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凤儿被罚,真一替换
话说暮天凤被押解上天庭跪在朝堂当中,左右两边站立着天将,只见龙椅上端坐着玉帝,他玉冠珠履,面色威严。他看着丹墀前天凤道:“汝可知罪。”凤儿道:“知罪,只愿玉帝早些发落,切勿因为汝之罪过致使三界不宁!”玉帝道:“既是如此,为何当日汝不思后果做出此等之事?这事已惊动三界,冥界一向严谨守律,你此次擅改阴司薄之事是自鸿蒙初开六界安定以来首次,汝既已知罪,那朕罚你七七四十九天雷刑之苦,汝可认罚?”凤儿道:“认罚。”
朝堂正议论间,大殿门外通事官进来报告:“玉帝,天山帝君真一求见。”玉帝道:“让他进来。”真一徐徐走进在丹墀前躬身行礼道:“玉帝,吾有一事相求。”玉帝道:“又为徒儿的事来求情。”真一道:“不为求情,只求玉帝治我教徒不严之罪。”玉帝道:“朕自有断论,勿再说了。”
天兵上前拖拽起暮天风,她看着真一,被押向天刑台。天刑台是一个方形台面,中间竖了一支镔铁长棍,众天兵把天凤绑在长棍之上,雷公电母现形,雷公执锤钻,电母两手各执一面铜镜。真一升空作揖道:
“雷神,电母有礼了。”
雷公电母还礼道:“天山帝君。”
真一道:“请问行刑时都安排在何时?”
雷公道:“每日子时行刑。”
真一还礼道:“谢过二位天神。”
他落下站一旁见凤儿行刑:只见半空乌云齐集,风雨齐到,飘洒洒满天雨丝,丝线如同珠线一般,电光雷响震耳欲聋,,一道闪电打在天凤身上,她一抖又有雷从天灵盖打入,她颤抖嚎叫。一旁真一早已按耐不住,他双拳紧握。第一场十二道天雷,每次从上叠加直到行刑天数止。天凤连这十二道天雷都无法承受往下便更难了。
行刑之时真一发了一道折子给鹿童,鹿童接到忽变回原形踏着彩云进了天宫,因是骑兽天兵并没阻拦。来到天刑台时,真一已使法定住天兵。他解下天凤把她化身一枚乌梅藏于唐童耳中,叮嘱道:“把她送往基山,如今也只有昆吾能护她了,交待昆吾切不可让她上天宫。”鹿童道:“少主,你当真要替她受这雷刑之苦,这样你会元气大伤的!”真一道“去吧。”鹿童带着天凤出了天宫径直往基山而去。
且说鹿童带着天凤离了天界到了基山顶空,它四周张望心忖道:“这基山结界乃是炎皇所设,仙神进入便会丧失法力,如它贸然进入不单连它估计凤儿也会现出人形。”正在它踌躇间,昆吾在寝殿中忽发现胸前赤磷石一亮,此石曾护佑凤儿所以能感知她体味。他匆忙跑出殿瞧上空一望便见鹿童,他升空道:
“汝因何事而来?”
鹿童道:“少主让我把天凤带来。”
昆吾道:“她在何处?”
鹿童道:“正在我耳中。”
昆吾掀鹿童耳没见凤儿倒是有一枚乌梅,他取出乌梅凤儿化成小儿躺在他手心,只见她浑身都是血,昆吾道:
“她这是受了何刑?”
