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私生子
俞卿笑了，那笑怎么看怎么贱，即便俞贵清也悄悄乐了。俞小麦没有词了，心里有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要不是定力足够，要不是知道四妮儿也是无心之言，她非要把四妮儿揪起来毒打一顿！饭后，孙氏终归是没开口借钱，带一儿一女回家。回家看见夫君跟二闺女后，孙氏不免内疚，自个在大闺女家吃肉吃汤，家中这两个却连个肉味都品尝不到。才把清儿放炕上，还没有等盖上薄被，朱氏便冲进来问：“老三家的，怎样？大妮儿有没给你钱？”
孙氏苦笑着说：“娘亲，我没有好意思开口。”
朱氏一听，瞬时尖叫：“不好意思？你是她娘，难不成你这当娘亲的向闺女开口要钱还有错？要不到钱你回家干嘛？一个个都是讨债的，家中可没有那样多钱为你们买药，要不到钱你们便等死吧！”
说完呸了一口，连看都不看俞福明跟炕上的俞贵清一眼，转头便回上房。俞福明夫妇两人对看一眼，皆苦笑，心里面凉咻咻的。回上房的朱氏忽然停下，鼻子一动，眉间尽是困惑，方才并没注意到，如今才觉得不对，又‘蹬蹬蹬’跑回三房，先凑到孙氏身上闻闻，而后又凑四妮儿身上闻闻，又走到俞贵清那，准备再闻一下。俞贵清心里一惊，忙爬到炕里面，躲着朱氏。朱氏眼神一凝：“小药罐子，躲啥躲，我这当奶的还可以吃了你啊？”
俞贵清防备的躲到角落中，手紧紧抓着衣裳一处。见状朱氏也只得放弃，总不可以爬炕上把那小药罐拽来。只是还是使劲闻了闻，终究敏感的发现孙氏跟俩崽子身上有肉味儿，冷眼从娘亲仨身上扫几眼，火气蹭蹭蹭冒。啪！一个耳光打在孙氏脸上。朱氏大骂：“不要脸的懒婆娘，吃老娘的用老娘的，居然还背着老娘吃独食，咱们家历来亲厚良善，怎就娶了你这样个毒妇，见天偷懒，一日到晚只会吃，怎么没有将你撑死！”
俞福明原本还在困惑朱氏在干嘛，没有曾想转眼间朱氏便打起媳妇，瞬时便急，瘸着腿向前拉架。“娘亲，莫打，莫打，咱们有话好好说！”
朱氏转过身便给俞福明一耳光：“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老娘白养你这样大，连自家婆娘都管不好，日日给这扫把星给指使的和个傻子一般。早知你这样没有用，就应该生下来便扔尿桶淹死，省的老娘日日看着来气。”
俞福明每次捱骂，朱氏都会说后悔生他，之前他觉的是自个做不够好，因此拼命干活挣钱，而后将挣来的钱一分不留全交上，可即便是那样，自个也从不曾听见一句夸赞。如今俞福明犹疑了，难不成自个自个是拣来的？因俞福明的犹疑，朱氏在孙氏身上撒足火，把孙氏打的快昏过去才收口，狠呸一口才离开，而且离开时还使劲踹一脚。“扫把星，早晚将你休了！”
朱氏不是没想过叫俞福明将孙氏休了，到底这孙氏生的不是赔钱货就是讨债鬼，可是休了以后还要给彩礼娶媳妇，又一大笔开销，朱氏哪里愿意。舍不得出钱又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老三成绝户，所以把气全撒孙氏身上。孙氏捱打，心中也有怨恨，可听朱氏后边吼的那句再怨也蔫下，生怕朱氏来真的将她休了。转眼一看俞福明满目迷茫满脸呆滞，又惊起：“当家的，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俞福明看着满脸青肿的孙氏，迷茫说：“大妮儿他娘啊，你说，我会不会是娘亲拣来的？”
孙氏讶异，哭笑不得：“你怎会这样想？任谁一看，都可以看出你和老爷子长的像，怎么可以是拣来的？”
俞福明迟疑了下，轻声说：“那我会不会是老爷子的私生子？”
还不要说，孙氏也开始怀疑了。否则婆婆怎么总看自己这房不顺眼？只是尽管心里面怀疑，孙氏还是没说出，到底说夫家是非可不是为人媳妇能干的事儿。太阳偏西，天渐暗，少了阳光普照，气温也渐渐下降，这里初春气温还非常冷，好多地方还要寒冰还没全化，可跟埋仙岭却不一样。俞小麦坐在院中，直呆呆地瞄着埋仙岭脉方向，哪怕视线给最前边的一座山给阻止，俞小麦仍旧觉的埋仙岭神秘无比，四处透露不凡。而这儿的人便如同地球普通人，压根不知道神农架的不同之处一样。此刻的埋仙岭外还结冰，埋仙岭却绿意盎然。才入埋仙岭脚，可能会发现小草刚冒尖，而越往里边进去就越是绿意幽幽，冬季好像只给外围带来残败，而里边却好像没半分影响。也因这样，埋仙岭给人们清楚的分成内围跟外围，普通人只敢涉足外围，对内围半步不敢多入。有说埋仙岭内有妖，有说里边有仙，把埋仙岭传的无比神秘。俞小麦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前世的俞小麦修炼多年，也没有见过任何精怪，顶多见过一些稍稍聪明点的动物。可聪明有啥稀奇？狗也非常聪明呀，不照样要狗仗人势？“大妮儿，你这样拍脑袋，不疼么？”
沈氏坐在俞小麦一旁看着俞小麦看许久了，见俞小麦有一下没一下拍脑门，不免有一些担心。俞小麦动作顿住，瞟了眼：“你没事儿做吗？”
沈氏瘪嘴，委曲说：“卿哥儿他不叫我刺绣。”
俞小麦唇角一抽：“你除去刺绣就没有别的事干？家中就没有别的活？喂猪喂狗喂牛啥的。”
沈氏低头，扯着帕子，说：“大妮儿你说的这些牲畜是富人家才有，咱们家怎么可能有。”
“连只鸡崽都没？”
“没。”
俞小麦安静了下，觉的没这些牲畜实际上也不错，起码家中干净利落。可是富人家才有是个什么说法？难道养了就是富人，不养就是穷人？朝家中周围瞧了瞧，富人养不养她不知，只是家徒四壁的人一定养不起，这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俞小麦斟酌一番，给建议：“没事儿做便做晚餐去呗，左右天也黑了！”
沈氏听言慌乱失措：“大，大妮儿你是不是饿了？”
“恩？”
俞小麦不解的看着沈氏，自个就是叫沈氏去煮饭，为什么这沈氏惊成这样，那模样就像自个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