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夏油的担当监督
第六十一章/2022124
夏油杰见到坂安吾时愣了一瞬, 随即笑道：“这身衣服比京都的校服适合你。”
眼下坂安吾穿辅助监督的黑西装配圆皮鞋，夏油杰见过很多监督，那人都是这么穿的, 他却认为, 没有人比安吾穿好。
看他与衬衫同一线白度的皮肤，与跟黑发益彰的西服外套，真的很合适。
安吾则他一贯的态度，公事公办地点道：“谢谢。”随即道，“因是熟人，自我介绍便略过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暂时担当夏油君的辅助监督, 请多指教。”
夏油杰跟五条悟都是特级咒术师, 碍于二年纪, 他们偶尔会被打上经验不足的标签, 因此, 捣毁诅咒师组织、祓除特级咒灵这类任务, 他们会作为搭档一同前往, 而出一级咒灵任务, 则会让他们分开。
夏油杰跟五条悟没有固定的监督, 对他们来说，监督只是工具人, 且二都处在人嫌狗憎的年纪，若没让他俩看上，想长久地处下去，还真有点难。
因此，坂安吾会为夏油杰的辅助监督。
身份上他是夏油杰的学长, 两人打过照面，应该会好很多，此外安吾作为辅助监督碑很好，应该不会让人厌倦。
最重要的是，他能为总监会的眼睛。
夏油的咒灵库存至今谜，总监会发掘他、提拔他，是要他当手中的刀，不是让他刺向自己的，信有安吾，一定能弄清他实力的深浅，若有什么，也能及时传唤询问。
是一举多。
当然咯，这件事做好了对安吾也有好处，人脉就是资源，当他获了特级咒术师的友谊，并且功将其转化政治资本后，他会走更顺。
如果他触怒了对方，就有可能为绊脚石，这是把双刃剑。
接夏油杰时，他在门遇见了五条悟，对方正弯腰蹲在自动售货机前，买他的草莓牛『奶』，感受到夏油杰的咒力『逼』近还抬高高兴兴喊了声“杰”，一眼就看见了坂安吾。
“啊，你已经当上监督了。”五条悟对他没什么恶感，说到底是个人选择罢了，“是跟杰去出任务吗，坂？”
安吾点道：“是的，五条君。”
倒没称更刻板的“五条桑”。
五条悟也不知在想什么，问坂安吾：“你能兼任我的辅助监督吗？”
安吾观察了一下发现他问无比认真，这时候他在考五条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觉他考虑不是正经问题。
只听五条悟接道：“如果安吾做我的辅助监督，我就不写报告了，对吧。”
安吾？我们有这么熟吗？
一条对比了织田作与太宰时的经历，等等，五条悟就这么自来熟，还挺喜欢叫人名字的。
御三家的人更习惯彼此称名，他们都一个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外人喊五条悟都不是叫“五条大人”而是“悟大人”。
夏油杰跟五条悟说：“别这么说，悟，监督不是这么的，任务报告还是要自己写。”
坂安吾：。
啊，你们真不会说话，当着我的面讨这个真的好吗？怪不歌姬一提到你们就恨牙咬咬的，平时说话没少刺激她吧。
庵歌姬，实名悲惨。
……
夏油杰人还是不错的，报告都自己写，坂安吾也通过与他搭档，对夏油杰深入解了一番。
他的能力无愧于特级咒术师的名号，体术精通不说，他竟然能够熟练掌握每一只咒灵的能力，配套出应对多种场合的阵容。
若让安吾来说，这证明夏油的脑瓜非常好使，正如同优秀的体育明星也往往擅长学习，懂多国语言，夏油杰就是优秀的“明星”。
坂安吾甚至找到了他国中时的绩单。
这不是总监会提供的，他们不在意那玩意，咒术师是鄙夷普通人社会的。
提供资料的是种田山火与他旗下的特务科，他们在接到坂安吾的报告后将夏油杰从到尾调查了一番，又将资料传给安吾。
安吾细细研究一番，发现夏油杰的经历跟他侧写一模一样。
他出身于名古屋市的中上产家庭，有当大学医院教授的父亲与做全职太太的母亲，虽说是大学国立医院，却是名古屋市不太强的医院，而且父亲在对弱势的内科，这使他们家的家庭气氛不错，不像医疗剧中那么险恶。
