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得知当年战场真相
温璟看着姜九玥，嘴角渐渐地上扬。昨晚温璟让学徒隐藏在暗处，不大张旗鼓地找袁韶，好让袁韶以为他没有被发现。今日袁韶出现在镇上时，学徒便发现了他，连忙来告诉自己。温璟为了不破坏姜九玥的计划，一直没有出手，而是跟着袁韶两人。他来到这里，看到姜九玥出门追赶，便跟上她。姜九玥环顾四周，还是没有袁韶的影子，询问道：“夫君，你可有看到他？”
“我刚才一直跟在你身后，没有发现他，想必他被越奴藏起来了。”
温璟冷冷地盯上越奴，总感觉此人不普通，懂得许多战场上的技巧。姜九玥点点头，看向地上的越奴，脸色冷漠。“说，他在哪？”
越奴低着头，不发一言。“你倒是个忠心的，刚才和我打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袁韶逃走。”
姜九玥说完见他抬头，继续道：“他肆意殴打你，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她有时真的不明白，对一个如此喜怒无常的人，越奴为何一直待在袁韶身边。“当初你有机会离开，但你还是留下了，如今又为了他犯事，值得吗？”
越奴眼眸微沉，嘀咕道：“他救过我的命，我的命便是他的。我生来便是奴隶，又性子木讷，换了许多个主人。”
那次他被关在笼子里，袁韶刚好经过买下了自己，他就这样到了袁府，在袁韶身边待着。他知道袁韶脾气差劲，总是喜欢随意打人，也知道袁韶为何如此，因为袁韶总是头疼难以控制自己。“他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姜九玥蹲下身，看着越奴如今的样子，是一个真心为袁韶着想的人。她一直觉得袁韶是个疯子，但从越奴嘴里说出来，袁韶是个普通人。她起身，“罢了，我不会再问你了，我会自己找到他。他犯了这么多事，必须要付出代价。”
这一次她拿到了充足的证据，袁韶逃不了了。越奴没有说话，慢慢地坐起来，衣领微微晃动。这时温璟瞳孔震惊地揪住他的衣领，看到底下若隐若现浮现的图腾，充满恨意地喊道：“你是晏国人！”
难怪越奴武功不错，又出手够狠，还能一边逃跑一边藏起袁韶。“你上过战场！”
姜九玥也惊了，越奴竟然是温璟的敌人！她知道这件事是温璟的心结，便站在旁边陪着他。只有越奴神色平静，对自己以前的身份已经不在意了。温璟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说，两年前那场边关战役，你知道多少？”
越奴看了姜九玥一眼，然后说道：“我只知道那次慕容军全军覆没，我们赢了。”
温璟瞳孔变红，“不用你提醒我，那场战役本该不是你们赢的。你们拿到了什么？”
他那时做好了一切防备，本该带着慕容军的将士们回家，可到最后他们尸骨无存。越奴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不知道那些事。”
话落，温璟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露出如同一头饿狼般捕猎的眼神，“说！”
越奴渐渐地呼吸不上来，艰难地道：“我只听到过将军们聊天，他们说拿到了边关布防，此战必赢。”
温璟一怔，随之松开了他，眼眸里浮现许多情绪，有失望、惊恐、难过、还有怨恨。他右手的拐杖落在地上，整个人身子前倾，往地上倒去。姜九玥一直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看着他快要崩溃的样子，眼圈变红。她紧紧地抱着温璟，一遍又一遍地道：“夫君，我在。”
温璟自嘲地笑了起来，眼里含泪，“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是我没有制定好谋略，是我没有管好底下的士兵，让士兵中出现了叛徒。”
“可是那是边关布防啊，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他手里有一份，没有被任何人看到过，还有一份，远在皇城。原来这次战役，从一开始他就输了，输在人心猜忌，输在皇城那些大臣手里。姜九玥心疼地看着他，“夫君，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存心害你的。”
那个时候只剩下温璟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他得有多绝望啊。她越发抱紧温璟，将自己的温度传到他身上，想让他的身体暖和起来。温璟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冷，是绝望，是痛苦，可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安慰着自己，他的心还在跳动。他从地上站起来，姜九玥扶着他，“九玥，我不会认输的，我要亲自找出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好，我陪你一起。”
姜九玥坚定地道，无论前路多难，她都会陪着温璟，如同之前温璟对她一般。她绝对不会放开温璟的手，对于温璟而言也是如此。他们一直紧握着对方的手，搀扶着对方，走过千难万险，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温璟状态好了很多，右手拿着拐杖，左手被姜九玥握着，走出这条漆黑的巷子。而越奴也被孙捕快带走，走时看了天空一眼，以后就见不到这样的天空了。姜九玥带温璟回了家，让他在房间好好休息，自己去厨房做点吃的。温茹姐弟都看出温璟不对劲，没有打扰他，而是去厨房帮忙。“有大嫂在，大哥会好的吧。”
“嗯，一定会的，大哥可是最喜欢大嫂的。”
见此，齐一叹了一口气，也走了，“自己还是帮主子夫人生火吧。”
按照主子的性子，他现在唯一愿意见的人，便是夫人了。温家上方的炊烟缓缓升起，和白色的天边接壤在一起。此时袁韶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屋顶上，迷糊地揉着脖颈。他记得那时被姜九玥追赶，越奴打晕了他，环顾四周，“越奴在哪？”
他站起来踩到瓦片，直接滑落下去，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腿。“越奴！”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他看着窗户里的人，纳闷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