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蹿门
三大爷一路送两人到中院，这才返回家里，叹了一口气，该说的都已经说明白了，要是这彭国栋以后还和他家老大不对付，那他也没有办法。
老阎家的孩子不争气，他这个做父亲的脸上也无光啊。
话说两个大男人来到中院后，先是去了一大妈的家里面，说过祝贺词，紧接着又去了中院三牛家和那个寡妇家，给孩子们上了几颗糖就出来了。
刚走出门就碰上了，正在厨房忙活的何雨水。
许大茂见何雨柱不在，眼珠子一转，拉着彭国栋就往雨水跟前凑。
嘿嘿，该给傻柱这孙子上点眼药了……
来到傻柱子家的厨房门口，许大茂扯着嗓子对着里面的小雨水就说道。
“雨水啊，还没吃早饭呢，你瞧瞧你这有个哥哥，和没个哥哥有啥区别呢？”
“看看人家贾家，再瞧瞧你，唉！活脱脱的没人要的野孩子，不是哥说你，你这命咋这么不好呢？”
“你爸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早早的跟着一个寡妇跑了，你们两个兄妹留在这四九城里面，孤苦无丁的。”
“再看看那个傻子，人家贾家儿女满堂，就这么吊着你那个傻哥哥，而你傻哥上赶着让人家吸血，大茂哥给你说呀，这女孩子要早当家，就你哥那个样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要是不多给你自己想一想，怕你啥时候被你哥给卖了，都没人替你申冤。”
何雨水早上看见自己的哥哥跟着贾家的人走了，本就就不开心，许大茂这么一说，就更加的不开心了。
只见雨水撅着一张嘴。
“大茂哥，这大过年的，你就别那么缺德了，看我哥不在，欺负我一个小女孩，你好意思吗？”
许大茂摇着头看着冒着烟的锅。
“雨水，过年呢，你家吃啥？让你大茂哥看看！我跟你说，大早上的，我和你国栋哥吃的可是羊肉馅的饺子，不信你闻闻，我这嘴巴一张，还能闻见羊肉味呢！”
“去去去，也不害臊，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女孩子，你说这种话合适吗？”
说着话，许大茂就走了进去，而彭国栋则站在厨房的门口，带许大茂揭开锅，发现锅里面只有一些面糊糊和几根已经被切成段的草根。
“嘶！雨水，这大过年的，你哥就给你吃这些玩意儿？”
“前两天，你哥不是说你们家和一大爷他们搭伙吗？你咋就吃这个？”
何雨水看了看一大爷家的方向，又看了看贾家的方向，一股委屈的感觉瞬间让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是啊，大过年的，他哥和贾家还有一大爷家就可以大鱼大肉的吃，而她却只能吃面糊糊配草根果腹。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一大爷家吃饭。
昨天晚上她也这么做了，做年夜饭的时候，啥都好好的，她是忙前忙后的，洗菜切菜包饺子，都有何雨水的身影，饺子好了，一大妈也给她端了一碗饺子，满心欢喜的何雨水正准备上桌子，就被他哥给呵斥了一顿。
说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懂规矩，跑到人家家里面吃饭不说，还想上桌，给他丢人了什么之类的。
一旁的聋老太太也跟着帮腔挤兑她，一大爷全程不说话闷着头喝酒。
一大妈好心每样菜给她夹了一点，刚准备递给何雨水的时候，却突然被小棒梗一把给夺了过去，三两下吃完不说，还转过头对她做鬼脸。
至于秦淮茹，那更是可憎，把小棒梗往自己怀里面一拉，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起筷子夹着菜就吃。
宝宝心里苦，心里累，想说什么，他的好哥哥，伸手端过那盘饺子，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推着她出门了。
雨水既委屈又难受，只能饿着肚子度过大年夜，眼瞅着天亮了，饿的没办法了，自己给自己做点吃的，又碰上许大茂这么个一个长舌妇？一番打击下来，何雨水觉得自己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
现在听见许大茂关心她，眼泪一流，嘴巴像倒豆子似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就说了出来。
许大茂听闻拍着锅，大骂着傻柱子的不是，三两步跑到一大妈的家里面，看着饺子已经煮好了，二话不说，拿起灶滤打了一碗饺子，端着就走。
一大妈看见了，在许大茂的屁股后面追着跑了出来。
“大茂大茂，你给我放下，那是给老太太的，你不能端走，你端走了老太太吃什么？”
许大茂头也不回，骂骂咧咧的。
“一大妈，你也太偏心了吧？人家老何家和你们家一块儿过大年，可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叫什么事啊？小雨水年纪才那么大一点，和你们家过的第一个年，就不让人家吃饭，你们倒好，这是昨天晚上剩下肉馅的饺子吧？”
