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作，见面礼
看着项圈上的字，墨尘微微一笑，倒可以想象他以前经历了什么。
“我发誓为我母亲报仇，杀了那狗城主，杀了所有的贪官，恶官”
墨尘看着这刻的一段话，虎啸经历的仇恨很深。
“他倒与我很像！”
继续看下去…
“我是城主的私生子，那又如何？我感到耻辱。我母亲，我的一只眼都是拜你们恶人所赐。谨记…你是黑暗…你现在便为虎啸，向仇恨深渊走去，不死不回！”
“嗯？私生子！”
墨尘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事情倒是简单了许多！”
怪不得，虎啸要找这项圈。这上面是他的秘密，是他的目标，以及伤心事。
“同是天涯同病人，倒是可强强联合！希望是个脑子转得快的主儿！”
将项圈放在桌上，墨尘便去换了一身衣服。
“还是黑色适合我！”
一身墨色黑衣的墨尘伸了伸懒腰，有些舒服道。
将短刃别在腰间。从此，我在哪，这刀便在哪。
“你终于舍得下来啦！”
大黄饮了一口酒水，看向下楼的墨尘。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抱怨味道”，墨尘坐到了他对面。
“切！”
大黄不说话，只是饮酒水。
“相信我，你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墨尘也是倒了一盏酒水，似是安慰。
“小尘，你真觉得，我们能改变这世道？”
大黄突然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向墨尘。
墨尘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什…什么？我说过什么话？”
“你说，一群乞丐能把天捅个窟窿吗？”
“嗯，我是说过。哎！不对，我问你话呢，怎么反过来你问起我了”
“哈哈，都一样！现在我要继续问。那你现在觉得有可能吗？”
大黄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没有联系了！我问你啊！我们以前是不是都是乞丐？”
大黄不置可否点头。“是啊！”
“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
“跟…朝庭干？”
“当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当然不是朝庭。这白城只是天下的冰山一角，朝庭那么多！全都是我们的对手吗？”“对手…其实是自己。”
墨尘站起身，看向他。
“捅天，无非是捅自己。让以前的自己死去，活得明白点儿，不顺应天下这规则。我们是跟过去的自己干！当天下人皆如此时，天才会真的算是破了”
大黄点点头，“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儿。但，这样是可以改变世道的吗？”。大黄再次问出问题。
“改变世道？说笑！你不行！我也不行！谁都不行！任谁有能力对抗全天下呢？”墨尘调笑。
“那，我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对抗自己！大哥！自从遇见你以后，我就知道我上条贼船了，过去的自己早死啦！”
墨尘走过去，与大黄并肩坐下。
“我们是为了正义！这陈城主安稳了好几年了吧！是该让他见点血了！”
“你要杀了他！太不现实了！”
“杀了他，不太可能。就算杀了他，也就是换了一位恶人。我们要一点，一点靠近他，让他感到害怕。”
“那…那你一定认为虎帮会和我们合作，你可是把他们的老虎杀了。再说我们也就那两个巴掌不到的人，我感觉不太可能。”
“敌人的敌人便为朋友。虎帮只是加快了我们的步伐，我们不一定需要他，但他们一定会需要我们的！”
“这么自信！”大黄终于露出笑容。既然是一条船上的，那便只得听“船长”的喽！
“当然！”墨尘歪头，颇有些可爱冲他吐了吐舌头。
“切记！一会儿一定看我眼色行事，坚持大木他们到来！”
“不会吧！不可能这么快的！”大黄摇头否认，但心里也是慌了一慌。听说，那虎啸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我有预感，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墨尘拍了拍大黄肩膀。
“嗯！”
被他这么一拍，大黄倒安心了不少。
大黄看向墨尘，却抬眼见到墨尘身后不远处的大门前进来了四位头戴黑帽的人。
“对不起！今日酒馆打烊了！”
大黄探头冲走过来的四人喊道。
墨尘回头，二位白衣，二位黑衣之人映入眼帘，因为帽子缘故，倒看不到面容。
只有一位白衣人手中拿着武器――剑。
墨尘连忙站起身，背对着大黄打了个手势。
见他这动作，大黄心里大喊着痛骂墨尘，“你没事乱瞎预感什么？”
“几位客观，想喝点什么？”
墨尘像店小二一样地走上前，恭敬道。
