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狱中风云:
雨露听着旁边的鼾声传出,将脸上的布条取了下来,随即望向那个洞口
“还是看不见!”
“你在看什么?”
雨露转头,在他的牢房站着一个戴着狗头面具的人。
“没什么”
我在看一个人,但这个人不能让你知道,雨露转头一笑,
“你怎么把蒙眼睛的布条取了下来?”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随即想到什么又转过头去。
“露儿,我好像露馅了,他们好像意识到我没有失去心智”
“你少来两趟,他们就不会意识到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那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露儿你放心,你的眼睛马上就能看见了。”
“嗯!”
她接过,摸着那小瓶子,语气是说不尽的温柔与缠绵。
“称狼,我等你,我等你一同逃出这牢狱!”
称狼鼻子一酸,转头离开。
“称狼,万事小心!”
“嗯”
称狼转头看着那铁牢,那是他用尽一生都要突破的屏障。
雨露颓然坐下,紧握着那瓶子,打开,一口吃下。
奇怪的是,那药一吃下去,那瓶子便化作风飘去。
雨露摸索着躺下。
脑中徘徊着一个人的脸。
“称狼,我们无路可逃了。”
雨露看着前面的河水紧紧握住称狼的手道。
“露儿!”称狼正想说话,身后便来了一群穿着青衣衣服的人。
“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他们照例说完这句官方台词,一个个大义凛然,目光凶恶。
“要杀就杀,何必这么多废话?”
“哈哈,妖孽我们不会杀你们,只是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为首的那一个人姓王,名唤德安。
王德安还有一个儿子名叫王宇安。
情字定义着他的人生。
阿绍醒来时,脑袋疼得要命,他摸着额头,自言自语的“落枕的还是?”
腹中传来一股长鸣,他痛得龇牙咧嘴,难道是受风寒的?
一阵发汗,他转向墙壁“雨露!雨露!”
“怎么了?”
雨露也惊醒过来,“阿绍?”
“我有些腹痛,恐是受了风寒!”
“这监狱密不透风的,怎么会受风寒?”
“我不知”
阿绍喘着气,脸上是越发滚烫,汗水浸湿了衣裳,倒也有几分诱惑感,只可惜雨露眼盲心明,瞧不见!
阿绍身子是越来越沉重了起来,他正梦见母亲给他喂饭吃时,嘴角正裂的高兴时,一瓢水从他头上浇了下来。
“谁?”
“大人在此还不迎接?”
艾格拉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我在这看管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犯人”,”
“那我真是荣幸啊!”阿绍晕乎乎的接了下去,他打量着坐在那里的男人,那人带着一个面具模样看不真切,但一身贵气浑然真切。
“有人想要买你,意思是说你可以出去了,但我这里的规矩是你们这些货物不卖不退,你想出去得赢了我。”
“呵!”
阿绍听了不仅不高兴,反而大笑起来,“货物?在你们心里,我是一个货物?”
“妖魔鬼怪全在人间,这句话我以前不懂,现在到懂了,我们杀了人,我们认了, 可你们人类去把我们当做货物玩弄,关在这不见天日之地。”
艾格拉面具下的眼睛变幻莫测,他一挥手,对着旁边的仆人说“你先下去,等我唤你,你再进来”
“是!”那仆人应了一声,便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艾格拉看着面前的人“你这小鬼真会说话,我倒对你起了两分兴趣,现在你到不用跟我比了,我有些舍不得把你送出去了。”
“坐”
艾格拉坐了下来,把面前的杯子沾满了水,“喝吗?”
他把杯子举起来,眼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为何要喝?”阿绍眼中带着一股谨慎,“怕有毒?”
艾格拉一口饮下,“我若想杀你,你早已死了,我在这守了这么多年日子过于无趣,你有意思,我便多留你两日,可好?”
阿绍,听了这话,笑了
“也有道理。”
“咳咳咳咳!”阿绍,喝的有些急了,被呛了一下,脸都被挤红了。
艾格拉拍打着他的后背“这么着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阿绍转头侧脸一笑,“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住的地方!”
艾格拉又仰头喝了一口水,“我家祖辈也算是贵族,自从祖爷爷盘下这块产地后,我们一族便是在这地下做起了那低头的老鼠,永不见天日。”
艾格拉神色有些怒气,他被家族的产业,束缚了手脚,哪也不能去,偏偏这产业,关系着人族之脉。
这地牢中的妖孽,哪个不是穷色极恶之徒?放出去这贫苦百姓可就造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