“昨天晚上吃了还有剩下的，你们让雨水人家一个小姑娘饿了一晚上不说，还有脸给我说，这是老太太的，呸！大过年的别逼我骂人！咋了，她老太太是人，人家小姑娘就不是人了。”
彭国栋看见许大茂端着一碗饺子走了出来，默不作声的走上前，拦着一大妈。
一大妈往左边走一步，彭国栋跟着往左边移动，一大妈往右边又挪一步，彭国栋又跟着往右边挪一下。
一大妈被逼的没办法了，这才说道。
“国栋，你让开，我家老头子说了，剩下的那点饺子必须得给老太太和棒梗端过去。”
彭国栋嗤笑一声。
“一大妈，不是我说，这饺子你今天端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端给老太太，那缺德带冒烟的东西，少吃一顿，又饿不死，我可是问过了，傻柱子过年的福利也有半斤肉一斤面粉，想必这些东西都拿到你们家里面去了吧？”
“咋的了？拿了人家的东西，还不让人家妹子吃碗热乎的饭？”
“瞧瞧你们做的缺德事，你看看雨水的脸上除了骨头就剩一层皮了，你的心脏不好，我就不多说你了，是非曲折，公道自在人心，你呀，这碗饺子也就别惦记了，让人家小姑娘吃一顿好的吧！”
“再说了，中院这么大，你咋非得从我面前过？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一大妈在后面急的那是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么大一碗饺子，可不能都让雨水吃了，最起码也得给棒梗分几个啊！”
彭国栋笑了。
“一大妈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个小棒梗呢？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人家棒梗现在可是手握31块钱巨款的人，还看得上你那点饺子？你快省点心吧！”
说完话，彭国栋看着已经端着饺子吃的何雨水。
“雨水你国栋哥给你支个招，以后啊，你拿着你的粮本，让你哥每个月给你十块钱，你自己独立出去吃，别整天瞎掺合这糟心的事！”
何雨水顾不得烫，疯狂的扒拉着饺子，一边含糊不清的点着头，旁边的许大茂一个劲的说着“慢点慢点”。
雨水抬起头。
“国栋哥，我跟我哥说过了，我哥不同意！”
说完话，何雨水又低着头开始吃了起来。
彭国栋眉头一皱。
“你哥不同意，你就不能再说吗？看看你都饿成什么样子了，就你这样的，以后谁还敢娶你？”
“本身条件就不好，没人娶你，还怎么给我大茂哥留一个后？”
何雨水抹了一把眼泪。
“我哥不同意，我又有什么办法？”
彭国栋想了想。
“雨水，你这么着，等一大爷回来了，你去找他，就跟他说，让他去跟何雨柱说，每个月给你10块钱，要是一大爷不去，你过来找我，我带你去宝城，去把你那遭瘟的爹接回来！”
雨水抬起头，看着彭国栋。
“我爹跟着寡妇跑了，你去能把他叫回来吗？”
“他敢不回来，我就把他家给砸了！绑也给你绑回来，哼哼，遗弃儿女，还治不了他了？”
雨水吓的一缩脑袋。
“那么凶干嘛，你都吓到我了。”
彭国栋眼睛一瞪。
何雨水急忙回话。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看见小雨水调皮的样子，许大茂笑了。
“兄弟，你行啊，我看要不这么着，雨水反正没人要，咱们都是一个院长大的，知根知底，要不你把她娶回家得了。”
彭国栋脸色一黑。
“去去去，瞎说什么话呢？我都是有对象的人了，年过完我俩就结婚，你可别给我瞎折腾，也不看看这小丫头是个多大的麻烦，我才不要她呢！”
“要身材没身材，要肉没肉，身上都是排骨，真要娶回家了，晚上还不得搁的人肉疼！”
何雨水听完彭国栋这么糟贱她，气的饭也不吃了，直接站了起来，挺着个胸膛。
“国栋哥，你欺负人，我，我，我哪里小了！我们班上的于海棠都没我的大！”
许大茂噗呲一下乐了，看看彭国栋，又看看何雨水。
“雨水，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小的吗？怎么今天还学会顶嘴了？”
何雨水脸一红，坐在台阶上低着头默默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干饭机器，不说话了。
一大妈看着雨水那个样子，又看了看彭国栋，她倒是觉得，雨水要是真的嫁给彭国栋了，倒不失一个好婆家，可惜就是，这事她说不上话。
作为一个传统妇女，一大妈是称职的，夫唱妇随，她做到了极致。
女子一旦嫁人，为自己的夫君思考。
嫁人后，夫君说什么是什么。
作为人妻，哪怕自己的夫君说错了，她也要坚决维护。
夫君不点头，从不自作主张，一切以夫家为出发点。
就比如何雨水在她们家过年这事。
一碗饺子已经是她最大的能力了，家里面忙前忙后的，秦淮茹偷懒，她也能看的明白，虽然心中不喜，但自家男人说了，那也只能忍着。
说句实话，一大妈是希望何雨水和彭国栋在一起的，但是她也看的明白，有何雨柱的这层关系，两人是不可能的。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何雨水把一大碗饺子吃完了，一大妈心中给雨水点了个赞，这下有交代了，她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易中海回来之后把这个事情给他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彭国栋和许大茂也看见雨水把饺子吃完了，彭国栋这才让开身位，一大妈随手将碗接过来，走了回去。
