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奇怪的第章 阴森森的笑
“我等你们很久了,夜语集团的首领。”罗西开口说道,声音听起来年迈,但很有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从四处隐蔽的地方涌出一群人,将汐语等人团团包围。这些人穿着黑色迷彩服,手持各式武器,表情冷酷而凶狠。
“你是……李莉?”
韩子一眼在包围住他们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他记人的本事一向很好,那是那个之前在雪国酒店的阳台上一起聊过天的那个女人。
这个可怜的女人,她也被选中了,作为了二千人中的一员,参与针对大主教的袭击行动。
但是今天晚上,明显,这两千人中的一百来人出现在了这里,是为了袭击他们,而不是去袭击大主教。
面对敌人的包围,汐语并不担心,她面容冷静,就连她的枪都安安稳稳地插在她的枪套里,她并不打算将它拿出来淋雨。
“秦宸呢?”
汐语直直地越过人群,看向高处的罗西的方向,开口问道。
“他已经死了,内奸就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罗西说道,他假装遗憾地摇了摇头,然而背过了身去,他挥了挥手,对着手下下令,说道:“杀了他们。”
说完他走进了大宅里,中途他停顿了下,“你们夜语集团训练出来的内奸显然还不够火候啊,再回去练练吧。”他摇头笑道,走进了宅子里。
汐语望着罗西的背影,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大雨不断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打在她的脸颊上形成细细的水滴。
是啊,内奸,正是因为他们当中的内奸,他们的行动计划暴露了。
正是因为他们当中的内奸,罗西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就等着他们上门来自寻死路。
也正是因为他们当中的内奸,她被克利尔家族的人包围杀死。
因为他们当中的那位内奸,那位等着回去陪伴老婆的司机永远也回不去了。
噢对了,还因为那位内奸,秦宸露馅了。
罗西说什么来着?他说秦宸已经死了。
死了?真的死了还是假的死了?
“汐语?”
一边的韩子焦急地看着汐语,他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不对劲。
叶岚也注意到了她,他皱起了眉头,想要去拍她的肩膀,但在接触到她空洞的视线时,他愣住了。
“所以说啊,亲爱的内奸,你到底是谁呢?”
汐语低声嘀咕道。随后她咧嘴笑了笑,心里想到,等我回去,我会撕烂你的皮,不开玩笑,真的撕烂你的皮。
包围住他们的敌人已经对着三人举起了手里的枪。
就连李莉也举起了枪,她指向了韩子,她也早就认出了韩子,但是她假装没有认出他来,她面容决绝,随时准备扣下扳机。这是她作为克利尔家族的成员的使命。
汐语、叶岚和韩子紧紧靠在一起,他们被这些人完全包围,数十只枪口指向他们,他们看似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然而,汐语脸上还是带着那笑,奇怪的、阴森森的笑。
叶岚并不担心这群敌人,而是担心地望着汐语。
韩子紧张地四处张望,在思考脱离的办法,在他移动视线的过程中,一个男人的脸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他莫名觉得那个男人很熟悉,但是又有一丝奇怪,他想不起来了。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了,因为下一秒,大雨中,一声枪响突然响起。
包围住了他们的克利尔家族的成员对着他们开了枪,然而被他们用枪指住的人没倒下,倒下的却是那些开枪的人。
汐语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大腿上的锋利小刀,军刀在大雨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的军刀划过空气,鲜血四溅,克利尔家族成员一个接一个倒下。
远处的叶枫雪和宋宇航也开始了狙击,他们的狙击子弹穿透了雨幕,直接命中目标。
虽然在大雨中使用狙击枪并非易事,但宋宇航的枪法却精准致命,就连汐语也会赞叹的程度。
克利尔家族成员也立即开始了反击,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厮杀声、尖叫声、鲜血弥漫在雨夜中。
汐语甩掉了刀上的血迹,她凶狠地踢断了一个冲她袭击上来的敌人的脖子,又拔出了背后的手枪射死了后方偷袭的敌人。
她转向远处的孟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急切,喊道:“看什么热闹?还不帮忙?”她的声音充满了命令和压迫感。
躲在一边的孟梁搓了搓鼻子,看来早就被她发现了。
不过他确实已经真切地见识到了汐语的本事,就连他也吓了一跳,心中闪过一丝震撼,不愧是夜语集团的新任首领。他暗自感叹道。
孟梁带着身后的玄武会的成员从别处涌了出来,加入进了这场战斗中。
在玄武会的帮助下,汐语足以渐渐摆脱了战局。
她甩掉了刀上的血渍,收起了刀子,来到了大宅的大门前。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她必须马上找到秦宸。她想到。
她大力踹开了宅子的大门,冲了进去,叶岚和韩子紧紧握着枪,紧随其后。
此时,一颗子弹突然从前方射了过来,径直朝汐语的方向冲去。
汐语迅速躲避了那颗朝她射来的子弹。她迅速举起枪,准备还击,但当她看清前方朝她开枪的敌人时,她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住了。
“秦宸!?”韩子失声叫喊了起来。
连叶岚都紧皱起了眉头,撇开了头去。
大厅中央,只见秦宸的双手轻轻握着一把手枪,血迹和污垢渗透了他的手指。正是他朝汐语等人开的枪。
他的脚边躺着罗西的尸体,罗西的脸已经被无数子弹射穿,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已经无法辨别出原来的样貌。足以看出杀他的人心智有多么不稳定。
而秦宸呢?他把自己搞得浑身是血,血迹染红了他的衣服,破烂不堪。
他的身体弯曲着,脊背佝偻着,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