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遇…收徒（4）
“爹，娘，尘儿不孝”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一双血红双眼猛然睁开，随之而来，还有死亡般的头疼，让人如同身处刀山火海、万箭穿心。
“啊！”
一声痛苦的哀鸣，响彻在这处空间。
“叫什么啊？”外面传来抱怨声，不耐烦地大叫道。
“啊！”
丝毫不理那声音，又一声大叫，分贝也大了些。
“我去！还扛上了，是吧！”一句粗犷语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门打开了！
一倾国倾城的少女，面带不愉地进来。
望向那木制软被床上的少年，欲大吼。
可，那家伙，双手捂着脑袋，左右翻滾，貌似很痛苦。
少女大吼便转成了担心，“墨尘，你怎么了？”
少女一步并两步快速走向少年。
“啊！”
墨尘仍大叫，想以此，缓解疼痛。
少女慌乱了，我该怎么做？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少女吐槽一声，便踱步向前一步，“只能这样了！”
“给我安静啊！”
少女手掌以刃，打在墨尘脖子处。这里的穴位能让他短暂昏迷。
“唔！世界安静了！”见他不挣扎了，少女拍了拍手。
本来自己在外面喝酒喝得正起兴，现在这小插曲，弄得她只好将酒水搬进了屋内。
少女陶醉坐在椅子大口喝酒。
“真搞不懂我爹，女孩子喝酒怎么了？非得扯那么多道理干嘛！我就喝！”“爽！呵呵”
………
“这是哪？”
看着漆黑的世界，墨尘发出了一句疑惑。
突然一场场画面如放电影般从眼前跃过。
那是他杀人的画面。
画面中的他，杀人如麻，可怕至极！让人心生胆颤。
“这是…我？”墨尘发出疑问，他的潜意识里只记得自己杀了人，但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杀的。
那段时间他好像…睡着了一般。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突兀的阴冷笑声响起。
“谁？”
墨尘四下张望，四周除了那些画面，便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
“呵呵！我是…”
眼前一个黑色身影缓缓出现…“你啊！”
“不可能，你不是”
看着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眼睛是血红色，墨尘惊呼。
“呵呵！”那黑影负手调笑靠近墨尘。
“那，你是我，如何？”阴森笑声骤然响起。
“不，我不是你”墨尘大叫。
“哈哈哈”
回应他的，只是一连串笑声。
“啊～啊～”墨尘再次捂住了脑袋。
“呼～呼～”墨尘再次猛然睁开眼，是深邃的黑色眸子。
脸上汗与干的血迹混合，便又成了血水。
墨尘大口呼吸着，深感无力，刚才的梦好真实。
是个人皆会认为是梦，墨尘也不例外。
“你…怎么了？”此时少女听到声音，便放下酒杯，脸蛋红彤彤地向墨尘摇摇晃晃走来。
“没…没事！”
由于身体无力，墨尘只好看着屋子房顶回应道。
“噢！”少女道了一字。
“这是什么地方啊？白灵！”墨尘问道。
“呵呵！这里是酒…”，“酒……！
白灵叙叙叨叨，还没将话说完，便趴在了床上。
角度正好，趴在墨尘肚子上，形成了一个“十”字形态。
一股酒气传来。
“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干嘛！”墨尘笑着吐槽一声。
白灵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救了自己两次，无以为报。
白灵舒舒服服带着鞋子调整位置，墨尘此该正无力。便只能脸红地被占便宜了！但好像说墨尘占白灵便宜也不为过吧！
白灵舒服抱着墨尘，脸靠近他的带血褴褛，好像还沾上了点血；一只腿放在他腿上。于是“十”字便成为了“‖”字。
白灵吧唧了一下嘴，“好喝！”
被她可爱的一幕逗笑了，墨尘第一次觉得天下竟还是有温暖的。
墨尘怯怯懦懦探手，欲抱白灵，但将要触摸到对方肩膀时，他便迅速拿开。
“她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乞丐”啊！你在想什么？墨尘！”墨尘心里吶喊。
但他心里好希望时间停留在一刻，这也许会是他下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吧！
他下辈子是要用生命去复仇的，美好的东西，要保存在心里。
“他是…我朋友…”“谁…谁敢动他…”