夏油本人读的是私立，种田山火是真的重视安吾的情报，连他幼稚园时的评语都有，正如同安吾想的那样，幼稚园时他是过分沉默与早熟的孩子，老师委婉地提到，他的朋友真的有点少。
这是能看见咒灵导致的，他恐怕与朋友们分享过自己眼中的世界，却如同《夏目友人帐》中的主人公一般被指责为撒谎精。
夏油杰是聪明的，他会保护自己，久之也不谈了。
上国前父母带他看过几次精神科，原因也同样。
安吾暗自点。
上学后情况好了许多，夏油杰彬彬有礼，绩又好，学什么又快，而且他是肉眼可见的俊秀，俊秀中又带着一丝古意，老师说他形如歌舞伎世家的贵公子，或许长大后会像《阴阳师》中的野村万斋。
初中时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与他交好的男生也不少，夏油杰对女『性』都很温柔，他擅长各种运动，是社团的明星，又带领队伍进全国大赛，从这看，他几乎是个完人了。
他在普通人世界拥有完美的人生。
这其中又有问题，夏油杰看似与谁都很好，可他没有深交的朋友，听说他进入东京高专后与五条悟迅速混熟了，他们是完美的挚友、搭档，在五条悟面前他逐渐放松自我，不在展现出国中时梳却彬彬有礼的模样。
“游离感。”
安吾说。
他在普通人世界，是有游离感的，准确说他被巨大的孤独感包裹着。
这是咒术师必定会出现的问题，他们眼中的世界跟朋友眼中的世界不同，因此许多事是不可言说的。
在被总监会挖掘前，夏油杰已经通过了本地最好私立高中的入学考试，他的偏差值高达73，若不出意外他会一路向上升学，去东大或京大，父母对他去什么学校是有期待的，京大的医学院就很好，他父亲夏油毕业于这所学校。
甚至连夏油杰要去上什么专业都想到了，一定是外科，他的手很稳，是适合拿手术刀的手。
夏油杰是在暑假时被发掘的。
他祓除了当地的一级咒灵，又被窗的员观测到了，那一级咒灵可凶猛，在当地已经侵害了好几人，他们发现的。
然而窗对名古屋说不定还没有夏油对名古屋熟，他生长于这片土地，过去的时间足以他绘制出咒灵地图，夏油杰清楚名古屋哪片区域更危险，他甚至因此而总结出咒灵出现的规律。
凶宅、鬼屋……夏油杰猜测咒灵是怨念的产物，否则怎会频繁出现于此？
他早就注意到咒灵对人有危害，若同班同学的肩停驻四级咒灵，他会看似不经意地将咒灵抚去，凶宅的二级咒灵或一级咒灵也会祓除。
他像这座城市静谧的守护，像无名的英雄。
夏油杰祓除咒灵时并未看见辅助监督，他只是放出虹龙，指挥他祓除咒灵，虽然他喜欢近战，可在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眼中，他就像与空气搏斗，那实在太奇怪，他可不想社死，虹龙是他麾下最强大的咒灵，运的心应手。
普通人看不见，监督却能看见轰隆，他目瞪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自己撞上了大运，等夏油杰收拾完准备走时立刻拉住人，不让走了。
夏油杰“？”，问监督有什么事，监督问他“你知道咒术师吗？”
他说不了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拉进咒术界。
之后就是京都校与东京校的邀请，当然不只是给夏油杰的，还通知了夏油杰的父母，这奇妙程度堪比麻瓜家庭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信，然而夏油杰在日本，又是传统家庭，父母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当巫师，当然是拒绝的，尤其在听说咒灵有多恐怖后，夏油太太差点晕倒了，他做医生的父亲强硬道：“请回吧，我们家杰是要考京大，做外科医的。”
总监会的监督不会善罢甘休，夏油杰不是普通的术式，他觉醒的是咒灵『操』术，这是能特级咒术师的术式啊！
传说中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觉醒的就是这术式啊！
