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方决不信，招录表上的人数明显比2要多，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通过面试。
“真的，你去了就知道了。”通时有一张圆脸，还有点婴儿肥，眼睛瞪圆了看着更幼了。
“说是面试都在最低分数线以下，最终符合条件的只剩我们两个了。”
方决没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这种话，是真是假等下车了就知道了。他现在想的是他前面的那个老兄，那么豪华的简历，面试看起来也像是个能人，怎么都应该比他强才对。
这次迎接他的还是上回的那个小姐姐，小姐姐很是积极，直接把他们两个领到办公室。
穿着背心的大爷摇着蒲扇在老板椅上坐着，桌子上摆着字样是“处长”的牌子。
徐处看见方决，眉毛都不抬：“来了？”
人在屋檐下，方决笑嘻嘻搓着手凑上去：“嘿嘿，大爷，哦不，徐处，您今天看起来特别好。”
徐处勾勾嘴角：“哪好？”
“哪都好，摇扇子的姿势都特别帅气。”
“去你的吧！”大爷暴起，用蒲扇拍了一下方决的头。
方决也不疼，摸摸脑袋嘿嘿乐。
“我干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要不是实在缺人，你来这给我穿鞋我都不要。”徐处骂骂咧咧的，显然对昨天晚上的电话很是介意。
通时躲在方决后面，他没跟方决说的是：总共就俩人通过，俩人都想撂挑子，最后都被威逼利诱而来。方决是被利诱的，他是被威逼的。
他揉了揉屁股，戴上了痛苦面具。
“后面的也别躲了，人手实在不够了，入岗培训你们就边干活边做吧。”
徐处甩出两份文件，方决和通时一人一份。
“你们还没做演技培训，所以最开始的任务会贴近你们的生活。”
方决拿起文件，上面是一份人物简历，人物他还相当熟悉。
就是辣了他两次眼睛的霸总。
“你们俩先别跟着218号，先跟着218-2，他就住在方决家附近，方便隐藏。”
“必须要隐藏吗？”方决主要记了一下两人的名字，经历什么的等有时间再慢慢研究。他问道：“现在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像这种主角预备役身边都有人跟着吧，连我这种路人甲都能看出来。”
徐处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这样就不错了。如果可以，谁想天天穿背心。”
方决心道：我觉得你挺乐意穿的。
“不隐藏的话，剧情不发展啊。你见过哪本小说的背景板的戏份比主角还多的。他们谈恋爱总会发生诸多巧合，总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这每一个巧合、每一个不合理，都是背景板们的努力啊！”徐处像是遭了许多罪，声音转瞬间苍老了很多：“等你们做了就知道了，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容易。跟主角同框的话，背景板可能也要被写出来，所以……”
徐处顿了顿，满意的看向二人：“尽量让自己不同框，同框也要不起眼……这点你们两个做的很好。”
方决&通时：被夸奖了但好生气。
能看出徐处对方决他们非常满意，要不然也不会积极的要他们二人尽早上班。徐处将二人扔给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转着车钥匙离开了。
“徐处很少坐办公室。没办法，谁让他业务能力最强，已经成功撮合三对了，我们这些人还差的远。”中年男人叫张斌，比方决还要矮一点，除了皮肤黑一点，浑身上下连同名字都没什么特殊的记忆点。
方决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张哥，什么叫撮合了三对？”
张斌颇为意外的问道：“我以为你知道是做什么的才来。”
方决心虚，他真不知道，他考试不在乎在什么部门，做的什么工作，只要离家近、他能考上，就是好岗位。
“这里的工作总结起来挺简单的，用一个词形容——红娘。”
张斌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给二人看自己的app界面。
红色的【工作进度】四个字旁边还有一个进度条。
“这是两人的感情线进度，等到这个进度条满了就说明目标人物的剧情完结了。你打开你们自己的手机，上面已经给你们更新信息了。”
方决打开“谁是主角app”，跳出来个提示框：【恭喜您已成为国家公职人员，现已为您开通对应服务，具体情况请前往我-工作-工作详情查看。】