“你们不是要打烊了吗？”
那拿剑的白衣之人冷冷地问。
“这不是，当家的嫌麻烦吗？有钱赚，他还不愿意，想早点关门，好出去快活！”
墨尘恭敬回应。
大黄一脸无知的表情看向这里，心道“什么？当家的？怎么后背凉飕飕的？”
“你们谁是墨尘？”
又一句冷冷的声音，让人感觉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墨尘！”墨尘一脸惊讶喊着自己的名字，随转身看向表情有些精彩的大黄，伸出白皙纤长的一根手指，指向大黄。
“我们当家的就是啊！”
大黄瞪了瞪在眨眼的墨尘，从眼神中传递着这样一段话，“靠！这才是让我留下的原因吧！墨尘，你这是要干死我的节奏啊！我“杀”了你！”
尽管如此，大黄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大黄站起身，无奈看向众人，“嗯！我…就是墨尘。你们找我？”
墨尘回身，那一瞬间，他看到几人想要冲上前，但靠边的一位柔弱黑衣人伸手拦了拦，手掌一闪即逝，但也被墨尘捕捉到了。
从那白衣人开口时，他就意识到白衣人应该不是头儿。三人挨得很近，倒那柔弱黑衣人离三人有一定距离。
黑衣人又有这动作，倒更加说明了谁是头儿。
只有四个人，是有多么巨大的自信心啊。这黑衣人十有八九便是虎啸了吧！
“没有冲动直接杀人，嗯！是有点脑子！”墨尘暗道。
四人从墨尘旁径直走向大黄，墨尘忙弯腰，做欢迎手势，“客官里面请！”，只是眼神锁定了那“虎啸”。
“你是墨尘？”
拿剑的白衣人来到大黄对面，又一声询问。
“嗯，我是…吧”大黄又坐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有何目的？”语气强硬且寒冷地态度。
“我…我”被他这般态度问，大黄竟突然结巴了，“我是谁？我干什么的？”在心中徘徊不断。
“我当家的，能是什么人？他就是个小酒馆老板啊！”墨尘走上前替大黄解围，“至于目的，是什么目的啊？”
“装！”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晃了晃。酒杯倒了，滚到了一边，即将掉地上，墨尘探手接过。
“当家的！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让这几位英雄这么生气！”墨尘看向大黄发问，将酒杯重重拍到桌上，“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我去！！你…我…靠！我是老板，你是老板？”
即然你不按常理出牌，那我便应了你的景。什么害怕，什么胆小，通通给老子滚蛋。
“怎么？老板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墨尘大叫回怼。
大黄奋力站起身，指着墨尘，“看我不打死你！”
“英雄救命！英雄救命！”墨尘忙闪到“虎啸”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而“虎啸”微微一颤，倒没反抗。
“你有种就过来啊！”
大黄依旧指着墨尘，生气大吼。
“够了！”
又一声重重拍桌子声。
两人争吵声音停下，一起看向那白衣人。
“为什么杀了虎还留下姓名？”
一字一顿传了出去。
“因为，我…”大黄瞄了瞄墨尘，“我想与你们虎帮合作？”
“合作？为什么还杀了老虎？你只会让我们帮主很生气！”
“因为…因为…”大黄再次结巴，心道“我怎么知道？”
“因为老虎吃了人，嗜了血。有一便有二，或者这已经为二了。它吃人，我杀它！我只是替天行道，仅此而已！”墨尘放下手，走向大黄那里，边走边说。
墨尘拍了拍大黄，面向众人，“本人才是墨尘！”，旋即抱拳冲“虎啸”郑重道，“虎啸兄，久仰大名！”
“刷！”
虎啸动了，手撑着桌面，一记飞腿。
迅速将大黄推开，墨尘向后一倾，便躲开了那死招。
“等一下，等一下！”墨尘摆手大喊，“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回应他的只是一记重拳。
“靠！刚才还夸你不冲动，现在这是哪门子性格不冲动啊！”
墨尘回了一拳，两拳相撞。
“帮主，我们来帮你！”后面三人也是跃了过来。
“合作的事，考虑一下嘛！”
墨尘左躲右闪，也不忘拉帮结派。
摁着一人肩膀，墨尘借势冲向虎啸。虎啸忙闪躲，可已经避之不及了，便只好硬抗时。
墨尘由拳变掌，微微上挑，便将那黑色布料击飞了出去。
又一跃，拉开了距离。
“戴着眼面具，能看清吗？”墨尘看着那戴面具之人，笑问道。像是问你“吃饭了吗？”般随意。
“你都看到了？”虎啸低声，像是发疯前的老虎低吼。
“那么显眼！不想看到都难”墨尘直视接过剑的虎啸，手掌也拔出了腰间的短刃。
两人四目相对。虎啸缓缓拔剑，下定了杀心；墨尘刀壳不动，仍在刀上，面带笑容。
在剑拔怒张地气氛即将打破时。
门外跑进来了一位不长眼的小胖子，看到屋里一幕，满脸不可思议与紧张。
“搞定了？”墨尘看向他，松了口气问。