白灵握紧拳头狠狠硾向墨尘。
墨尘一口浊气吐出，虽然很疼，但心里很暖，“朋友”是在说他。
墨尘小心翼翼推开白灵，下了床。
一个血人，墨尘现在的模样。
身上带着伤，为何他没露出一丝痛苦表情。
这与他经常被打有关……
出了小山村，他一路北游，精神上与身体上的双重伤害将他一次次击倒，然后他便如小强般一次次站起。
他躲在远处见识过几次战争，他被当时的场面震撼到。血惺味，萧杀味，荒凉味，让他想要呕吐，但肚子里空荡荡，他能吐出什么？
最后一次见到规模较小的战争时……
红衣服与白衣服在黄色的土地上交织，颇有些色彩冲击。
墨尘正在高树上脁望着，角度刚好，看见下方战场。
墨尘双手拿着个树枝学着下面战士挥刀。
他傻傻地笑，认为自己这样可以学好一身本领，学好后，就去替父母报仇。
当时他十四岁，父母被杀时，他十三岁。他就这样度过这难熬的一年。
红衣服明显打不过白衣服。
这与他无关，他不在意谁输赢，他只是来偷学艺的。
墨尘如猴子般下了树，有些口渴，他就去了小溪。
“嗯？红衣服，人好多！”墨尘借着灌木丛，看向不深的小溪面上经过的浩浩荡荡红衣服的士兵和马。
“他们是去…战场的方向”墨尘道。
墨尘连忙调头。他要去报信，不为何，就觉得看白衣服的人顺眼。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墨尘熟练地穿过丛林，来到黄土空地上大喊“有援兵！有援兵！”
白色衣服士兵都在清理战场，听到声音便齐刷刷看向那“野人”。
墨尘一边跑一边喊，“告诉你们老大，追兵来了！”
“一派胡言！”一士兵拿剑指着他。
看着那带血的利剑，墨尘立马停下，双手举过头顶，一副投降状。
“我要见你们老大！”墨尘叫道。
“老大？”士兵问说。
“你们打仗不是都有一个领头的吗？那就是老大”墨尘反驳。
士兵领悟道了，“我们将军岂是你说能见就能见的”“说！是不是对面派来的人”
士兵欲将剑刺向墨尘。
“住手！”后面传来吼叫声。
一中年人驾着马向这边过来，声音便是他发出的。
头盔上的“白”字被血溅过，中年人脸上带着英气，盔甲穿在身上反射着光辉，让没见过世面的墨尘大呼“刺眼”二字。还有那战马，足足比他还要高一点。
中年人居高临下看向这“野人”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墨尘，笔墨凡尘中的墨尘”墨尘简单介绍一番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啊！”中年人赞叹。
墨尘有些害羞，“那里，那里”而后随意道“那你叫什么啊？”
“放肆”士兵大吼，将剑架在墨尘脖子处。
“住手！”中年人也是大吼一声。
士兵忙缩过去。
“通知部队赶紧撤离”中年人命令道。
“是！将军”士兵恭敬回应，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纵使他疑惑，也不能问原因。
“我叫白冰”，将军笑道，“我们的人已经发觉有埋伏了”
“你早就知道了？”墨尘问了一句，刚才剑指着自己，出奇地淡定。
“嗯！”将军点点头，“不过，还得谢谢你来通风报信”
“没关系！”墨尘摆摆手，“那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
“推荐一个地方！”
“哪里？”
“白城！”
墨尘呐呐自语，“白城！”，“怎么去啊？”
“一路向北”
……
他这一年一直住在森林，与鱼虾为舞，与野兽为伴。每天脁望月亮，拿出黑色令牌在观摩熟睡，然后惊醒，仿佛自己真得是野人一般生活。
他不愿去村庄，去城市，是因为他在胆怯，害怕人的人心。
他清楚记得那次恐怖的回忆……
在一个小村庄，他偷了一个大汉的馒头，大汉将他揣在街上狂打。
旁边人很多，嘲笑声、怒骂声、呵斥声…像子弹穿在耳朵里，击打着他幼小的心灵。
一次次重击，他昏倒，他没有一丁点意识…
待他昏昏噩噩睁开眼时，“尸体，血，害怕的表情”震撼他的心。
他疯狂跑进了森林…开始了一个人生活…
不过现在，他要走出孤独，去向“白城”。
他不愿再体会孤独了，那种感觉会要了他的命。
于是，墨尘启程，一路向北。
经历了山村，还有规模不大的城市…
“这次我没偷，为什么你们要打我”
“因为，你，是，小乞丐”“哈哈哈！”
…
被别人打，他从不还手，能跑就跑。如果对方下死手，他才还手。
他坚信人心本善，只是这乱世惹得祸！
自己在森林里生活一年，岂是这些不愁吃穿的家伙能理解的。
经历了几个月，他也成了抗揍体质，再加上经验丰富，一些外伤倒不足为过。
十四岁时，篷勃之年，墨尘也终于来到了“白城”。
他想信白城中的人是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