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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越王治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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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水城原夏侯霸府邸内,越王夏侯宏正在后花园舞剑,一趟剑练完后,身上微微发热,下人送上湿毛巾,夏侯宏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杯茶,一饮而尽。问身后的亲兵队长

    “睿国公这几日在府上可曾有什么异样?”

    “回大王,自从半月前到达天水,您将随行两千劲旅随府护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几日倒是安全的很,并未有何不妥。”

    “嗯,令两千人继续保护睿国公,不可擅离职守。”

    “诺,但请问王爷,要守护睿国公府多少时日?”

    “除非有本王的命令,或陛下的圣旨,否则此两千人不可离开,凡是进入睿国公府者都要盘查。”

    “诺”

    “算日子,定国公应该已到孔武的军营了,应当是奉皇命接管新军了,这孔武为何还没到达天水城?”

    “回大王,您到天水之前半月下了一月暴雨,想必是道路泥泞难行。误了时日。”

    “嗯嗯想必一定如此,那本王就在耐心等等吧……”

    还没等夏侯宏说完,只见毕勒哥从外面一路跑进来,边跑边喊

    “主上……主上……尚书台有公文!”

    “慌什么,又无大事。“

    说罢夏侯宏转身对亲兵队长说道

    “下去吧,如若孔武来了,速速领来见本王。”

    “诺”

    队长说罢拱手退出。

    夏侯宏从毕勒哥手中接过公文

    “你都身居伯位了,如何还如此沉不住气。”

    “嘿嘿,毕勒哥知道主上一直在等尚书台公文,怕主上着急,便慌忙送来。”

    夏侯宏打开封泥,拿出公文展开观看,草草看完。冷冷一笑,将公文扔在茶桌上。

    “怎么?有何事让主上如此不屑?”

    “你自己看看。”

    说罢夏侯宏自己端起茶继续喝茶。毕勒哥粗粗看完狠狠跺脚。

    “这!尚书台做什么!此番查案不是和不查没他娘的区别!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最终也没有查到真凶,只说犯人在拷打期间毙命,真是便宜了这个狗东西!”

    “哼,廷狱审犯人,几时死过人?如此巨贼他们能这么不谨慎?恐怕是此贼说出了什么李太玄无法上奏的话,只能杀人灭口了。”

    “这……大王何不上表,请陛下彻查。连这廷尉也不能放过。”

    “唉……算了,李太玄什么人,做事谨慎认真,没有父皇授意,他敢吗。”

    “……这,大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夏侯宏摇摇头

    “先不管了,总之我等也安全到达天水,在天水无论何人都不敢也无能力做出叛逆的事情,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那大王为何还将两千余精锐,驻于睿国公府内?”

    还未等夏侯宏回答,从院门口有人边走边说

    “那是向陛下证明,睿国公终日未有出府门一步,非大王谎报,两千余人,难不成能一起扯谎。”

    夏侯宏和毕勒哥甩头观看,发现来的正是张致远。

    “原来是元鸣,来的正好,尚书台公文到了,你也看看吧。”

    说罢夏侯宏将公文递给张致远,张致远看完后,与毕勒哥一样愤怒,只是他也看透了背后的道理。

    “唉……这恐是牵扯到了陛下暂时不能动的人。主上还要小心。”

    “嗯嗯,自是如此,但我数月内不能返京,也是塞翁失马。”

    “嗯嗯正是如此,孔武还没到吗?”

