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近女色的权臣X属下之妻(5)
谢淮神色闪过一丝错愕,有些没想到宁瑜竟主动开口做一个侍女。
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已迫不及待的的想要做他的房中人。
宁瑜不过是一死了夫君的寡妇,思及,他还生出那般不知廉耻的想法。
心底莫名有些烦躁,他定是被那酒意迷昏了头。
谢淮的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刘管家,你看着安排罢。”
拂袖离去。
宁瑜脸上感到诧异,却也没多想,朝着刘管家微微一笑,“麻烦刘管家了。”
谢淮虽将宁瑜一人丢在这,但刘管家却也看出了大人对这位姑娘的不同。
“这位姑娘请跟我来。”
沿着幽深长廊,穿过小径,才缓缓来到一处院子,经过刘管家的介绍,才得知此处宽大的院子是春方院。
正是谢淮住处。
刘管家将宁瑜带到院子的一处厢房,推门进去,“宁姑娘,这厢房本是长公主安排给通房的,但因大人婉拒了,这便闲置了下来,为了方便姑娘你侍奉大人,我便做主将你安排在这了。”
宁瑜没想太多,轻轻点了点头。
宁瑜送走刘管家后,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厢房,布置整齐,设施完全,连被褥都已经准备好了。
宁瑜褪去衣衫,躺在床榻上,心里暗暗想着。
谢淮虽是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才这么帮她,但她也心怀感恩。
一定要尽所能之事。
翌日。
晨光熹微。
宁瑜早早起来洗漱,刘管家此时也来了,细细叮嘱了几句,“宁姑娘,你以后就在大人的书房侍奉,大人一般酉时下值便会来书房”
宁瑜见活计并不算累,心底松了口气。
刘管家想到长公主这个点也该起来了,告别了宁瑜,便往长公主的院子走去。
“刘管家?”长公主坐在梳妆镜前,懒洋洋的倚靠在大红木椅上,端详着铜镜的容颜,“让他进来吧。”
一旁穿着粉色衣衫的婢女领命退下。
“刘管家,长公主允你进去了。”
刘管家见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留香,也带了几分笑,“多谢留香姑娘通报了。”
刘管家看到长公主,缓缓伏跪在地,神色恭敬,“刘海如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的驸马虽已不在,但当今天子乃是长公主之弟,刘管家自然不敢不敬。
也才会对着留香带几分笑。
长公主已梳妆完毕,满头珠翠,浑身气质凌厉高贵,淡声道,“刘管家,找本宫有何事?如此急急忙忙的。”
刘管家二话不说将谢淮带了一姑娘进府的事说了出来。
长公主脸上浮现一抹欣喜,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你说得可是真的?”
刘管家连忙点头,“奴才亲眼看到一女子从大人的马车下来的,老奴还从未见过那般的仙姿”
长公主大喜,想到谢淮终于肯与女子接触了,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
虽谢淮仅让宁瑜当了一名婢女,但这也是儿子头一次带女子进府。
不知是想到什么,长公主的眉心微蹙,自太祖皇帝打下一片江山后,不知是杀孽过重还是什么原因,但凡拥有皇室的血脉,子嗣尤为单薄。
如今到了康元年间,更是只剩下她和皇弟。
皇弟毫无疑问的登上了皇位,虽雨露广撒后宫,努力耕耘,却迟迟没有皇嗣诞生。
谢淮反而成了独苗苗。
谢淮不近女色这个臭毛病,让她头疼了许久,如今终于愿意接触了,她能不高兴么?!
长公主有些想知道那能引得儿子带入府中的姑娘是何等模样,但想了想,还是按耐了下来。
“刘管家,你去找个人查下那姑娘的背景身世。”
立在长公主一侧的留香眸光闪了闪,心底满是不甘。
长公主本打算将她送入大人的后院,可谢淮却无情的拒绝了。
如今那来路不明的女子为何能住进春方院中?
谢淮下了值,如往常般在书房办公,一进去,便察觉到书房有些变化。
眸光微瞥,注意到案桌上已放了几碟子精致的点心和茶水,带着热气,显然是刚放的。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缕清香,眉心都舒展了些。
谢淮也有些饿了,随意拾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很快入腹,一盘扫光,又喝了口热茶,让他一身的疲惫都散了些。
嘎吱——
门被推开了。
谢淮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宁瑜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乌黑的鬓发挽起,头上并无多余的发簪,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如同出水芙蓉,嫩生生的,倒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大人,您回来了?”宁瑜朝着谢淮盈盈一笑。
谢淮微微颔首,淡声问道,“这些点心和热茶是你准备的?”
宁瑜点头,“恩,奴婢问了刘管家您的口味,心想您刚下值回来定是累了这才提前准备。”
谢淮身边侍奉的都是小厮,并无丫鬟。
又加上谢淮从未吩咐过此事,那些小厮怕惹了主子不高兴,自然没有人会擅自主张。
谢淮见宁瑜垂下头颅,并未直视着他的视线,纤细雪白的脖颈暴露在视野之中,突然说了一句。
“以后在本官的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宁瑜愣了下,下意识抬头看下他,一下子撞入了谢淮那双黑沉古井无波的眼眸。
或许是那眸底太过于深邃,让人难以看清,宁瑜连忙低下头,“知晓了。”
气氛不知怎么有些凝滞和奇怪。
又加上昨夜还和谢淮发生了那等亲密之事,虽并未突破最后一层障碍,宁瑜有些不太愿面对谢淮。
一直低着头,可以看到男子衣袍下的黑色缠金滚边。
“大人,若无吩咐,我便退下了。”
话音刚落地,谢淮毫无起伏的嗓音响了起来。
“过来磨墨。”
宁瑜这才反应了过来,谢淮不知何时立在书案前,目光专注,修长的手指翻看着书信。
宁瑜也不敢耽误,替谢淮磨墨,乌黑的墨水渐渐氤氲了出来。
谢淮手执毫笔,在纸面上书写着什么。
宁瑜不敢多看,视线一直垂落在桌前边缘。
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