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4-17
文书逸咽咽口水,“他该不会去找他的主子了吧?”
“不无可能。”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你得到的消息,可有说这五糸是哪里的人?”文书逸盯紧房肆万的面部表情,“你不可能不清楚,毕竟你的人脉堪称遍布全天下。”
“呵呵呵,文公子可真看得起房某人啊。”房肆万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没错,我查到五糸是余府张奶妈的孩子,比余安小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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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太平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文书逸感慨的放下茶杯,看着远处的湖面。
“是啊。”房肆万同样看着碧水蓝天的湖面,宛如暴雨前的宁静。
“重点加强城门的监视吧,可能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吧。”
吃完免费的饭菜,文书逸扶着后腰留下这一句离开了。
身后的房肆万眯起眼睛,看着文书逸把门带上,再看看面前的残羹剩饭,脸部抽筋。
文书逸,你当真能吃啊!
算着晚饭时间,文书逸带着提了大包小包的念思,坐着马车回到文府。
府内不安定的因素走了,文书逸觉得今夜黑漆漆的夜空也是很美,一夜好梦。
接下来几天,文书逸一直待在府里,他们也没有来打扰自己。
今天天气不错,文书逸提着几坛醉仙引去了普悯寺。
这些年,文书逸和李峰的关系越来越好了,要不是李峰的身体是个和尚,而且年纪还不小,恐怕李峰早就还俗,逍遥快活去了。
“师叔,文小施主来了。”
小和尚带着文书逸来到李峰门口,恭恭敬敬敲门请示。
“进来吧。”
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文书逸推门进去了。
李峰睁开眼,看到旁边的小和尚,深深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内心,略作高僧的模样,把对方打发了下去。
“嗷嗷嗷~小逸逸,来让我亲一个,想死你了。”李峰一跃而起,张开双臂扑倒文书逸……手里的醉仙引上,一把抢过:“我就知道,我的小逸逸是最疼我的,爽,就是这个味儿,馋死我了都。”
两人相对而坐,文书逸给他说了近来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听完后,李峰有些担忧。
“目前就是不知道余安在周边哪个部落里,要是知道了倒好办。”转动手中的佛珠,李峰沉吟半晌,“小逸,这些年来,我学了占卜的皮毛,不让我给你看一个?”
文书逸向来不信什么占卜之类的东西,但面对好友的要求,还是答应了。
一炷香后,李峰手里的佛珠断了,如玉珠落盘,发出清脆响声。
见状,文书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结果不好啊……”
李峰慌乱的想要抓住文书逸,“小逸,我再给你占一卦,好不好?我求你了!”
文书逸拒绝了:“命这种东西,一向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占卜不过其中一种手段,看到的仅是未来的大体轮廓。殊不知,在你决定占卜那刻起,命运就已发生改变,再进行占卜,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文书逸放下手里的茶具,抬头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气,“李峰,你觉得你会以何种方式回到自己的世界?”
垂头丧气的李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开始了自己高深莫测的高谈阔论。
溧白邦
努哈拢拢余安脖颈处的披风,眼里满满的不舍,“安安,你要保护好自己,要按时吃饭,要记得想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余安听着努哈絮絮叨叨的关心之语,一把抱住面前的男人,趁人不注意在努哈耳侧留下亲吻。
“努哈,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我说的话,知道吗?”拍拍努哈满脸大胡子,余安继续开口,“好了,我走了!”
翻身骑上黑马,余安带着十八十九以及无糸离开了,人数虽然少,但是任务可不轻。
心爱的少年逐渐变成小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努哈用手摸了一把眼睛,重新恢复成了一个大王的模样。
“兹炟!”
努哈背着人群,叫了自己心腹的名字,随后两人沿着余安消失的方向,慢步离开。
一月后
文书逸躺在贵妃椅上,接到了黑鸦的来信,信中言辞诚恳,大有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的意思。
行吧,去看看再说。
旺福楼五楼
文书逸一进去就看到沈倏和黑鸦相对而坐,静默无言。
“你叫我来所为何事?”坐在位置上,文书逸余光打量了下沈倏。
一个月不见,这人除了眼里充血,其他倒没有什么不对。
“我叫二位来,自然是来做交易的。”折了一只眼,成功坐上黑狼帮的黑鸦开口,“半月前,我手底下外出的手下,看到了无糸。”
文书逸和沈倏相视一眼,沈倏出声,“他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这就是我今天的目的,我知道余威贪污一案,无糸现在的主人,就是当年的余安,我可以帮你们杀掉他。”黑鸦抽出一张画像,摊开在文书逸二人面前,“但是我要皇宫里的贵妃,刘媃落在我手里,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这是酬劳。”
浓烈的恨意,从黑鸦嘴里蹦出。
“方便问一下,你跟她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吗?”文书逸觉得还是问个清楚。
“我的这只眼以及我家破人亡就是拜她所赐!”阴沉沉的眼色,如果刘媃在场,黑鸦一定当场解决对方。
沉吟几秒,文书逸开口:“这个任务我接下了,至于沈将军,你要看他了。”
说完,文书逸起身离开了。
门外,文书逸心里有些苦涩,他可没错过当黑鸦说出余安姓名时,沈倏脸上闪过的不自在。看来这人还是……
隔天,收拾好一切的文书逸进宫去见自己的姐姐,文然。
“姐姐,我想要你帮我个忙。”
见周围人都退下了,文书逸还是恢复了以往的叫法,“我最近得到消息,皇帝已经连续一个月宿在贵妃刘媃那里了,并且她的权势越来越大,你的处境也很艰难。”
捏起桌上的点心,文书逸一口一个,“昨天我见了一人,恰好他对刘媃的恨意,可谓深恶痛绝,我觉得可以用一用。”
上位上,文然原本还有些担忧,但是一听自家小弟这样说,文然放心了。
细细想想最近的处境,文然也不是糊涂之人,而且没记错的话,皇帝有意废后。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念夫妻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