    张致远边问,边左右观看寻找杨三郎的身影

    “不必看了,尚未到达,适才侍卫队长说道,我等来之前天水雍凉境内下了暴雨,恐道路泥泞一来一反多要些时间。”

    “原来如此,那无事臣便……”

    张致远刚想拱手离开,被夏侯宏一把抓住。

    “致远留步,你与毕勒哥随我去集市走走吧,这数月不回天水,到想吃天水的小吃了,一人独行多无趣,今日正好无事,你看我都没有穿王袍,你二人陪我便衣逛集,我买一些也让快马送往京中给王妃吃,都得陪我去不可拒绝。”

    说罢抓着二人手便往府门外走。毕勒哥倒是很高兴,他特喜欢吃这天水小吃,一听说逛集高兴的很。可这张致远便没什么兴趣,他宁可回府看书。可又不敢扫了夏侯宏的兴致,只能陪着夏侯宏去逛。

    三人来到天水西市,随意闲逛,毕勒哥买了很多小吃,像牛肉干,骆驼奶,干果,不听的往嘴里塞。

    “毕勒哥,你说你一个西域大汉,居然如此爱吃小吃,真让致远无话可说。”

    毕勒哥便吃着牛肉干便说道

    “嗨张兄你懂什么,这小吃滋味可比饭食来得好,还能边走边吃。毕勒哥每次行军都要带上一些小吃,边骑马边吃,那是别有一番滋味。再说毕勒哥乃武将,脑袋不知何日就搬家,可不希望做饿死鬼,有的吃就要多吃!”

    说罢又从怀里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一把干果,直接塞进嘴里。边吃边从嘴角掉出残渣,其状甚为可笑,张致远和夏侯宏看着不由得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三人走到了西市的马集旁边,夏侯宏觉得有些口渴,这西市也逛了一圈,各种小吃也已经买了许多。想到此,夏侯宏提议三人去这马集旁的王记茶楼喝茶休息一下。二人点头称是。三人便向茶楼走来。门口的伙计看到三人打扮不俗,知道这肯定是有钱人,赶忙上前拱手道

    “三位大爷,想必是走累了,快请上雅间歇歇腿。”

    夏侯宏点了点头

    “伙计,你这可有肃静的雅间,本公子不喜欢嘈杂。”

    说罢用眼神点了点一楼,伙计回头看了一眼。原来这一楼都是这附近商贩,几人拼一桌,大吵大闹甚是嘈杂。

    “嗨,看公子您说的,小的自有眼力,怎能不给三位一好场所。三位里面请,随我上楼。”

    说罢伙计弯腰向楼梯方向伸手,三人心领神会,随着伙计上了二楼,兜兜转转,在二楼最里面有一间雅间,距离楼下很远,听不到什么嘈杂的声音。房间里一张大八仙桌,围着桌子摆着四把椅子。房间西侧靠着墙砌着一个小型的鱼池,鱼池里游着几条小锦鲤,水面上还飘着几个假花,简直惟妙惟肖,幽雅之极。房间东侧窗户开着,正对着集市的街道,太阳洒进来阳光甚好。

    “公子,您看是否满意,这算是小店最好的雅间了。”

    “甚好甚好,伙计你甚会办事。”

    说罢夏侯宏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足有二三两,递给伙计。

    “哎呦,您看这是如何说的,小的就给公子带个路,如何让公子您给这么多银两。”

    伙计虽然这么说,可手却不自觉的伸了过来。

    “拿着拿着,这是给你的小费,你且去给我们弄点上好的茶叶,几样小吃。都要最好的,不要拿次等货。”

    “小的遵命,您几位先坐,小的去去就来。”

    说罢伙计抓过银子,脸上笑的一朵花一样,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去置办茶水和小吃

    “主上,您今天可是破费了。给毕勒哥买了这么多小吃,又花这么多钱请致远和毕勒哥喝茶。”

    夏侯宏笑着向二人挥了挥手,自己靠着窗前坐了下去。两人也坐了下来。

    “元鸣可不要讥讽本公子奢靡。”

    “致远不敢,主上切莫多心。”

    “哈哈哈,今日开心,不要在意银两,何况从父亲大人上位之后,又时逢我大婚,银两赏赐颇多,不必在意,银子就是用来花的,不花了,岂不是留给他人。”