“在领取任务的一栏搜索218号，因为目标是很早就被发现了的主角预备役，所以编号也比较靠前，徐处和我都在做这个，点击添加到你的任务栏。要是想同时接取多个也可以，但是月底会有绩效考核，领取多个任务但是没有相对应的行动的话会有惩罚措施。”
张斌边走边指点他们操作，让他们先把任务领了。
方决的手机里也多了个剧情进度条，上边是明晃晃的10。
这么少？
张斌似乎是看出来方决在想什么，解释道：“几天时间有10就不错了，要知道218在手机上挂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碰见命定之人。这个进度条只有我们能看到，不过不是保密的，主角问的话你们也可以告诉他们。不过有时候告诉他们有可能会导致进度条下降。”
方决对于这个进度条很是不可思议，这些人又不是按照市面上的小说照着演的，思维怎么具现化。于是他问道：“怎么知道他们剧情进展到多少？是由人为判定的吗？”
张斌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
两个菜鸡都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看，除了白茫茫什么都没有。
“天定的。”张斌吐出三个字。
方决心领神会，看来这个app还有玄学操作。
“上面还有申报任务，你们看到的疑似人物可以进行申报，审核通过了就可以领取了，想接的话要记住申请编号。不过现在本着谨慎的原则，所以人都被录了一遍。”
方决翻着长到看不到头的未接任务列表：“那还要一个个面试干嘛？”
张斌说道：“218号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通过。但是他做了一个十分霸总的举动，让我们的工作人员觉得很可疑，将他重新审核之后他就通过了。现在进行的面试是对预备人选的筛查。我们现在认为，就算是主角也要触发什么情节之后才会是主角。”
“所以……”通时眼里全是八卦之光，弱弱问道：“他做了什么霸总的举动。”
张斌露出一个隐晦的笑：“他指着它家猫摔瘸的腿，对兽医说：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这确定不是医闹吗？
方决为那个兽医默哀。
“我们的工作人员刚好要给他家狗治脚气，进门就听到这话。及时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还好碰上了，不然医生得多冤。方决心想。
“让兽医冷静，否则218的腿已经跟他家猫一样瘸了。”
张斌含笑撇了一眼呆愣的两人，继续说道：“那个兽医平时爱好健身，平时一个打三个不是问题。我们工作人员力气小，刚开始没拦住，让218被打了个乌眼青，在家休了一个月才出门。”
“噗！！！”
方决想到218那嘴歪眼斜的模样。敢情那不是天生的，是被打了还没好全。
通时不认识218，但从张斌的叙述中也能勾勒除一个嚣张又欠揍的形象。
“不过……他人不错，就是性格恶劣的一点，嘴上喜欢逞强。具体的都在资料里面，在车上你们仔细看看，今天就要开始行动了。”张斌对218意外的赞赏。
“要是天能帮我们找找到底谁是真正的主角该有多好，我们就不用这么费劲了。”通时长吁短叹，显然对未来的工作抱有消极态度。
“是啊……”张斌附和道：“我也能少蹲两次垃圾桶了。”
方决：“……”
失敬，原来之前摸的那颗毛脑袋是你的。
张斌开着黑色面包车把二人拉到现场，方决趁坐车的功夫复习了一下主要人物资料。
邪魅狂狷的218号叫梅邪。
名字看着就不像正经父母起的。事实上他父母确实不怎么正经，两个人虽然没离婚但一直貌合神离。起这个名字的主要原因是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喝了假酒，一夜风流之后有了孩子。用梅父的话来说：“真是邪了门了。”
因为梅邪好歹也算梅家香火，就干脆留了下来。于是梅邪在缺少父母关爱却富足的环境下长大了，然后沉迷养猫不可自拔。
舍身救猫的218-2号叫田真真。看着小，实际上已经22了，再有一年就大学毕业，学的畜牧这一方面，救了梅邪的猫也算是专业对口，过后还可以帮忙看看猫咪健康。他的简历没那么跌宕起伏，只是长得格外乖巧好看。
两个人的资料都不算长，只有薄薄几页，最底下的几张是他们各自的人际关系。
田真真那个很简洁，他性格内向不善交际。
梅邪的那个乱到像教他微积分的老师的板书。
方决头痛的记着，角落里的名字渐渐吸引了方决的注意——范风。
他把纸页翻到田真真人际关系这边——风范。
方决对着他熬夜看过的小说发誓：这两个绝对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