就在彭国栋也跟着准备转身往后院去的时候，许大茂突然的拿出来一个手帕，替雨水擦了擦嘴角。
这一幕看的彭国栋是一愣一愣的。
雨水也楞在那里，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大茂哥那啥没了，雨水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高兴起来。
这才是她想要的亲情，唯一可惜的就是许大茂不是他的亲哥。
彭国栋咳嗽了一下。
“雨水啊，听说你哥在养伤期间把钱放在你那里了，要不要一辆自行车，飞鸽牌的？回头等年后轧钢厂开工了，哥给你整一辆，虽然是二手的，保证给你蹭的油光增亮，再给你喷个漆，如果不仔细看，一般人是分不出来新的还是二手的？内部价只要50元。”
看着雨水那呆愣的样子，彭国栋又凑近了一下，小声说道。
“这样你可以回头找你哥要15张工业票，还有170块钱，你的嫁妆不就攒够了吗？”
何雨水犹豫了，这自行车是大件，傻柱总共也没给她多少钱，万一年后分开吃饭的事不成，那些钱可都是她的救命钱，就这么花了，似乎心有些颤抖。
“这行吗？”
或许是看出来了何雨水的为难之处，彭国栋张口便说。
“买自行车的这个事情，你也可以和一大爷一块说了，让他去找你哥，你哥绝对会同意的。”
雨水的眼睛亮了起来，急忙点着头。
“行，那谢谢国栋哥了。”
但是彭国栋却并没有理他，迈着大步，向着后院二大爷家里面走去了。
许大茂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以后啊，少听那傻子的，他要是再敢揍你，你过来找我，我帮你打他！别以为我没看见前段时间你脸上的巴掌印子。”
说完这句话，许大茂追着彭国栋走了。
来到后院，两人有默契的绕开了聋老太太的家门口，拜完年后，来到许大茂的家里面。
彭国栋将自己的身体埋在椅子里面，双脚不自觉的搭在了茶几上。
“唉唉唉，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让你嫂子看见了，又得说我了。”
彭国栋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关我屁事，对了，大茂哥，嫂子那边有什么进展没？”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
“该观察的都观察到了，但是现在缺一个活体实验，你知道的，咱国家现在不兴这个，没几个人能接受的了的。”
彭国栋也是有些难受，自己认的兄弟，过命的交情，虽然保住了虎子，可这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对了，虎子你打算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了？就这样呗！”
“我去，你这不要脸的样子，我咋看咋这么喜欢呢？”
“没办法，天生的，你学不来。”
“对了，我叔那边……”
“别给我提他，这辈子我就没他这个爹，到时候顶多把我母亲接过来。”
“可那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你有见过这样见钱眼开的父亲吗？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何雨柱，其次是老聋子，最后就是我父亲！”
沉默了一会儿，许大茂接着说道。
“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事吧，陈雪茹，那女的我了解，不是你的良配，还是趁早的换个人吧。”
彭国栋不高兴了。
“大茂哥，别这么说，你还算半个媒人呢！”
许大茂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支烟，扔给彭国栋，随后自己点上。
“哥没想到你咋这么轴呢？陈雪茹那女的唯利是图，你和他在一块是不会有共同语言的，这年代我就没见过像她那么强势的，除非你愿意做个没有家庭地位的男人。”
“再说了，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她只是看上了你的关系而已，信不信你那天失势了，她就能把你一脚给踹开，然后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
彭国栋心里面也知道陈雪茹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看原剧中的范金友，虽然彭国栋揍过他，可说句心里话，彭国栋打心眼里面觉得还是有些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