    张致远听了心中不免动容,觉得这夏侯宏虽算是贤良之主,可毕竟从小在侯府长大,身上总是有那么点纨绔之风,以前不很少见到,从长安封王之后便愈发明显,听说这点心只吃当天的,每天要备足,过了午时便都扔掉,明日在置办新的。饭菜鲜肉也是如此,服饰也皆用蜀锦耗费银钱无数。虽说有点过于浪费,但张致远心中还是觉得 这不过是小节,也不去多想。

    “主上今日为何如此开心,明明那公文并不是什么好事。”

    “嗯此事确实让人烦恼,只是回到天水就是回家的感觉,这山这水这城都如同亲人一样。又无人监视,可随意而为,所以开心的很。”

    毕勒哥听了点了点头,又从布袋内抓了一根牛肉干吃了起来。

    三人正在随性聊天,只听得窗外传来了吵闹之声,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公子哥打扮模样的人,正在马集边大吵大闹。因为房间靠窗,倒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公子哥对着一个羊厥女子大声喊道

    “哼,给脸不要脸,你个蛮子,小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可知小爷是谁,只要你陪小爷睡一晚,你这马匹小爷都买了。如若不从休怪小爷不客气,到时候小爷用完,在让下人轮番享用……”

    还没等这恶少说完,只见那羊厥女子一巴掌扇到恶少的脸上,恶少被打了一个跟头,脸瞬间便肿了,恶少恼怒对着下人大声吼道

    “反了,反了,这还了得,来人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说罢只见十几个恶奴拿着刀枪便围住了女子。

    夏侯宏看了眉头一皱

    “元鸣,毕勒哥,我虽长在侯府,可从成年就常年在外办事,此地人认的不多,你们可曾认得这个人,如此蛮横?”

    张致远和毕勒哥仔细看了看,都摇了摇头,夏侯宏正向问话,伙计推开房门,手里托着托盘,托盘里泡着一壶香茶,还有四盘点心。

    “三位爷,茶来了,这是西湖龙井,天水不比江南,这茶叶可是难得,本店就这么二两,都给三位爷了。这可是今年的新茶,确实难弄。”

    说罢将茶放到桌上

    “小哥,你且来看。那恶少是何人?”

    伙计顺着夏侯宏的手指方向走到窗边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公子低声,这可惹不起。”

    “哦,惹不起?此是何人?”

    “公子,此是李氏天水宗主之子,李德。今年刚刚十六岁,前些年一直说在外游戏,依小人看也就是在外浪荡,这月余刚刚从荆州回来,几位可不要乱说,他蛮横的很。前日也是在这茶楼外,一个行商撞了他一下,他就让下人给那行商活活打死了!”

    “陇上李氏?当今陛下已经颁布新政,贵族与百姓同等,杀人,强抢民女可是是死罪,这李氏如何还是如此猖狂?”

    “唉公子一看便不是本地人,这天水是当今皇上龙兴之地,皇上的新政虽好,可这天水官员与这李氏盘根错节,各种护佑。打死个把人的事常有。当地官员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我劝公子,切莫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说罢伙计拱手便退出了房间。三人继续看着街上发生的事情。但见的十几个恶奴刚要对女子动手,从外面闯进四个人,三个羊厥打扮的大汉,还有一个本地打扮的老者,老者见状赶忙作罗圈揖。

    “各位大爷,息怒息怒。这丫头不是我东君人,不懂礼数,连我们的语言都不懂,若有得罪诸位的行为,还请诸位海涵,老儿这替丫头给诸位赔礼。”

    李德见状,捂着脸推开恶奴走了进来,手指老头说道

    “老东西,你算哪根葱,在这平事。她不懂我们说的什么,你翻译给她听,让她陪小爷睡几晚,如果同意赏她黄金百两,如果不同意,本公子先打趴下她,玩了在给兄弟们玩。之后卖到妓院去!”

    “这……公子,您高抬贵手……”

    老汉还没说完,被恶少一脚踢翻

    “啰嗦什么,让你翻给她听!”