小胖子疯狂点头，并跑到墨尘身边。大黄也迅速靠近墨尘。
“虎啸兄，这条街四面，都驻扎了一队官兵了，再这么打下去，他们迟早会来的！”
墨尘将刀再次别到了腰间，首先表明态度“我不打了！”
“你以为我们会怕！”
那白衣之人，将帽子拿下，怒视着墨尘。
“我再强调一遍，是一队人！总共四队，一队三组，一组四人”墨尘悠闲坐到了椅子上。
“不可能！一条街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巡查的！”几人也都摘下了帽子。
“你们大可不信！想再打下去，我奉陪便是！”翘着二郎腿，霸气道。
“你到底想干嘛！”虎啸终于开口了。
“还是那句话，合作如何？”墨尘紧紧盯着虎啸。
噗哧一笑，虎啸笑道，“你就不怕我先答应你，然后找机会杀了你吗？”
墨尘站起身，信步走向虎啸，虎啸立马拿剑指着他。
“你要想杀我！刚开始就该动手了，怎么出手阻拦了？”墨尘离剑只一拳距离。“你想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但又想杀我。你很纠结！”，“老虎须毛经常被刷洗，你很喜欢它。你想将它培养一个战士，却适道其返让它成了一个嗜血怪物，看它杀人手法，是你训练的吧？”
墨尘用手指夹着剑尖向下拉，虎啸愣愣地放下了剑。
墨尘一步向前，“老虎的兽性越来越强，它是不是连你自己的人都开始吃了！那尸体便说明了一切！”
虎啸回头看向三人，“他说的是真的？”
“帮主，其实…”几人有些犹豫。
“我问你们是不是真的？”虎啸怒吼一声。
“是…是真的！”几人点头，“三帮主…去的时候，说带大虎出去捕猎，大虎一出笼子就把一个人咬断脖子叼…叼走了！”
“什么？怎么现在才说？”虎啸怒吼。
“三帮主说，这样你会打死大虎的，不…不让我们说！帮主…您别生气，这不怪三帮主，三帮主是为您好！”
“我能不生气吗？大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几…几个月前就发现大虎不…不对了！”
“什么？！”
“送饭的人常说，它不知怎的，生肉，熟肉都不吃，就爱吃一些活物。三帮主听说后，便想带它出去捕捕猎，谁知？大虎一出笼便像疯了一样！”
墨尘插嘴，“现在你觉得我做的对吗？”，听他们一说，虎啸好像要是知道真相，会打死那老虎！天助我也啊！
虎啸扭头，还没从生气中缓来。
墨尘又一步向前，靠近虎啸，仅虎啸可听见的声音，“你的秘密，我也了解了一下！觉得我俩很像，是同一种人”
“你威胁我！”虎啸低声询问。
“怎么可以是威胁呢？这是天下同病相连之人的感叹！”墨尘嘴角邪笑，勾起寒冷弧度。
看他判若两人的样子，任这杀人不眨眼的虎帮帮主，也是微微一楞。心中结论“此人宁不做朋友，但绝不做敌人！”
“你们一定需要我们的！”墨尘退后一步。
“为何这般说？”虎啸将剑插入剑鞘。
“我可以帮你们所有人都进城！”墨尘露出阳光笑容。
“你…你，在说笑吗？”隔着眼面具也能看出他的振惊。
“贫清街，那里无官兵，无巡逻，是最佳选择！我能帮你们”，墨尘双手抱胸。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一定需要你们”，不愧是久居高位之人，立马抓住关键点反驳。
“不…”墨尘摇摇头，“你们需要！”，“你们虎帮任谁可以打探消息，在这白城来去自如。恕我直言，一位也没有！”
“你难道就可以？”
“不敢保证！但，一定比你们强！”
虎啸思考一番，终于开口道“合作的事，我需要回寨跟兄弟们商讨一下，再下定义！”
“直接给我肯定答案，我不愿等！”墨尘扭了一下脖子。
“敢对我们帮主无礼！”白衣人欲向前。
虎啸伸手阻拦，微微摇头。
“你们会杀人，我们有消息。杀人需要消息，正如你们需要我们！”墨尘打了个比喻。
“好！我们合作。但我们还是我们，不是你的手下”虎啸下定了决心。
墨尘笑了笑，“当然！”
“帮主，万一是圈套呢！不能信他！”几人欲阻止。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与他合作是最好的方法了。你们不想报仇了吗？”
“想！”
“想就听我的！”
“是！”…
虎啸看向走过来伸手的墨尘。
思考了一下，虎啸抬手与他相握。
“作为见面礼，刘齐的项上人头，明日午时，我会交给你们！”墨尘一字一顿，无所谓说着一人名字，宣告他的死亡。
“嗯？刘齐，臣相之首刘齐！”众人皆表情惊讶！莫不是他傻了？说能杀便就杀了，搞笑！
“对，是他。你们当时不是因为他才被伏击的吗？”墨尘放下手。
“对，是因为他，但你是在说大话吧！我不太相信你可以”虎啸露出阴森森的白牙。
“明日自见分晓！”墨尘伸了伸懒腰，不在这话题上停留，“希望你放下那老虎之事，不然，会很影响我们进程的！”
“看你表现喽！”虎啸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
“合作愉快！”墨尘歪头看他的面具。
“合作，愉快！”虎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