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可以反抗
在傅恒的叙述下,沈怀安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微微抬起头,眸光落在夏瑾年同白娇娇这边,淡淡的一眼仿佛神的睥睨,他们不自觉的有点紧张。
“你要阿韵保证今后不伤害夏瑾年?”
沈怀安轻声的问道,声音温柔得像是在问情人,在场的人内心却升起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白娇娇稳了稳心神,手被夏瑾年握住让她很安心,哪怕沈怀安看起来很强,只要她的瑾年哥在她的身边,她都不怕。
“是。”
沈怀安笑了。
这一笑似满园的花开,都不如他绚烂。
明明就那么的好看,依旧给人的内心造成沉重的压力,仿佛是滚滚而来的巨石,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小徒儿的脑袋,那副宠溺的模样谁看不出来他对傅韵白的在意?
“那你今后见到阿韵绕道而走。”
当沈怀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无理的话竟然是一位神仙一样的人物轻描淡写说出来的。
白娇娇当场也是气得说不出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能够这样无理,就算傅韵白是你的弟子,也不能够如此啊?”
“那你不无理,我的阿韵不答应,你就当癞皮狗?”
到底谁无理?
哗——
仙人的形象彻底从众人的心中坍塌了,他……他……
他那个癞皮狗的词语,形容的真的是好贴切啊。
白娇娇瞪大了眼,沈怀安这样温润尔雅的人物,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公子,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白娇娇好不容易回神过来,正义凛然的指责道。
“你可以反抗。”
呼呼——
你可以反抗,人家没有说你不能够反抗,温和的语气,却令人不敢反驳。
白娇娇真想跳起来骂无耻,但她一向都是以温柔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骂人粗鲁的样子绝对不能够呈现在众人眼前。
“还有什么话说?”
沈怀安淡淡的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面前出现了一张与玉凳同样材质的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壶弥漫着香气的茶壶。
闻着香味儿,脑子好像都清醒不少。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端起茶壶,桌上又出现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直接递到少女的面前。
傅韵白接到手里,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慢慢的饮下。
刹那她就感觉到消耗的灵力快速的恢复,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沈怀安见状满意的笑了笑,挥了挥袖袍,桌子,茶壶,茶杯全部消失,引得众人一阵失望。
他摸了摸少女红润的小脸,顺便还捏了一把,少女坦然的接受,仿佛这样的动作早就习惯。
众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看明白了,沈怀安突然的出现,就是给傅韵白撑腰来了。
白娇娇也是近距离的观察了这一幕,她心里并不甘心。
她不知是真的为了夏瑾年,还是自己的那点自尊心作祟。
气氛再一次凝固,恢复好的傅韵白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像夏瑾年,白娇娇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永远都看不到自己有多无耻。
“师父,我们回去吧。”
沈怀安侧头看着自家小徒儿,“不让师父给你出气了?”
“该出的气今天已经出过了,”傅韵白淡淡的说道,还是能够听得出她的声音很轻快,“天色不早了。”
哪轮得到让神仙一样的师父帮她手撕白娇娇这种小角色,她拉了拉沈怀安的衣袖,“师父是绝世高人,犯不着与她一般见识,免得污了师父的眼,师父的耳。”
白娇娇脸色微变,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阿韵都这样说,依你了。”
二人的身影就这么慢慢的从白娇娇的身旁经过,在白娇娇开口之前,傅韵白说道,“你能保证今后你和夏瑾年见到我就绕道而行,我就能够保证他平安无事。”
众人望着两道渐渐远去的身影,回想起方才傅韵白的话。
那话真的是有意思极了。
仿佛在说,你白娇娇夏瑾年都无法做到的事,就不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
这一次,当真是将白娇娇气得脸青白黑,她差一点都把持不住自己的形象了。
这是她有史以来最讨厌傅韵白的一次,她不知现在是什么心态,双拳狠狠地捏着,指甲都陷入了手心。
为什么这个人会是傅韵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能够这样幸运,每一次都能够压制她一头?
“阿韵怎么只看着为师而不说话?”
对于自家小徒儿的眼神,沈怀安早就注意到了,特意停下脚步,等她与自己并排。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惊觉傅韵白又长高了。
“阿韵长得有些快,上次还不到为师的心口。”沈怀安摸着傅韵白的头对着自己的面前比了比,仿佛有一种吾家徒儿终长成的感觉。
傅韵白眼眸动了动,“师父,你平常消失都去哪里了?”
沈怀安微愣,倒没有想到傅韵白问的是这个问题。
“想知道?”沈怀安柔和的笑着,直接拉着她走,“告诉你,现在也去不了。”
傅韵白心中一动,告诉她,她都去不了。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还是神仙居住的?
她向来不太喜欢关心其他的事,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想问沈怀安不见她的时候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师父,是不是我找你,只要往玉佩里输送灵力,你就会瞬间出现?”
“自然。”
沈怀安包容的捏了捏她的小脸,“最近长了些肉。”
能够不长?
最近朕天天吃得好,喝得好,除了忧思你何时过来,一切都过得逍遥自在。
“不管为师在何方,阿韵想要见为师,我都能够瞬间出现。”
傅韵白将玉佩摸了出来,盯着玉佩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真的有这么灵?若师父在天涯海角,都可以瞬间过来,那岂不是神仙一样了,能够瞬间瞬移?”
沈怀安在玉佩上弹了弹,她只觉得上面多了些什么。
“阿韵,为师留下这枚玉佩给你,是给你保命的。”
傅韵白握住玉佩的手顿了顿,眼眸内的那点光彩突然消散,沈怀安并没有发现,她默默地将玉佩收了起来。
“我明白。”
“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沈怀安按了按傅韵白的额头,哑然失笑,“这就赶师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