    老汉捂着胸口,没办法只好坐在地上,用羊厥话翻译给姑娘和几个大汉听,话刚说完,大汉怒纷纷拔出腰刀。恶少见状吓得赶忙躲到恶奴身后。那个羊厥姑娘倒是只是冷冷一笑,拦住几个大汉,像老汉用羊厥语说了什么,然后用下巴点了点恶少,示意老汉翻译给他听。老汉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恶少见状在恶奴身后跳着脚问道

    “老东西,她说什么?”

    “这……公子,并非什么好话。”

    “说,你快说!”

    “……这,姑娘说,你全家女人如果去陪他的伙计睡觉,她考虑一下,要不要阉了你……”

    “啊!好贱人!真欺人太甚!给本公子打!”

    说罢恶少一挥手,众家奴纷纷提刀向前,与三名大汉打作一团。三名大汉虽然有些勇武,可这恶奴也不是寻常人,都是练过武之人,何况人多势众,三名大汉渐渐不支,都被打翻在地,三名大汉只能抱住脑袋,护住关键位置,任由恶奴殴打。恶奴们也没有停手的意思,眼看就要出人命。夏侯宏看的恼怒,啪的一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碗都震到了地上。

    “简直丧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李氏还敢如此嚣张。毕勒哥随我下去收拾了他们。”

    说罢一脚踩到窗子上飞身跳下。张致远心中发急还没等阻拦,夏侯宏已经跳下二楼,赶忙回头看毕勒哥,见毕勒哥还在吃东西,一把将他手上东西打掉

    “还不去保护主上,快去!”

    毕勒哥发愣,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原来他只顾吃倒没有仔细观看和听夏侯宏说话,抬头才发现夏侯宏已经跳下去了。毕勒哥赶忙扔掉手中的袋子,按腰刀飞身跳下。

    夏侯宏跑到众人身后,大声喊道“住手。”

    众人不知来了何人,赶忙停手,给了三位大汉喘息的机会。羊厥女子本来已经摸向腰间的手又收了回来。

    恶少看了看夏侯宏,只见此人虽身穿常服却也华丽,且气宇轩昂,而且身后又站着一个身高过丈腰悬宝刀的西域人,知道此人不凡,但是毕竟自己是本地一霸,谁人敢惹,也没有太客气。

    “你是何人,敢叫本少爷住手。”

    “李公子,在下劝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光天化日之下。这天水府内,是当今陛下龙兴之地,你就敢强抢民女,并指使恶奴持械伤人,你要干什么?明火执仗,造反不成?”

    “你……休要给本公子扣帽子,本公子就是要这个女子陪睡,如若不从杀个把人又怎样,当今陛下在此龙兴,没有我父亲当年的支持,他能有今日?!”

    “哈哈哈”

    夏侯宏发出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

    “李公子,你不知,当今陛下进京之日便杀了你陇上李氏宗族族长李贵吗?你一个无头之鬼还敢如此猖狂,看你还有几日活命?”

    李德听到此话搓了他肺管子,直接暴怒

    “鼠辈,安敢如此狂吠,来人给我杀了他!让他知道什么叫陇上李氏!”

    众家奴一看公子发话了,便放下三个大汉直冲着夏侯宏而来,夏侯宏见状想赤手空拳与恶奴对战,刚要出拳,被毕勒哥一把拽到身后

    “主上且慢,有毕勒哥在,何劳您出手。但问公子,要死的要活的?”

    “能保证你安全的情况下,不要他们性命。”

    “诺”

    说罢抽出宝刀,直奔十余名恶奴,顷刻之间这打的三名羊厥大汉的无招架之力的恶奴都被砍翻在地,只是伤口都在手臂和腿部,没有致命伤。恶少见状刚想跑,被毕勒哥一个健步窜到身边,一脚踹到在地,用刀架在其脖子上。

    “啊救命啊,杀人了!你等还不来救本公子!”

    毕勒哥见其乱喊,狠狠踹了一脚

    “泼皮,休要喊叫,你不动便不伤你性命?”

    “不动不动,本公子不动。

    夏侯宏哼了一声,自己走到老汉和三名大汉以及羊厥姑娘面前,拱手道

    “老人家,您无碍吧?”

