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尽屠帝子
不多时，校尉与一队士兵，押着皇帝五个儿子和十余个女儿以及嫔妃来到大殿外，哭闹之声不绝于耳。
皇帝气的浑身栗抖：“夏侯霸，你要违背誓言吗？你敢血屠皇宫吗？”
夏侯霸拱手而言“陛下，臣不敢！但是臣的誓言是不伤害您，臣只望陛下能恩赐臣下之愿。”
“你要朕的天下？自取便是，何必还要如此惺惺作态？”
“臣要陛下亲笔下表，禅让给我，并要依古礼三次而成，要降旨天下都臣服于臣，否则便是抗旨不遵。而陛下您可要好好的活着，做臣的臣子，做天下臣服于老臣的楷模！”
皇帝听到此，淡淡的苦笑：“夏侯霸，你可要知道，区区一士，都可杀而不可辱，你今日要朕受三次受辱，并还要日日跪拜你，屈辱的活一生嘛？朕是怕死，但朕绝不做此等对不起列祖列宗之事，朕的底线就是当朝请你继位，然后远遁江湖！如果你不同意，那事已至此，你要杀便杀吧，朕也好去九泉地下见列祖列宗。”
“陛下，当真不愿顺从老臣的想法？”
“宁死不从！”皇帝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贤见状赶忙拉皇帝的袖子，这和刚才私下与自己说的不一样啊，皇帝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如此硬刚夏侯霸。皇帝看了看王贤用力一甩便甩开王贤，然后背身不看夏侯霸。
夏侯霸看了看皇帝后背，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皇帝是逼迫老臣祭出下策了！”说完夏侯霸挥了挥手，侍卫们打开大殿门，皇帝眼含热泪，侧着身，绕过夏侯霸的身体看着殿外。只见自己的子女与爱妃们，都被西凉士兵押在殿外，殿外竖着多个干柴堆，四周站了数百士兵，每个士兵都拿着一个火把，将殿外照的似白昼一般。
夏侯霸看着泪如雨下的皇帝，心中不屑，侧身伸出左手拽皇帝出殿。皇帝颤颤巍巍的踱出殿。当皇帝走出大殿那一瞬间，子女爱妃们嚎啕痛哭，声震于天。皇帝以袖擦面，朗声说道
“你们都是朕的子女和爱妃，生来便世受天恩！如今，神器倾颓，夏侯老贼篡国在即！你等既然身为皇族，理应与朕同赴生死！唯如此方可不负列祖列宗！”
说完皇帝转过身，看着身后手握佩剑冷笑不止的夏侯霸
“夏侯霸老贼，你要杀便杀，朕与子女爱妃，绝不苟活于世，受尽屈辱！”
夏侯霸听到此，踱步走到皇帝面前，直勾勾的看着皇帝
“哼哼，陛下这个可和刚才你与王贤所说的差距很大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如此刚烈，但是你可能对死，想的过于简单了，皇后被你冤杀，老臣提出的条件已十分优厚了，既然你不接受，老臣便让陛下知道，西凉铁军的手段！”
皇帝听到夏侯霸的威胁，突然寒意袭身，他最怕的就是不得好死。原以为激一下夏侯霸，便能死个痛快，可夏侯霸那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中藏着一颗冰冷并深不可测的心，永远也猜不透他到底接下来要干什么
“……夏侯……霸，你要做什么！朕乃天子，天子有天子的死法，不可受苦，需保全尸，皇族也都是如此……”
“皇帝！你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嘛？你如果不从，老臣今日不仅不会放过所有人，老臣保证，你的列祖列宗都会被拖出陵外，并烧毁这太庙！”
听到夏侯霸这番发狠之话，皇帝愤怒不已。“夏侯……”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静妃打断
“夏侯老贼，休要在此恐吓陛下！我等都是皇族，绝不受老贼威胁，你有什么手段冲本宫来！”
夏侯霸听到此，顺势看了远处一个身穿紫袍的女人，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岁上下的样子，也很有姿色，只是已许娘半老了。
“哼，陛下，看来这一生，你都要靠女人保护了！”
说完夏侯霸走下台阶，走到静妃身边
“静妃，你当真要做此出头鸟？”
“呸！乱国奸贼，皇后怎会有你这么个兄长，真是皇后的耻辱，本妃决不允许你羞辱陛下！”
