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理解
叶清芜微眯起眼:“你这么说，我倒还挺想知道你在每一个位面的身份应该都是不一样的吧。”
规则怪谈回道:“当然了，我还没那么蠢，毕竟有些位面的智慧程度很高。”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像是在撺掇着我来针对你呢？”叶清芜毫不留情讽刺道。
“你难道不针对我？”
叶清芜冷笑:“当然，我才不想针对你呢，那简直是太累了，还不如直接把你拆了比较快。”
“那你还是针对我。”
“所以你把我拉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叶清芜语气平静。
“你打通了四个副本的完美结局，你难道不觉得有意思吗？”规则怪谈幽幽道。
“什么有意思。”叶清芜面无表情。
“人的情感啊，”这时一道虚幻的身影如叶清芜面前的直播间界面一样，出现在叶清芜的身边，它甚至还戳了戳叶清芜的脸，“咦，你明明也是人哎，可为什么你跟其他人的情感不一样？”
叶清芜转过头看它:“有可能也许是因为其他人都觉得这不是游戏吧。”
它的声音冰凉，没有机械那般生硬:“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叶清芜语调冷淡:“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偶然间意识到的吧。”
“可是你一直没有去证实这点，而是试图地挑战我的主规则，”它似乎带上了一点兴致，“这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叶清芜移开看它的视线，然后目光落在直播间的界面上，十亿加的直播间此时塞满了一条条的弹幕，“后来我的总结就是，你真是个没品无趣且欺软怕硬的东西。”
“没人这么说过我，”它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说法倒是足够新奇，毕竟其他人看我，要么觉得我可怕，要么觉得很靠谱，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没品无趣且欺软怕硬的人呢。”
“你还挺高兴。”叶清芜伸出手，试图想要滑动直播间，但是她穿了过去。
“嗯哼？毕竟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找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它反倒毫不介意地坐了下来，“穿梭在好几个位面之中，我的做法却让我的力量发挥了不一样的作用，噢你们蓝星是怎么看我的呢，应该这是一场无妄之灾吧？”
【规则怪谈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它话音刚落，就有一条弹幕从叶清芜的直播间里跳了出来，它毫不意外地哎呀了一声，然后说:“看来我对于人还是有所了解的嘛。”
“基于让他们产生痛苦吗？”叶清芜说。
“嗯……嘛，毕竟痛苦的滋味产生的情感波动是最大的，不是吗，”它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情感，却莫名觉得残忍，“要知道我一直在追求这个啊。”
“再补充前面一条，”叶清芜淡淡地道，她紧盯着直播间，“你还中二。”
它:“……你还真是不客气呢。”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叶清芜仿佛才想起坐在自己身边的是规则怪谈本体，她转而看向这道虚无的身影，没想到对方也正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直播间。
然后叶清芜眼里出现了些许疑惑:“你怎么还在呢？”
它:“？？？”
它不满道:“这是我的地盘，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叶清芜耸了耸肩:“好吧，那你爱在哪就在哪。”
叶清芜站了起来，它看着叶清芜:“你准备干什么？想要离开这——？别想了，你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
叶清芜眨了眨眼睛，看向它的眼神带着鄙夷:“我没想离开啊，我要想离开的话我早就开始找出口了，还跟你在这一起看了大半天直播间吗？”
然后她一个华丽的转身，面向她前面被阿无给推上来的河水，河面波光粼粼，煞是美丽。
它:“……那你现在这是想干什么。”
叶清芜自然回道:“跳河，自杀。”
话音刚落，她就毫不犹豫地一头栽进了面前的河水里。
没一会儿，叶清芜就被它捞了上来。
“你救我干嘛，”叶清芜不满地看向了它，“我都说了我要自杀。”
“如果在这里待不下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几个副本的，”它很是无语，“你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又为什么想要自杀呢。”
“你自己说呢，”叶清芜冷笑道，“你把所有人都骗过了不是吗？”
“好吧，”它诚恳道，“我承认我确实撒了一点小谎，但这也不是你自杀的理由吧，而且你也知道在这里自杀，是不会成功的。”
叶清芜面无表情:“所以呢，到这时候了还不肯坦白一些吗？”
它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子我会很为难的，毕竟我要是能轻易告诉你的话，我就不会待在这里跟你聊天了，要不你说我答。”
叶清芜冷笑一声:“比起叫你规则怪谈，还不如说你是规则本身，只不过被谁下了某一种禁制，导致你永远困在此处。”
它很是坦然点了点头:“差不多吧，跟真相也没多少区别了。”
“所以呢，它玩弄你，你玩弄我们？”叶清芜一字一句道。
它像是哄着无理取闹的小孩:“别这么说，我都写好了剧本，有些人死了但是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但还是死了呀，很多位面上的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叶清芜咬牙切齿:“你这种全然不知可恨的家伙被永远关在这里才是最好的!”
虽然看不清它的神情，但是叶清芜知道那肯定是满脸恶劣的笑容，然后它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好啦好啦，麻烦你去跟那个谁说一下，让我去别处打工怎么样，我待在你们几个位面也足够腻了。”
叶清芜目不斜视，她讽刺一笑:“既然如此，就别打扰我跳河自杀了。”
于是它做出了一个请便的姿势。
浑身湿漉漉的叶清芜再度站在河边，这次的河水却泛着一种诡异的色彩，叶清芜小声嘀咕着都是一样没品味的话，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