    “谢谢公子,无事无事,老儿我身强力壮,这一脚要不得命。”

    夏侯宏点了点头,走到羊厥姑娘面前,只见此羊厥姑娘长得黝黑,模样刚毅,略有男子风,但在挺拔的高鼻梁和一双双眼皮,大眼睛的映衬下,长相也算眉清目秀,只是这美貌与中原女子不同,确实有些倾城之美。夏侯宏看到此拱了拱手

    “姑娘,让你受惊了,此等劣徒让你等行商之人受到此辱,本公子代东君向姑娘致歉,此是个案,请勿因此让姑娘回乡之后说东君不适宜行商。边境贸易有利两国,还请姑娘海涵。”

    老汉见状便用羊厥语翻译给姑娘听,姑娘听了嫣然一笑。正想说什么,只见从街道远处飞尘四起,原来是天水都尉带着巡城骑兵至此。

    地上趴着李德见状赶忙大喊

    “刘老弟,刘老弟,快来救我!”

    天水卫见地上趴着的李德,深感惊讶,赶忙下马走向前,一把推开了毕勒哥扶起李德。毕勒哥见状愤怒要持刀向前,被从茶楼上下来的张致远一把拽住。

    “李公子,这是如何,怎被人打成这样,谁如此无法无天。”

    “老弟啊,本公子不过想抢个蛮子妞,结果被这个蛮子和一个贼眉鼠眼之人拦住,还殴打我与奴仆。”

    “哦,这还了得,敢惹李公子,来人,给我抓起来。”

    夏侯宏在众人身后冷冷的看着,向前一步道

    “刘安,你要抓谁啊?”

    “嘿,还敢叫本大爷的名字,我便要抓……”

    这刘安听得有人直呼其名心中恼怒,正要发怒拔剑,甩头观看,见后面站的是夏侯宏。吓得浑身发抖,这夏侯宏他这半个月见的多了,之前他自己也是夏侯府侍卫小头目,夏侯霸称帝之后才升迁做这天水都尉,领防这天水防务。所以他怎能不认得夏侯宏,吓得赶忙跪下

    “这……这……越王,臣……臣不敢。”

    说罢便不停的磕头,一旁的李德与其他众人见状都吃惊,但连刘安都下跪,可见此事不假,面前这个公子便是夏侯霸的儿子越王。众人连一旁看热闹的百姓全部跪下,只有张致远和毕勒哥以及不远处的羊厥一行人没有下跪。

    “刘安,刚才李公子说的清楚,他就是强抢民女,你不但不管却要来帮他抓人是也不是?”

    “这这这……王爷,小人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哼,一时糊涂?你是这天水城的武官之长,在百姓面前如此为虎作伥,让百姓如何看东君,如何看陛下!你说当如何处置啊?”

    说罢夏侯宏接过毕勒哥手里的到,蹲在刘安面前,刘安吓得浑身栗抖。

    “微臣万死!微臣万死!还请王爷开恩!”

    “哼哼,万死,不必了,一死足矣!”

    说罢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了,手起刀落,毕勒哥的宝刀也快了一点,刘安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头便落地。众人皆惊,最害怕的莫过于李德了

    赶忙跪倒磕头

    “越王,王爷饶命,你我小时还曾一起玩耍,还请王爷看在昔日交情面上,看在我父为陛下龙兴的支持下饶过在下,饶过我吧!”

    说罢鸡奔碎米一样磕头,夏侯宏将宝刀扔给毕勒哥,也不理李德,向百姓拱手言道

    “诸位起来吧,不必跪!”

    众人见状纷纷站起,夏侯宏继续说

    “宏恬居王位,身领尚书令之职,父皇授予宏对官员有监察赏罚的职权,今日刘安当街庇护罪犯,按照东君法令包庇犯罪,知法犯法,是斩立决!他就应该被斩首,宏并不弑杀,不过执行法令,诸位莫惊!”

