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查出
客厅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扯到方池身上。
“对了,方池回了方家,而且是主动的、秘密的。”
闻言,文书逸抬手动作一愣,继而放下杯子。
“何时走的?”
“大概是三四天前吧。”楚天翘着二郎腿,目光落在窗外,漫不经心的回答。
“等等,我有个不好的想法,今天早上袁罡才走,方池是三四天之前回去的,而昨天袁罡跟我说方池的暗恋者,刘黑未来几天要在隔壁市参加会议,会不会太巧了。”
文书逸目光沉沉,直视楚天。
这话落进楚天耳里,手上翻书的动作顿时停住,随即瞪大眼睛,和文书逸对视一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楚天和文书逸纷纷摸出手机,打电话,可惜文书逸的电话都打不通。
楚天呵斥手下的人不牢靠,立马严厉安排着事情,尽力挽救。
电话结束后,两人沉重的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似是想到什么,文书逸开口提醒楚天。
“你可不可以把方池的事情爆出来,逼得刘黑不得不回去。”
楚天低头思考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随即摇摇头,“不行,且不说方池家大业大,而且我的本家也不在那个市,就说目前,刘黑这人已经到了隔壁市,他不是一个随意更改行程的人,为了这次的会议,他准备了四五年,所以不会的。”
文书逸焦急的走来走去,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视线略过抽纸,立马一激灵,快步上楼
翻箱倒柜的找着,最后从桌子上角落里的笔筒下面,找到之前袁罡写的电话号码,心脏才缓缓恢复正常。
拿着救命纸条,文书逸下楼,将它递给对方。
楚天疑问的接过,不解的看着文书逸。
“这是袁罡大哥电话,你打一下试试。”
文书逸有些后怕的靠在抱枕上,不敢相信要是自己找不到,袁罡会是什么下场。
过了半个小时,楚天才挂下电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起水杯,一口气喝完。
“放下,我已经跟他说了,他说会加派人手的,而且两方的警察也会配合行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事。”
文书逸丧丧的仰头靠在后面,语气淡淡。
“但愿吧。”
这边,袁罡借着理由进入内场,暗中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情况。
电话响起,看到是自己大哥的名字,袁罡按住内心的疑问,找了个地方,接通电话。
电话结束后,袁罡意识到这局面不太好控制了,立马跑出去,回酒店思索对策。
路边,低调的黑色车里。
“老大,要不要去解决掉他。”
后座年轻的男子,静静看着他消失在对面小巷中。
“不用,一切照常进行吧。”
袁罡啊,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值得方池喜欢的。
回到酒店,袁罡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被监视了,立马找了个由头,逃出酒店,来到无人处,拨通了几个老朋友的电话。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袁罡稳住自己,开始计划行事。
自袁罡走后,文书逸一直陷入焦躁之中,总是不时的走神、或者就是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看得夏博十分担心他。
楚天快步跑进客厅,指着一份调查。
上面的内容就是之前夏博如何被诱导自杀的证据。
看到方池是如何有预谋的住进夏博对面,然后又是逼迫他人,发恐吓信息威胁夏博的,看得文书逸冷汗直冒。
给夏博发那些威胁信息的是一个女孩,叫吴敏,是夏博的暗恋者。
大学时期,吴敏带着亲友团,主动给夏博表白,奈何夏博当着同学们的面拒绝了,之后吴敏自尊心首创,记恨起夏博,认为都是夏博的错,自此之后开始按照陷害夏博,发夏博假的黑料。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方池在刘黑那里认识了吴敏,知道了他的过去。
正值夏博官宣,就给吴敏出了主意,对方答应了,自此夏博被诬陷,至于他被爆抄袭是吴敏拿着钱财,诱惑夏博的助理,才有了这么一出。
夏博退网之后,他就一直跟着夏博,所以才会同时和夏博住进同一栋房子,吴敏在上,夏博在下面一层。
住进之后,吴敏安分了一段时间,直到方池主动住进这里,吴敏再次给对方打了电话。
方池也确实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只不过他先去了刘黑那里,住了几天,然后在网络看到有人替夏博翻供,一时间气不过。
转头响起夏博还没死,只是得了抑郁症,而且这病痊愈的机会还是挺大的,害怕夏博痊愈后,找自己算账,就打算先下手为好。
于是派人找到夏博的住处,正好看到租房信息,就立马住了进去。
当天晚上就收到吴敏打来的电话,两人经过商量,开始实施起计划。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会儿夏博已经死了,文书逸也已经陷入网暴之中了。
啧啧啧,文书逸内心不得不给方池拍个巴巴掌,就因为自己告白失败,看到有人官宣,就下手对付别人,这已经不是脑壳短路,而是整个人就是一个恶人了。
夏博愣愣的坐在位置上,双眼空洞,十分呆滞。
文书逸怜爱的摸摸他的软发,给楚天一个眼神,示意他安慰一下。
转身准备上楼,衣角被夏博攥住。
楚天无奈摊手,识趣的离开客厅,去了侧卧。
“书逸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文书逸抱住夏博,心里泛起丝丝疼意。
当年的夏博不过二十岁,因为从小天赋高,于是选择跳级读书,考上大学那年,不过17岁。
在这之前,因为喜欢音乐,就自学了各种音乐知识,进入大学后,第二年一次性发表了十首歌曲,首首大爆,粉丝称他为‘音乐王子’,这还没享受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情。真的,挺让人心疼的。
无声的抱住夏博,任由对方在自己怀里哭的十分伤心,直到哭累后跟个小动物一样,安安静静的流泪靠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