如果他是能控制住所有咒灵的天纵之呢，那不是连五条悟都能对付吗？
这样的人不能放过、绝对不能放过！
让焦烂额中的监督没想到的是，夏油杰难没有听从父母的话。
他其实看上去不那么乖乖牌，毕竟他打了耳钉，发型也不是学校同意的，看那留长的发，说是不良少年也不为过。
可他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又在私立学校，老师对夏油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除了发跟耳钉，没有丝毫叛逆的地方。
他是“完美的子”，是家长会上的谈资。
这样完美的子却说：“我要去读东京咒术学校。”他平静地说，“我就该出现在那。”
结果当然是家庭地震，父亲的怒斥、母亲的哭叫声混合在一，像是贝多芬谱写的激昂交响曲，可那一切竟然没在夏油杰脑中留下印象，真作比较，就是默片，还加快了几倍速放映，他甚至记不父母崩溃时说了哪话。
当时的夏油杰只是想，他必须到咒术界去，那里是他应该在的世界。
孤独感消失了，他被新的团体接受了，从此之后他不再是独身一人，而是有同伴的、集体中的一员。
……
“家庭感”。
安吾在脑海中补充道：他追求家庭感。
安吾是做情报整工作的，他已经在脑海中给夏油杰整了一份档案，记录下他全部的特点。
他明白夏油杰加入咒术界的原因——游离感，他们想要找到归宿。
夏油杰这一点比其他人更严重。
此外他也有咒术师的通病：一根筋。
接触过这么过咒术时候，安吾意识到，绝大多数强大的、疯狂的咒术师都很一根筋，他们跟普通人不同，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而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践行自己的信念。
寻常人的维是发散的，他们是单一的、固执的，偏执的想容易产生咒力。
夏油杰的想不知是谁灌输的，他热衷于保护普通人，此乃正，可让安吾说，这是最恐怖的正了。
因为保护普通人的前提是咒术师的牺牲。
看中咒术师群体跟保护普通人，是不容的。
于是在一次任务结束后，安吾问：“夏油君为什么想保护普通人？”
夏油杰愣了一下，他觉很古怪，问坂安吾的问题，也为他的疑问本身。
于是他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为什么不呢？”
“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应该保护弱。”
安吾推了记眼镜：“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夏油杰诧异：“你也看蜘蛛侠？”他实在无想象这幅画面，安吾像跟一切娱乐脱节了。
安吾不置可否。
这段对话似乎就这么结束了，夏油杰不知道安吾的意，他只是觉有奇怪。
事后他乘虹龙准备离开，走之前他听见安吾模糊的话。
“若有一天你发现，所保护的那在伤害你的同伴，会如何呢？”
那声音实在是不大，仿佛从远处飘来，他甚至不确实是不是安吾说的，于是他只能低，看停留在地上的坂安吾。
他像一抹影子，像冷静的旁观。
直到很久以后，他阅读了安吾为死书写的生平记录，那时他已经知道，安吾话中的真意。
……
太累了。
安吾一栽倒在吧台桌面。
真的是太累了。
连轴转工作的疲惫只有酒精能消除，虽说日本是20岁合饮酒国家，但这又不是没有不合的黑酒吧，港黑手党旗下就有不少，眼下他正好在横滨，当然要来一杯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竟然遇见了……
“老板。”更年轻的织田作推门而入，“来一杯蒸馏酒。”
安吾：！！！
没想到啊，织田作看你浓眉眼的，竟然也是会未年饮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