    百姓齐声呼喊

    “王爷圣明,王爷杀得好,此贼经常欺压百姓。”

    夏侯宏点了点头,走到李德面前

    “李公子”

    “小人在!”

    “本王当如何处置你?”

    “……王爷饶命,小人有罪,罪不至死!”

    “哼你说的对……朝廷自有律法在,你是什么罪,你说了不算,本王说了也不算。”

    说罢用手点了点骑兵的副官,副官赶忙跑过来跪倒施礼

    “你持本王令牌将此贼,和这十余恶奴一同扭送天水令,让他依法而办。”

    “诺!”

    说罢副官便令人押送这李德和恶奴前往官府。

    夏侯宏这才转过身,想继续和哪位卖马的羊厥姑娘继续没有完的对话,可却发现身后的羊厥众人早已消失不见。心中不免有点失落,面上也流露了出来。

    毕勒哥见状凑过来轻声说道

    “大王莫非看上哪个羊厥姑娘。骑兵一来他们就溜了。”

    “呸!本王是好色之徒吗?”

    毕勒哥想了想

    “根据您在王府之行为,您确实是好色之徒。”

    夏侯宏听了鼻子都快气歪了。

    “……你这……蛮子,本王是想问问姑娘马匹情况,这未来作战多要羊厥马匹,本王看着姑娘所卖马匹都可做军马的,如若能与其长期贸易对未来战事多有益处,你这脑子里都想什么。”

    “哈哈哈哈,毕勒哥脑子简单,哪有王爷您那般远见,现下不如先回府吧,王爷身份暴露也不适宜在闲逛。”

    “嗯,也只好如此。”

    说罢三人便回了夏侯府邸。

    掌灯时分,夏侯宏正在书房看书,有管家走了进来

    “启禀王爷,天水令大人求见。”

    “哦,想是来告诉我李德如何处置,让他来此见本王吧。”

    “诺”

    管家说罢便退出去,不过一杯茶时间,听到门外脚步声,天水令身穿官服走进书房,跪倒施礼

    “臣天水令周信参见王爷!”

    夏侯宏挥了挥手

    “起来吧,父皇早有明示,以后见驾无需跪拜。”

    “谢王爷,此是陛下宏德,臣怎敢忘记礼数。”

    “嗯,天水令此来何事?”

    “回王爷,是为李公子之案而来。”

    “嗯如何判?”

    “回王爷,依东君律,判流放充军。”

    夏侯宏一听便知,此事没有这么简单,流放岂不是让此人离开自己的眼睛,后面如何操作都由得他们了。但又不便马上发作,且看他后面说流放哪里,想到此只好敷衍的说了一句。

    “嗯,倒也合乎律法。”

    “回王爷,但……”

    夏侯宏听到长安令有但字,便知有意外,心中不悦邹起眉头厉声问道

    “嗯如何?”

    “王爷息怒,依东君律,流放之刑,非命案、淫案、忤逆案,可以用银代罪,罪犯只需在家自囚三年便可……这李德之父,以白银万两行激活此法令。臣也只能……”

    “哼,放肆,拿律法来压本王。”

    夏侯宏听到此气的怒不可遏,将手中之书扔在地上。天水令赶忙跪倒

    “大王息怒,臣这真是秉公而办……不曾……”

    “住口,还敢狡辩,还敢称秉公!本王问你,这李德今日如此嚣张是否有人纵容,之前所犯累案可曾查出?如此草草结案还敢言秉公,今日刘安的尸体还没凉,你也要试试??”

    “微臣不敢……微臣失察,微臣这就下去连夜查案,一定把李德犯过的案子都查清楚,明日拿人从新审查,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哼,最好如此,否则小心你项上人头!速去,看你便心烦!”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说罢天水令瑟瑟发抖而退。

    看着天水令的背影,夏侯宏心中发狠,没想到新朝建立数月,天下仍然以贵族为尊,自己下定决心,如此之风定要从天水,自己手中扭转。自己一定要好好整治这天水的陇上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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