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他的路上迈出第十九步
而后晃到厨房，拉开双开门冰箱，说实话这冰箱他一直想换个小的，一个人住根本装不了什么东西，每次都装一半空一半，还费电。
拿了一罐汽水，捏着捂脸上走到沙发边，手绘板刚好充满电。
那制作组发微信连催两天问要不要接，昨天想了一晚上，接了单，那边要求一个星期内定线稿。
番名叫《静音》，受患间歇性失语症，家里经商的，总要出席些重要的活动，见一些大人物，因为这毛病总搞砸事情，攻是模特出身，知名穿搭博主，长得帅性格差，搞不好就冲火，受大概是唯一没被他发火的人。
这番剧不是漫改或者书改，原创的剧本，cv阵容强大到不行。
手绘板开机，捏着笔勾出草图，攻红发，黑衬衣黑色长裤，金属项链跟戒指，给人非礼勿碰、盛气凌人的感觉，受黑发，一身西装，领带还是歪的，手捂着嘴，一脸惊恐。
纤细的手指捏着白色笔杆，屏幕上一根一根线条逐渐变成人形，单这样都能看出主角的神色。
同时，叶落也捏着笔，不过捏的是水性笔的笔杆，面前一张卷子，所有的数学公式一起在眼睛前面打晃。
才高二就开始三天一小考，几周一大考，加上期中考期末考，完全想象不出来这连着考试到高三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想着晚上抢特签的事儿，桌角突然飞过来一个小纸团，对，没错，从小老头儿的眼皮子底下飞过来的。
打开看，是余凌传过来的答案，还附带一句话:米娜娜看到你刚刚写的那卷子脸色不好，别把小老头儿也搞生气了，到时候给你家那老头知道了得死。
字迹比答案还潦草。
“之前对你们太好了是吧？前几天跟米老师聊了一下，花了一夜反思了自己，这学生啊，就得管，我管你们服管不服管。”小老头儿一边说一边走下讲台，扣了扣叶落跟余凌的桌面，“小纸条呢？”
叶落的手刚从抽屉里拿出来，余凌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窸窣，后座有几个抬起头看，被宁薇一个眼神瞪的重新低头。
小老头儿直接蹲下身，从叶落的抽屉里摸出那小纸条，捏在手里面打开，眯着眼睛看。
“刚刚你们语文课也考试了？”小老头儿把纸条收进口袋，“知道怕家里人，为什么不好好学，自己好好反省，这次看在余凌初犯的面子就算了。”
“嗯。”“哦，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
“上次我跟体委传纸条您还告诉米老师，叶落凭什么算了，就凭余凌是班长吗？”“这不能算了，必须告诉米老师，班长都不带好头。”“同意，一个班的不能区别对待吧？”“那像您这样他们以后都有优越感了。”…
小老头儿打了暂停的手指，有人借着慢慢消音往后又补了几句。
其实说话的也有一个字写不出来的。
余凌打了抱歉的手势，埋头写卷子，叶落偏头瞥了一眼重新捏起笔。
果然人倒霉起来接二连三的什么事儿都不顺。
终于熬到下课，余凌从书包里摸出一把巧克力，全塞叶落手上。
“刚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小老头儿眼这么尖，这巧克力我舅妈代购回来的，白巧，你应该喜欢吃。”
“你自己留着吧，拿来追宁薇也行。”叶落把巧克力重新塞给余凌。
“我去，叶落，不带这样的啊。”余凌把巧克力塞抽屉里，一把捂住他的嘴，“气话不带这么说的。”
叶落把他的手撇开，走到窗户边上看林知秋还在不在那儿。
没看到人影儿，呼了一口气转身。
宁薇脸都红了，余凌长的不差，但在她心里就是赶不上叶落，心里放着一个人，身边躲着一个人，不就是电视剧女主角的感觉！
对于一个女高中生来说，多奇妙。
小雪已经过了，天气预报说预计初雪在十二月中，要看雪还得再等大半个月。
天黑的特别快，甚至都没发觉黄昏和日落，路灯的灯光里有尘和小飞虫，穿插在黑色的枝丫间，更像是被划破。
月光淌进长空，翻涌繁星的微光。
小老头儿还是把传纸条的事跟米娜娜讲了，中午借着心理疏导顺便教育了一番，还诈到编辑了一长段微信发送给唐兰。
今天没旷晚自习，叶落抱着家里没人回家随便吃点什么就开始补文的想法回家。
哪知道刚推开门，看到唐兰正端水给沙发上坐着的一男人，故意染的花白色头发，家里面空调温度闷的好热，男人只穿了一条长裤，皮带还散着没扣上。
唐兰穿着那件吊带水粉色蕾丝睡裙，一边肩带还掉在手臂上卡着。
沙发上的男人叶落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就这么出现在家里，对一个小孩来说，多少有点吓人。
男人是唐兰公司的副总，叫齐瞰，心情不好就爱找她玩，有两年多了，一个月两三次左右，每次都藏的很好，次次都能在人回来之前收场，她演技也很好。
这次是唐兰打电话跟他说两条杠，特意开车从家里赶过来，一来先干正事再说。
叶宏伟跟她提离婚那天，她都快觉得这事儿早就被发现，不过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那天晚上做的梦都是这个。
“落…落落。”唐兰看到叶落，先是一惊，而后强装镇定，梳了梳耳后的头发，说:“进来吧，外面冷。”
叶落站在门口没动，从上到下扫了齐瞰一遍，确实比叶宏伟风流倜傥。
“今天怎么想着回家？没去林知秋那边？”唐兰给叶落也倒了一杯水。
“我昨天也回家了，这几天都回家。”叶落低着头往房间走，看都不敢看别的地方，就想快点回房间，却被齐瞰一把拉住，没站稳直接给坐人腿上。
触电了似的。
这tm什么情况。。。
“这么美啊，兰兰当初要跟我结婚，我们的小孩也有你这么大了，就是没这样好看，是不是？”齐瞰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叶落条件反射地躲开。
“齐总家的悠悠那才美呢，我们家这歪瓜裂枣没什么好看的，看着眼睛受伤。”唐兰赶紧把叶落拉起来往房间带。
“……”叶落:我？歪瓜裂枣？？
“砰”一声关掉门，敲了两下屏幕看时间，八点过一分，往下看，众多消息里夹杂着林知秋发来一张图。
点进去是《拥吻》三秒付款的截图，一瞬间心理落差好大。
叶落:刚刚回家看到唐兰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林知秋正好在洗碗，随意地擦了擦手挑起手机看。
林知秋:稀奇吗？谁规定结了婚身边不能有别的男人。
叶落:衣服、床、气味。
林知秋:出轨？眼见为实？
叶落:嗯，眼见为实，心里好乱，很多事情绞脑袋里没有头绪。
林知秋:来我家吧，我还听你讲话。
叶落:不用了，不想见面。
叶落:（转账45块）
叶落:谢谢。
林知秋点了退回，放下手机才想起来水龙头没关。
是说怎么这么吵。
就这么一分、一时、一天、一周、一月，一件事、几件事、一句话、几句话，中间发生的事儿挺多，又杂，不想细说。
初雪在窗口看过了，一晃十二月底。
跨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