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小恶大恶的改变
我兢兢业业的工作了数十年，和我父亲，我父亲的父亲一样。
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甚至在我即退休的前一天，我都没有一次扣动过那把枪的扳机……
当然，从我离开训练场，正式开始我的职业生涯，没有开过一次枪，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对于我的家人，我的国家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可是……
我不应该，不应该对这种好事抱有天真的幻想。
就在临近退休的最后一天……
我在车站执行任务，突然出现了一群拿着砍刀、斧头的暴徒。
他们有组织的对着车站的平民展开了攻击。
当我反应过来时，
现场已经有十多个平民倒在了血泊中。
我当时太紧张了……我太紧张了……
在警告无效后，我拔出了手枪。
下一刻，
砰——
砰……
枪声响起……
第一个开枪的不是我。
在人群中，还有还藏着几个持枪的暴徒，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持枪的刑警。
我甚至来不及感觉疼痛，身体就被巨大的惯性带飞了出去。
我的手指也在中弹的瞬间，打死了一个无辜的乘客。
然后我就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我，我成了英雄……
我成了，那场暴乱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一个英雄……
我在重伤昏迷前，还击毙了一个暴徒。
我当时有一种，全身轻飘飘的感觉。
我感觉……
我的祖坟再一次冒了青烟，而我也接到了。
可是在当天下午，
我父亲曾经的同事赵局长找到了我，并告诉了我真相。
我打死的的确是个无辜的乘客，但是他们私下和那个乘客的家人做了协商。
一百万。
我当时想着，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个乘客私下也得到了更多的赔偿。
可是我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在那一次立功后，我成了全国的模范……
我的仕途一帆风顺……
可是家里人却一个个出了问题。
第一年，父亲血症。
第二年，十三岁的孩子，胃癌。
第二年半，我的妻子，白血病。
我们家像是收到了诅咒一般……
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我们幸福的一家十三口，只剩我一个人……
不，不仅仅是我这一家。
我们的同一栋楼的邻居，赵局长、王科长他们都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事情。
我们求神问鬼，遍访明山，终没有所得……
赵局长，在一座山上出了家。
王科长，因为疾病死在了路上。
只有我回到了家乡……
站在门外，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孩子大概十八九岁年纪。
他很年轻，像我死去的孩子一样，像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你后悔吗？”
这个孩子突然抬起头看向我。
那是，怎么样一双眼眼睛啊，明明清澈见底却又写满了风霜。
这一刻，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即便样貌不同，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和我射杀的那个无辜乘客很像。
“你们让村长给的一万块，我们家一分没要，全都退了回去。”
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红：
“可是，你们不应该污蔑我的父亲是暴徒！让我的母亲以死明志，我的奶奶绝食而死！”
听到真相的瞬间，
一百万和三万……
一个英雄和三条人命……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想起了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
我问他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想要获得权利……
他让我从冰箱里空手拿一块肥肉给他，在把肉递给他的时候，他让我看看自己手上的答案……
我……错了……
再小的恶意也是恶意，积累到足够都会变成惊涛骇浪，拍打在其他人身上。
那个年轻人见我不说话，脸上脸上露出惨白的笑容。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嘴角有些苍白……
像极了，我曾经那些亲人朋友生病时的模样。
“我在你们这里的饮用水管道拐角，放了两块带辐射的小石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想要亲口告诉你那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
年轻人说完，身体一晃，没有了呼吸……
得知真相的我，失魂落魄的走进了家门，然后就来进入了永生公寓……
“如果你们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去死。”
……
5号说完，进入讨论环节。
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在5号以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为结束语后，其他的住户直接被干沉默了。
这好歹是永生公寓啊？
谁能想到会混进来一个这啊？！
即便向来嘴刁的11号，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咳，5号你不必太难过……”
最终是12号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
与这种氛围相反的是天选者直播间的评论区。
“法克！这些虚伪的政治流氓！他们就是社会的蛀虫，要不是我有家人和孩子，我有时候都想给他们两梭子！”
“楼上的，实名羡慕你们有众生平等器啊……”
“谢特，不要羡慕，有时候走在大街上自己也挺害怕的。”
“我觉得这个5号，就不用查了吧，这种精神状态，你让他自杀他都愿意的，你还能说什么？”
“这都贴脸开大，随时可以自杀了，算了，下一位，下一位！”
……
怪谈世界内，
辰一听着这个5号的发言，也是一脸疼。
这讲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故事的结局，辰一都怀疑是这个5号夹带私货，想要搞负能量。
不过这个5号的精神状态，明显就不太正常。
他来永生公寓的欲望，并没有直接体现出来。
如果真的要强行加上一个欲望的话，可能就是悔过，或者死亡……
“啧……”
辰一摇了摇头，这些邻居还真的都是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