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启
“噢，脑袋好痛。”王余生揉着脑袋缓缓地坐起身来，四下打量了起来。
是自己的小屋，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准备回家的时候好像发生了车祸，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一概不知了。脑袋的疼痛感也告诉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不是幻觉，实实在在让车给怼了一下。
王余生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脑袋痛，身上连一丝淤青都没有。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王余生正疑惑着，卧室门便被敲响了。
“先生，您醒了吗？莫莉可以进来吗？”莫莉的声音恰如其分解答了他的疑问。
莫莉？是莫莉送自己回来的吗，没等王余生开口，莫莉已经扭动了门锁，径直走向了靠坐在床上的王余生，在床头另一边坐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先生遭遇车祸，好在没什么大碍，是在下把先生送回来的。大体就是这样的。”莫莉解释道，丝毫没有提及昨晚的各种细节。
“谢谢你了，莫莉。”
“这，这是我该做的，先生不用道谢。”莫莉有些羞愧，车祸的事和她有直接关系，但她现在又不能说出口。“长者那边在下已经联系过了，他让您好好休息。”
“知道了。对了，莫莉，能不能不要再对我使用敬语了，叫我余生就好。”
“如果是先生的要求的话。莫莉明白。”
莫莉不是那种会主动和人搭话的类型，她说话像挤牙膏，你问什么她答什么，不会有多余的话语。屋里的气氛又有些不对劲了，莫莉就这样坐在床边，王余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尴尬。
“那个，莫莉。我想休息一下。”
“好的。”
莫莉还是定定地坐在床边，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王余生心里叹了口气，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好像有点知道该怎么和莫莉相处了。
“莫莉，你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一会儿。”王余生说道。
莫莉有些迟疑，之前的车祸就是因为她引起的，她现在有点担心自己不在时王余生再出什么意外，可还是应了下来。
听到外门传来关上的响声，王余生松了口气，他很少和女孩子独处，本就话不多的自己再加上一个比自己话更少的莫莉，让他感觉压力山大。
王余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依然在，王余生也懒得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了。他现在脑袋很沉，连抬起胳膊都很费力，感觉整个人被抽走了一半的魂，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一直从艳阳高照的中午睡到了没有任何光照进屋子的晚上。王余生突然睁开了双眼，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他伸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可手好似不受控制一般重重地锤在自己脸上。
他缓缓放下双手，又躺了下去，在平静了不多时，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伴随着抽搐还摆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好在被子没有盖在身上，否则非撕碎了不可。
在床上扭曲了有一阵，王余生才安静下来，他缓缓坐起身来，摸了摸了自己的脸。随后又脱光了衣服，仔细观察起身体来。
“貌似是男性的身体，我的备用身体用完了吗，为什么下仆们没有及时准备。莱雅，莱雅。”大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
咕~咕~
“饿了，每次醒过来都会饿。去弄点耀莱草吧。”
来到客厅，王余生打量了一下大致的布局，有些疑惑。这些东西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风格，看装潢程度，应该属于某个种族的平民阶层。
他在桌上发现了一些吃的。有面包，水果，各种小零食。满满当当一大袋子，旁边还放了两罐装饮料，logo和莫莉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咖啡馆一模一样。
王余生拿起一袋面包，眉头紧锁地盯着包装袋上的字。
“不是亚萨语，也不是吉尔尼克斯语，更不是通用语。”想到这，王余生赶忙来到窗前，一把扯开虚掩着的窗帘。
他懵逼了，虽然是夜晚，但环境丝毫没有对他的视力造成影响。眼前的场景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
“没有浮空船，看不到星环。”
他连忙调动起全身的力量，火焰，冰霜，闪电接连在手上交织而过。最后整只手变成了纯粹的黑，轻轻向前一探，没有任何阻碍地穿过了眼前的玻璃。
“能调用力量，说明他们都还在，连幽影那样的小种族都在。”
他到电视旁，一番摸索后，成功打开了电视。
“现在新闻46台，为您播报。据陈女士说11月22日晚，她独自从超市购物后，正要回家时，在自己车上被人击晕。好在没有任何财务损失，除了醒来后头晕，她也没有受到其他侵害。据陈女士的描述，她被打晕之前，有可疑的外国女子在她车前晃悠”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寻人启事，昨天下午3点。刘先生的3岁小女儿在菜市场走失，望知情人提供消息，刘先生将支付高额报酬。”
“middle ine home buyers in the united states are finding little on the market to buy。。。。。”