鹿童道:“她受了十二道雷刑,吾少主交待切莫让她离了基山上天宫去。”
昆吾道:“汝告诉尔主,吾谢过他——只因这一档事,往后昆吾决不与天山为敌。”
他落下基山,天凤逐渐变大,他抱在手中进了后殿安置。老鸦见他抱天凤回来道:“主上,你怎可又把她带进基山?万一天庭再派天兵来取人该如何是好!”昆吾道:“吾怕了天兵吗?只要他们来吾便让他们成为齑粉,我正愁没借口上天宫救出吾父。你赶紧弄几个侍女过来照顾,喔,乌盆回来没?”老鸦道:“尚未看见,老奴现在就去叫人。”她走了出去。
是夜,昆吾一直在房中陪着天凤,见她始终未醒心甚是焦虑。这天雷道行高的妖能震的五脏六腑俱碎,何况她一个小妖不待等到刑期已满便灰飞烟灭了!还好幸亏凤儿身上有他炎火所护才无大碍,但心脉却已受损。他用赤磷石护住她心脉但始终不见醒来。他伏在榻前闭目养神,忽一只手抓住他,他忙伸头察看,凤儿口中喃喃道:“师傅不可,师傅…”他抓住她手道:“凤儿醒醒,你醒醒。”她睁眼见是昆吾挣扎坐起道:“我要上天庭。”昆吾道:“不能去。”凤儿抓住昆吾手泣道:“你赶紧去救吾师傅。”昆吾道:“到底发生何事?”凤儿泣道:“玉帝罚吾七七四十九天雷刑——吾师傅变化成吾样替吾受刑,昆吾你快想想办法!”昆吾道:“你要让吾带兵杀上天庭吗?凤儿,真一是上神,他替你受刑便有欺瞒玉帝之罪,这是大罪,我带兵救他可以,但你忍心让他一上神脱离仙骨步入妖道吗?”凤儿道:“当然不能,但真让他替我受罪…”
她捂脸哭着,昆吾把她拥进怀里。少时,她抓住昆吾道:“也许有法,生物不行,死物可替,昆吾我们救岀他用木头代替可行?”昆吾道:“木头暂且可行,可七七四十九天过后怕是瞒不过!”昆吾站起在房中徘徊,天凤看向他道:“想岀法子没?”昆吾摇头,她四周张望道:“鹿童呢?”昆吾道:“它回天山去了。”凤儿道:“你带我回天山吧。”昆吾道:“不行,你师傅交待过不可让你离了基山。”凤儿下床过来求道:“昆吾我求你了,吾发誓出了基山一切听从你的话,绝不自行做主如何?可以吗?”昆吾思忖道:“以我能力就算出了基山还不能护着凤儿。”他道:“好吧,你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她点头。
夤夜俩人离了基山来到天山,只见天山白雪泛着蓝光,人间七月山上却飘起大雪,天凤打了个寒颤,昆吾变岀斗蓬与她披上。俩人进了天山宫,宫殿上有数盏灯花忽闪忽灭,俩人从大殿绕出进入廊道绕到真一寝殿前,刚一拐弯便听到有声音道:
“龙飞公主,听说玉帝已判了她七七四十九天雷刑。”
龙飞道:“如此甚好,当年她受情劫之刑,十二道天雷硬让真一替了她十道,此次必让她灰飞烟灭。”
天凤拉住昆吾道:“她如何在这?”昆吾道:“她已搬到此居住,上次我来她便在此,吾竟忘了!”
俩人转身又出了后殿刚进梅林便碰上鹿童,鹿童大惊道:“你们来此做甚?”凤儿抓住他道:“吾师傅现怎样了?”鹿童道:“吾没上去,少主让我在此看着龙飞公主。”凤儿道:“她为何会在此处住下?”鹿童道:“她是少主未过门妻子,她要住下,少主也没办法!”凤儿拉住鹿童手道:“小老头,还有救汝少主办法吗?”鹿童道:“凤儿切勿再去想如何救出汝师傅,他为你受刑,如你要救他岂不是让他与妖同友背叛天庭!为今之计便是姑娘好好待在基山莫要再出事,这便是救少主之法!天山你断不可再来——龙飞公主悟性很强,让她察觉少主顶替了你,不单汝,少主也要遭大难的!汝快快走吧。”他推凤儿,昆吾牵起凤儿的手把身一晃,俩人同时消失。
话说昆吾带凤儿离了基山,他化为大鹏把天凤隐在双趐下飞向天宫。南天门长目天王看到正要拉弓射箭,刚好昂日星君走过,他按下他手道:
“此大鹏乃是西方之鸟不可射杀。”
长目天王便收了弓箭。昆吾飞到天刑台上方,只见真一绑在镔铁棍上。真一抬头看见大鹏翅下小人竟是天凤,他心一惊看向四周,还好周边天兵只抬眼看了一眼,并无驱赶大鹏之意。凤儿化成彩蝶立在他肩头,他用腹语道:“汝为何不听师傅话执意过来,如再闯岀大祸该如何是好!”凤儿道:“徒儿不忍见师傅替徒儿受刑!”真一道:“这苦我能吃而汝不行——你如果受此刑不要说七七四十九天,哪怕三四日你便挺不过来,你赶紧走吧。”凤儿道:“师傅。”
他低头不语,昆吾展趐掠过天刑台把凤儿藏回翅下,越过众宫殿出了天宫。刚落地,凤儿抓住他道:“这事枯夜估计不知,他一定还在等消息,你快快报与他。”昆吾道:“这是小事由老鸦走一趟吧。”他交待老鸦便与凤儿进了梅林茅屋。
俩人刚坐下,门外便响起脚步声,凤儿一听道:“乌盆回来啦。”她跑出门外,只见乌盒蓬头垢面回来,他见天凤上前道:“姐你没事吧?”凤儿道:“我没事!只是吾师傅…”乌盆道:“这事我们早就知道了。”凤儿道:“谁说的。”乌盆道:“鹿童给姐丈发了一折,姐丈说处理完冥府手头上的事便上天宫看他。姐,你这事捅大了!”凤儿道:“吾知错了!”俩人进屋,昆吾迎来道:“闹腾一夜,让你姐歇歇。”乌盆道:“姐,真一帝君受刑比你受刑要好,他一个上神区区一个雷刑不是大事,吾小时听外祖母道上神飞升也是要受雷刑之苦!”昆吾笑道:“果还是乌盆这小妖悟得比你好!乌盆走吧。”俩人出到门外在台阶前坐下,昆吾听着凤儿在房内来回走动,时而趴床哭着,昆吾听着如剜心之痛。
且说真一替了天凤之后,龙飞公主等在天山一直不见他回来。她找到鹿童道:“你少主这半月去哪了?”鹿童道:“公主殿下,少主去云游了,一年中他总要去西方一转。”龙飞公主道:“云游?上次吾找他,你说他云游结果呢?”鹿童道:“此次是真的,小兽不敢欺瞒。”龙飞公主道:“云游?”她心忖道:“这次莫非又骗我,他定是在天山某处闭关修炼,不会的,暮天凤还在天宫受刑他不会走。”她上下打量鹿童,见他低头不语,她笑道:“汝怕吾?”鹿童道:“小兽敬畏公主。”她围着鹿童转着疑惑道:“你主子真云游去啦?”鹿童道:“小兽不敢骗公主。”龙飞道:“你是他坐骑,他云游不带你?”鹿童道:“小兽虽是主人坐骑,但小兽也有看家之责,何况公主在,我便更有照顾公主之责。”龙飞道:“你这句吾喜欢,好吧,我信你啦。”
她带侍女岀门,回到房内站窗边看着外面一片白雪,火炉生的很旺。她看着侍女道:“冬梅,我总觉得鹿童在隐瞒着什么?你想啊,他那么喜欢他那徒儿,现他那徒儿正在受刑,他倒去云游啦?”冬梅道:“殿下既怀疑何不回宫查看。”龙飞道:“对喔,吾回去一趟尽早下来,你在这看着鹿童。”冬梅道:“小的知道。”
龙飞公主化一道金光走了,她先到天刑台察看,天兵见龙飞公主过来上前作揖道:“公主殿下。”她上前察看天凤,只见她低垂着火,头发散乱把半张脸挡住,她上前撩开她头发道:“你抬头看我。”天凤抬头看她,她笑道:“吾本来要同父王求情的,只是汝为何明知吾与帝君有婚约还要勾引他,忒不懂羞耻。”天凤只盯着她不语,她盯着天凤的眼晴隐约间像是看到了另一双眼晴,这双眼晴带着一丝怒意,她退一步道:“汝不是暮天凤,快说,汝是谁?”假天凤道:“吾是谁你不知吗?”她冲上前小声道:“你是真一,你不知这事要是揭穿,汝要担多大的责!”她失魂落魄下了天刑台。假天凤眼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龙飞公主已知真一替换天凤之事,往后她将如何打算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