认识！”
吴婆娘自俞小麦进，视线便紧紧粘在俞小麦带回的东西上，近乎没迟疑便凑去：“呦，这不是卿哥儿的媳妇吗？这都买了什么东西呀？看上去蛮沉的，这小手臂小腿的，的多累呀，不如叫婆娘帮帮你，否则累坏了就不好了。”
俞小麦斜了眼吴婆娘，把之跟隔壁的一帮极品画等号，尽管已累的不可以，仍旧扬身避开，回吴婆娘一个讥讽的笑，朝自个的房间走去，对着门潇洒一脚，转眼间便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