“做这道菜呢，首先”
连续翻了好几个频道，王余生有些受不了了。
“从未有过的语言体系，看不到一点亚萨和吉尔尼克斯的特征。他们都去哪了，我又在哪？”一连串的疑问冲击着王余生的大脑。
“那这具身体又是怎么来的，我能感觉到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在他们里面绝对是领袖级别的。”
他现在需要情报，哪怕一点都好。而现在他需要读懂这些信息，甩了甩头。重新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看了起来。
“我可是生命的护侍者，区区语言难不倒我。”
没过多久，沙发上传来了均匀舒适的呼吸声，同时还夹杂着轻轻的呼噜声。
“欢迎收看新闻46台早间新闻。现在由我台记者为您报道。。。”
电视台里啪啦啪啦地说着小城里昨天发生的各种琐事。
王余生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嗯？”王余生此时有些疑惑。
电视是开着的，他赤条条的躺在沙发上，没有阳光照射进房间里。但从房间里的亮度来看，已经是早上了。
“怎么回事，我昨晚起来看电视了？可为什么还脱光了，现在可是冬天。”王余生哪怕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可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解。
肚子里传来咕~咕~的悲鸣声。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袋羊角面包，莫莉买的吗，他自己可是没有买面包的习惯。吭哧吭哧地吃喝起来，王余生觉得自己的胃口从没有这么好过，他平时动的比较少，一日三餐都在很少的量，整个人高高瘦瘦的。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五感异常敏锐，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对面公寓楼顶晾晒的花衬衫，其中有一颗纽扣还没了踪影。吓得他连忙拉上了窗帘，既然自己能看到，那别人也能看到一丝不挂自己。
而且现在有一种强烈渴望学习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得王余生不止一次认为是昨天晚上的轻微车祸把自己脑袋撞出问题来了。
“喂，院长吗，我明天就回来上班。”的确是出了事故，可王余生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舒畅，摸了一天鱼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明天不用来了。”休伯恩停顿了一下，可半天没有等到电话那头回信。“你咋这么不配合呢。”休伯恩有些哭笑不得。
“我还不知道老头子你，你肯定有你的安排。”王余生很轻松地说。
“嗯，对的。明天我需要你去我们市的医科大学报道，去做助教，有问题吗？”休伯恩正色道。
“等等，我想问问为什么。”
“你要去学习一些东西，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事了。”休伯恩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余生，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嗯我听你说过，我三个月大时，被父母遗弃在了孤儿院门口。满打满算，我们在一起已经25年了吧。”王余生有些不明白。
“是啊，已经25年了，时间可过的真快呀。”休伯恩感慨地说，“那么余生，你可曾见过我相貌发生过变化。”
“相貌？”
“对，相貌。仔细想想。”
王余生有些后知后觉，一瞬间，他感觉脑子里什么东西被点亮了。按理说，是人都会注意到，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提过老院长的容貌。和他同一批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没有一个留在孤儿院里。送菜的光头大叔，是自己看着他秃掉的。可老院长，却没有任何一丁点变化。
“哇，老头子你老实交代你是当代霍姆海恩吗。”王余生突然爆出一句。
老院长沉吟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再怎么奇怪，你都是老头子。是我爸。”
王余生是那种不会表达感情的类型，不然暗恋花杉这么久，在对方也对他有好感的情况下无疾而终。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最能表达自己感情的话了，在他看来，不管老院长是人是鬼，都是那个不求回报养育了自己的父亲。
“那你就相信老爸，儿子。你是特殊的，比我们所有人都要特殊的那个。”
王余生似乎想到了什么。
“特殊？你是特殊的，我能看出来，我也是特殊的吗？莫莉也一样特殊吗？”
“问题真多，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了。她也会和你一起去学校。“
“知道了，虽然我实在无法想象莫莉在学校的样子。”
休伯恩没有接茬，沉吟了半晌说：“余生，你在意过自己的身世吗？在知道了我是特殊的之后，你什么都不想问吗？还有莫莉，她也是我给你安排的吧，不问问吗？”
电话里原本轻松的氛围好像僵住了，王余生没有说话，休伯恩也没有说话。
“我问的话，你会回答吗？”王余生有些低沉的说。
“会。”休伯恩没有一丝犹豫。
“那我不问了，徒增烦恼罢了。我只知道，没了你，也不可能有我。”王余生说的有些释然。
“这样吗，我知道了。”休伯恩似乎没有想到王余生会这样回答，“有些东西提前了，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总之你先去学校，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老师，她会带你先接触一下我口中所谓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