夏侯霸听到此，刚想发作，想到暗线曾经告诉自己，这静妃是自己妹妹后宫内唯一的朋友，也是妹妹呗冤杀之后，唯一一个敢顶撞皇帝，满朝呼喊的人。于是便压下自己心中的愤怒恭敬的说道
“静妃娘娘，霸素知你与我妹妹是义结金兰的交情，也是唯一在我妹妹被杀之后为她喊冤的人，我敬佩静妃您的为人。此时，此刻，霸不与你计较。只要静妃娘娘闭嘴，霸当此事全无，并保静妃娘娘锦衣终身……”还没等夏侯霸说完，静妃一口痰便吐到了夏侯霸脸上。
“呸，休要提起皇后，你不配！皇后要还活着，绝不会允许你这般禽兽行径！你不过一西凉匹夫，皇族之血也是你等能承受的嘛，你生父真是猪狗，怎能生下你这逆贼！？你养父也是一时不慎，居然养育了你这个逆贼，你妹妹虽然和你不是亲生，可对你如何？你竟然在她尸骨未寒之际就如此对待她他的夫君，当朝皇帝，你这个禽兽！”
士兵见静妃如此辱骂夏侯霸，就想拔剑向前，夏侯霸伸手阻拦。然后擦干脸上的口水，怒容满脸，但稍纵即逝。转瞬变回冷笑
“静妃，你啊，不过想激怒于我，换得一个痛快。霸已经劝过娘娘了，既不领情，就不要怪霸无情了。霸倒要看看这皇族之血与常人有何不同！”
说完夏侯霸转身对校尉阴冷的说道：“静妃三子，行羊厥族杀我朝民的死刑，挖眼，割鼻，去舌，剁四肢，腰斩！”
静妃听到此，大声呼喊：“夏侯霸，你敢！冲本宫来……”还未等静妃话音落地，夏侯霸所带士兵如同机器一样冷血的执行着命令，毫不犹豫，三个皇子的眼睛被挖，鼻子被割，舌头被剁，紧接着四肢被逐一剁掉，最后腰斩于殿外。腰斩后，三子并未速死，在地上嚎泣一炷香的时间方才断气。静妃看到此景象，昏死过去。皇帝则欲哭无泪口中大呼：“啊~~~~~~~~~~~~~~~~~夏侯老儿，啊~~~~~~~~~~朕的爱子，疼煞朕也！”
其余皇子、公主、皇妃看到此场景，噤若寒蝉，瑟瑟发抖。有几个公主甚至大声喊道“父皇从了国舅吧，求父皇救命啊！”
夏侯霸踱到皇帝身边，幽幽说道：“陛下，此刑罚乃老臣专门对付羊厥蛮族杀害天朝边境子民后的刑罚，每每皆在闹市执行，百姓那可是满堂喝彩啊。陛下以为此刑罚可否精彩啊？陛下之心可有更改啊？”
皇帝瞠目结舌，沉浸在痛苦中不得言语，而此时静妃已经被士兵用凉水泼醒。口中村街骂着夏侯霸，那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祖宗八代的爆骂不止。
夏侯霸回头看看静妃，言道：“娘娘以为霸会像对待你三子一样对待你嘛？”
“夏侯老贼，本宫绝不怕你！来啊，挖本宫之眼，割本宫之舌。本宫化成厉鬼也要取你的性命！”
“哈哈哈哈……厉鬼！你们活着老臣都不怕还怕你们死了来索命吗！老臣不怕！但是就凭你刚才辱骂老臣的生父，老臣会用更值得的刑罚对付你。” 说罢以目视校尉，校尉点头，命人架起静妃，尽剥光其衣服，倒立捆于柴堆之上，士兵用割肉刀，从脚跟到肩部，割除数百个刀口，每个刀口填入食盐与灯油，静妃疼痛嚎哭，期间没有停止的辱骂夏侯霸和夏侯霸的生父母。
夏侯霸见所有都准备好了，挥手命令点火，火从静妃脚跟开始缓慢燃烧，整个殿外飘荡着人肉烧焦的味道，静妃嚎啕痛哭，其余妃嫔和皇帝子女吓得拥抱而哭。皇帝惊恐的睁着双眼，想冲过去给静妃灭火，被士兵按在地下，并扯着皇帝的头发，强迫他看着静妃慢慢被烧。大约半个时辰，火刚烧到大腿，静妃依旧没有死，还在痛苦的哀嚎。
此时，突然从外闯进一员武将，手起刀落将静妃的头颅砍下，结束了静妃的痛苦。夏侯霸十分愤怒刚要发作，转头一看，原来是韩昌，夏侯霸才压住心头怒火冷冷的说道
“世荣，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守卫京城，你这个时间入宫，要做什么？”
韩昌躬身拱手言：“主上，末将回营送信，却收到了二公子来信，主上曾说，若有大公子或二公子来信，无论何时何处立刻呈递。”说着韩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到夏侯霸前，夏侯霸听到此收起怒容，连忙拿接过这封信，展开看到，上面有十二个字，“江南国主乃降，祥瑞旬月便至”
“哈哈哈哈……宏儿真是能干啊，用人得当，用人得当！”说罢将信交给韩昌，转身看着身后哭泣的众人，和失魂落魄的皇帝，想了想觉得应该可以震慑到皇帝了。随即走到皇帝身边，蹲下言道：“陛下，老臣恳请陛下从新考虑老臣的提议！”
