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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IknowI‘llneverb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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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无怜奈安静的坐在医疗室的椅子上,任由医师剪开她的袖子和衣侧,她尽量放轻了呼吸尽力抑制对疼痛的反应,伊森·本堂下手很有分寸,她的伤势并不致命,但也只是不致命而已,每一处都是实打实的折磨,她必须庆幸这不是真正的刑讯逼供。

    他们不能把组织的人当傻瓜,每一处细节都必须必须真实,她身体里的吐真剂效力在慢慢消退,让她颤抖的更加厉害,她在越发清晰的疼痛中对医师开口:“检查一下我的肋骨。”

    这个地方虽然是医疗室但更像一个设备齐全的小型诊所,毕竟这里除了是个射击俱乐部还是野战训练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有备无患不是吗。

    在她又轻又慢的话语里医师安排她躺到x光机下检查了她的肋骨,露出了一个佩服的眼神:“断了三根,没有错位扎到你的肺部只能说是运气好,你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医师看了看水无怜奈手臂上还没完成清创包扎的枪伤,补充了一句:“很长一段时间。”

    伏特加靠在门口,大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但其中的尖锐和探究仍旧刺在水无怜奈身上,水无怜奈看着这位魁梧的同事笑了笑:“等我的清白被证明的。”

    “最好能证明你的清白。”伏特加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恶劣戏谑的笑意,他并不关心大哥为什么不直接弄死这个女人,大哥做事总是有道理的,作为发现水无怜奈有问题的人,伏特加认为即使大哥让医师治疗这个女人,怀疑也仍在心中。

    在医师小心的处理了水无怜奈的肋骨伤势之后,琴酒带着苏格兰也到医务室来了,他们一进来就带来了一种阴沉沉的寒意,医师很淡定的给枪伤清创包扎,非常客气礼貌的说:“麻烦你们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琴酒没什么意见,确实等不了多久,而且水无怜奈身上的嫌疑确实消下去了很多,他就像常规了解情况一样问医师:“她的伤势如何?”

    “除了这两处枪伤,她还断了三根肋骨,被注射的药物是什么我还没时间分辨,”医师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异常熟练,“但是看起来影响不大。”

    “吐真剂,配方不确定,没中毒反应就等药效过去吧。”琴酒很无情的说着,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反应,就好像这是什么理所当然的处理方案一样。

    “那么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其他的大问题了。”医师把还没浮现的瘀伤无视了,一些处理伤势时看到的皮下出血点也都没严重到需要特殊处理,“她运气很好,内脏没有什么损伤。嗯,也许还可能有点脑震荡?有药物影响不太好判断,但肯定不严重,好好修养就行了。”

    水无怜奈看到那个温和的男人轻笑了一声说:“幸运女孩啊,在好好修养之前我们得跟她谈谈。”

    医师在细致包扎的过程中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进行和平的谈话?至少别碰她的肋骨,二次骨折很难处理,而且容易留下后遗症。”

    “只是问几句话而已。”水无怜奈看着那个阴沉沉的银发男人面无表情说出这样一句话,背部的肌肉下意识绷紧,牵动了肋骨的伤势后又立马放松,克制住了深吸气缓解痛苦的本能,目光略显涣散的在思想上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伤势被处理好的水无怜奈被带到了一个空房间里,坐在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苍白的脸仰起看向两个男人,“你们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去那个仓库?”作为更有亲和力的那个,苏格兰笑着问出问题,在水无怜奈的眼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恶意。

    “我在路上看到他往那边走,有点可疑就跟了上去。”水无怜奈没什么情绪的说着,“我在之前的任务里知道他是组织里的干部。”

    这和他们掌握的信息相符,至于跟上去的动机究竟是觉得对方可疑,还是想要拉近关系利用对方的地位就不一定了,反正现在只有水无怜奈自己知道了。

    “我不知道怎么被他发现了,然后被他抓住了。”水无怜奈以一种承认自己不足的无奈语气继续慢慢说着,“然后你们也看到了,我被注射了吐真剂,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我们怎么知道你什么都没说。”琴酒冷冷的盯着水无怜奈的眼睛非常突兀的用质问的语气问她。

    水无怜奈定下心,脑海里是父亲的叮嘱,不要刻意提起md机,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非常多疑的琴酒了,“他有拿出一个机器放在旁边,也许里面有录音。”

    “里面确实有录音,”苏格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无怜奈,“所以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水无怜奈冷淡的看向苏格兰,同样冰冷的蓝眼睛里透出被质疑的愤怒,“你没有听吗?”

    这样的眼神很漂亮,但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凶狠的眼神未必能赢得尊敬,但示弱的眼神必然会带来欺凌,这是从来不变的真理,是人类很难克服的劣根性。

    “我什么都没说。”大约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吐真剂的效用在慢慢衰退,水无怜奈的语气彻底摆脱了迟滞,有些愤怒的一字一顿的强调。

    “后面来的那个人你认识吗?”琴酒在水无怜奈盯着苏格兰的时候再次提出质问,依旧尖锐且带着陷阱。

    “不认识。”水无怜奈断然否认,就像那不是曾经照拂她的长辈一样,她以一种讥嘲的语气说:“我又不是老鼠,怎么会认识他。”

    “那他开枪前为什么盯着你?”苏格兰温和的提出险恶的问题,这样一个不确定背景的优秀人才最好不要是组织的。

    “我不知道,也许他是想看看害他们暴露的人是谁?”水无怜奈脸上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似乎被这样的猜想恶心到了,她不需要假装,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在做什么她就无法不厌恶自己,她在利用自己长辈的性命活命,她在贬低自己最亲近的人。

    苏格兰耸了下肩,对于这样的回答不置可否,他总觉得这里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而琴酒看起来已经相信了水无怜奈的说法,他也没必要去改变琴酒的想法。

    琴酒确实是相信了水无怜奈的说法,不论是他看到的事实还是问答带来的佐证,以他一个组织成员的眼光来看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也准备按这个上报情况。

    “安心休息吧,后面的事会通知你。”琴酒非常冷淡的知会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我是苏格兰。”看着琴酒走出去,苏格兰友好的向水无怜奈笑了笑,就好像刚刚没有不客气的审问过她一样,“你很厉害,以后就是同事了,请多关照。”

    水无怜奈悄悄松了口气,长辈们用生命撑起的保护最终还是成功了,她这一关算是过了,但面上她只是问:“出去的那是谁?”

    “那是琴酒。”苏格兰带着笑意的目光扫过水无怜奈,“别看他很严肃,其实很好相处的。我先走了,你经历了这么一天肯定很累了吧,记得刷刷牙。”

    在绅士的离开的苏格兰背后,水无怜奈抬手摸了摸嘴角干涸的血迹,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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