皇帝此时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嘴在不听的颤抖。
“……你的提议，请国舅……国舅……复述一次。”
夏侯霸听到此，脸上漏出满意的微笑，站起来大声说道：“陛下禅让将帝位于老臣，并发旨命天下遵从。并需三次禅让老臣，陛下要第一次下旨，第二次派亲信之人府门恭请，第三次亲赴老臣府门，老臣才会接受！之后陛下需要以臣子的身份侍奉老臣，直到百年后，老臣刚刚若有所思，鉴于静妃死的如此惨烈，老臣愿稍微修改方案，优待陛下。陛下不必在京城内侍奉老臣，只需要在一个臣为你选的封地城内，每日向着京城方向朝拜即可。”
“……朕明白了，如此，朕可得到什么？”
夏侯霸听到此，面向陛下，拱手言道：“陛下除了会得到公侯之位，万户食邑。老臣保证，陛下之公主，爱妃皆可安全，并绝不侮辱，有为此誓，不得好死！”
“朕还是不放心，你已天命之年，人无千岁万岁。你百年后，朕和朕的子嗣会有什么下场？”
夏侯霸断断没想到皇帝会有此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这……，陛下此问，霸倒是没有想过，不知陛下有何方案？”
皇帝沾沾眼上的泪水，晃晃的站起来，看着哭作一团的子女和爱妃，用手指了指在妃嫔子女中唯一一个没有哭泣，只是冷面不语的女孩子说道：“朕长女，月公主年芳十五，已到婚配之年。可与国舅嫡子结亲，不求做正室，能做一个妾就好。从此朕便无忧”
夏侯霸点了点头，言道：“陛下所言甚是，只是霸的长子夏侯云多病，恐天不假年啊，这样便委屈了公主。霸之次子，夏侯宏，文武全才，样貌雄伟，而且尚未娶妻，公主如果下嫁就是正室，霸开国之后，至少公主是一个王妃之份，陛下以为若何？”
皇帝无奈的点点头，“只要爱卿的儿子能保我全家性命，朕绝无怨言。”
“陛下放心，不仅如此，霸在加一条，炎烈是宗庙，霸和后代自嗣绝不毁坏，新朝宗庙另寻一殿建。炎烈之庙，每年派犬子祭拜。”
皇帝听了点点头：“既如此，朕多谢爱卿，朕还有一事相求。”
“陛下请讲”
皇帝颤颤巍巍的走到夏侯霸身边，一把扶住夏侯霸的肩膀，将头慢慢的靠近夏侯霸的耳朵低声道：“爱卿刚才说，朕和公主，爱妃都可保证安全，这话里并不包含皇子，朕明白……爱卿必不会留朕剩余二子，二子不过五岁，能否……不要当众斩杀，在其睡梦中赐死，免其痛苦，留其全尸……”说完皇帝不停的低声哭泣。
夏侯霸点了点头，动了恻隐之心：“陛下安心，霸会命人以糖水哄二位殿下喝下，糖水中加上强效迷药，先让二位殿下熟睡后，然后命人烧炭而亡，必无痛苦。之后以亲王礼下葬，此事绝不欺骗陛下。”
皇帝边哭边点头，又鼓起勇气问道：“爱卿，那回鹘三子可否……”
“陛下请勿得陇望蜀……唉也罢……老夫只能保证，三子皆可无疾而终，但终生会被圈禁在部落之内！”
皇帝听到此处，一躬到地：“朕叩谢爱卿，朕会明发圣旨，宫内突发瘟疫，朕所有爱子全部在疫病下身亡，只有公主数人活了下来。”
夏侯霸点了点头，然后马上回头对韩昌说：“世荣，送各位皇子皇妃公主回宫，陛下要休息了，另外要好生照顾月公主，这可是老夫的儿媳了。”
韩昌拱手遵命，转身欲走，被夏侯霸上前拉住手腕低声道：“世荣，还有件事，办完了在出宫，给两位皇子找些糖水喝，糖水中加上强效迷药，先让二位殿下熟睡后，然后命人烧炭而亡，再要自作主张，有违老夫之命……若有差池，休怪老夫无情。”
韩昌低声道：“主上放心，末将定然办妥，让主上亲眼检视。”
夏侯霸点了点头。韩昌像士兵挥手示意，士兵分成数队，一队将尸体拉走，一队护送皇帝回寝宫休息，其余数队将公主皇妃送回宫中并监视起来
夏侯霸看着眼前这一切，手捻长髯，心满意足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默默说道
“父亲啊，您在天上看着孩儿所做的一切吗？孩儿终于按照您的想法拿到了这一切，接下来，孩儿要用着无上的权利，还百姓一个清平天下，改变贵族那种不可一世的时代！父亲您就在天上保佑儿子能实现你我父子二人心中那个天下大同的华夏大地吧！儿子也愿意在死后，为自己做的这些激烈的手段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