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互通心意
褚湛文欲起身行礼，被江梦淽抬手止住：“既然起不来便不要起来了，身体为重。”
“多谢殿下。”说完便示意管家——张伯取来屏风，将二人隔开。
“我与殿下无婚配，还是注意些好。”说着便将床帘拉下。
“……也好。”说完便起身走向床，拉开了床帘，居高临下的看着褚湛文。褚湛文感觉有些不舒服便坐起了身。
“殿下这是做什么？”
“湛文哥哥这病还要装多久？”
“殿下看出来了呀。”
“本郡主又不是傻子，不就是慢一点回应你嘛，至于吗？一点气度都没有。”
“臣才不要气度，臣只想要殿下。”见江梦淽没有什么反感的，褚湛文也大胆起来了，伸手去抓江梦淽的手，贴在自己的心脏处：“臣喜欢殿下，殿下也喜欢臣的，对吗？”
“嗯……”话还没说完，便将手抽了出来，捂着脸转过身去，道了句：“我若是不喜欢，今日也不会来，何必再问啊。”说完便甩着袖子转过身去，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真是逗笑了褚湛文，也逗笑了周围人，江梦淽就可更加羞了。
褚湛文看准时机，上前一把环住江梦淽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屋中诸人见状，纷纷退下，连带的门也关上了。
江梦淽这才知晓不对劲，可已经为时已晚，她挣扎不开，忙道：“松开，松开啊。”
她说的话，并没有让褚湛文松手，反而往身上带了带，低下头在江梦淽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在江梦淽的耳边道了句：“娇娇好香啊。”
江梦淽瞬间老实了，动也不敢动，连忙说：“别吓我。”
“嗯？”
“你吓到我了。”
“臣怎么就吓到殿下了？”
“你……”
“殿下比几年前重了许多。”
“我可瘦着呢。”
“是。”边聊江梦淽边不安分，褚湛文便越要将她往怀中带。
“殿下莫要乱动，”说着往江梦淽耳边吹了一口气，江梦淽连忙捂住耳朵，“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殿下可不要哭着求臣。殿下现在还小，就让臣抱抱。”
“那你……快些哦，非月还在府中等我。”
江梦淽这才刚说完，就被褚湛文咬了一口，直接想要站起来，就是却被褚湛文紧紧环住，挣脱不开。
“唔～疼……”
“殿下在臣这边还想着那猫。”
江梦淽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将头转向褚湛文，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笑道：“吃味了？”
“嗯。”
“这就吃味了？”
“嗯。”
“哈哈哈，那以后吃味的地方多了。”
“殿下。”
“好了，我该回去了。”说完便起身离开，快到门口又折后来，抬起褚湛文的脸，吧唧亲上一口，便跑走了，只留褚湛文呆滞在床边。
自从江梦淽与褚湛文确定了关系之后，就经常在一块你侬我侬。
“殿下。”
“嗯？怎么了？”
“臣前几日得了一块上好的白玉，特制成簪子，今日想赠予殿下。”说着，便从衣服中掏出一只簪子。
江梦淽双手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道：“这做工，怕不是你亲手做的吧？”
“殿下是要还是不要？”
“要。”说着便自顾自的将那簪子戴着。
褚湛文勾着江梦淽的下巴，说：“殿下，今日我们出去走走吧，整日在府中，臣都要发霉了。”
“这……万一……好吧。”
江梦淽这才刚答应，褚湛文便俯身吻她。
夜，很快降临
街上因为国风较为开放，并无宵禁，所以人来人往，褚湛文江梦淽二人身着寻常百姓的发饰，在人群中并不是很起眼。
他们就这么走走看看，遇到喜欢的就买了，就在要回去的时候，浣溪突然跑了过来，说皇帝要不行了，宫里人请殿下快进宫。
“爷爷……快走快走。”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忙进宫去了。
宫中，承德殿
江梦淽一到宫中，便一路小跑，刚到承德殿，便看到太子夫妇还有江梦茹和江梦婷出来。
“父亲，母亲，皇爷爷怎么样了？”
“快些进去吧。”卫华道。
“父亲，这是……”
“快些，你皇爷爷还在等你。”江锦埭抬头看了看天道。
“是。”
殿中
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江梦淽拧了拧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想有所缓解，却一点也没有用。
走到江武的床前
“皇爷爷，梦淽来了。”
“娇娇啊，爷爷这就要走了……”
“皇爷爷，不要这么说，求您了，您一定会好好的，会长命百岁的。”
“娇娇，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和明泽成婚，然后能在天上看着你坐稳皇位。”
“娇娇不喜欢他，娇娇喜欢的是……”
“皇爷爷知道，可是啊娇娇，他那样的男子，真的心甘情愿的一直位于人下吗？他是皇爷爷给你培养的利刃，这把刀要用好，不然会伤害到你，伤害到你的位置。”
“皇爷爷，我不想这样。”
“你难道忘记皇爷爷以前和你讲的南明郡主，现如今的南明长公主了吗？”
“娇娇记得，虽然结局不好，可是娇娇羡慕她，敬仰她，娇娇也想像她一样爱得坦坦荡荡。”
“混账东西！”明明上一秒还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现在竟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还给了江梦淽一巴掌。
“皇爷爷……”江梦淽一脸震惊都看着江武，江武从来没有打过她，从来没有过。
“我江家难道就要毁在你手里？！”
“不会的，不会的，求爷爷成全孙女。”
江武本想再给她一巴掌，一想想自己的孙女，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于是转过身，边转身边说：“罢了罢了，娇娇，刚刚那一下是爷爷对不住你，可是你要记住爷爷对你说过的话。你要好好活着，不要太心软。哎……下去吧。”
“谨遵爷爷教讳，孙儿告退。”
“你啊……和你父亲一样一样的……”江武喃喃道。
江梦淽刚从承德殿出来，就有一内侍进去，不一会就哭喊着出来：“陛下殡天了，陛下殡天了……”
“爷爷……”江梦淽回头看着承德殿，似乎想看出什么，可是，她只能看到许多内侍进去，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待她也走进殿内，看到内侍们在一旁哭泣，对她很好的爷爷死了，她脑子乱乱的，一直想着刚刚的那一个巴掌，还有那一句——他真的会屈居人下吗？她也想知道，她也不知道。
皇帝殡天，举国哀悼，主丧仪，所有国事暂为内阁大夫处理。
二十七日后，皇帝下葬，太子江锦埭登基为帝，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康乐。
大殿中，众人散去，只余江锦埭和江梦淽二人。
“父亲……父皇，如今孝期已过，儿臣想回温陵。”
“礼部已经在准备储君的事仪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我做不好的。”
“你是天定的，而且前人也有女人做皇帝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后人对她的评价有好有坏，我害怕……怕什么都做不好。”
“只要心里有天下百姓就可了，这是你的责任啊。不若先替父皇分担一些吧，父皇这些年很累，父皇一直想和你母后去周游列国。”
“是是是，您眼中只要母后。”
……
东宫，倚梦阁
“舒湘。”
“你们都下去吧。”舒湘对一旁的宫人说道。
“阿湘，日后这东宫就我一个人了。”
“这样不好吗？”
“总感觉有点孤单，以前在外面，就我和你还有浣溪还有非月，现在回家了，就不想这样了，地位越高，就感觉心也跟着远了。”
“奴不会离开殿下的。”
“嘿嘿……不过啊。”说着江梦淽站了起来，握住了舒湘的手。
“殿下……”
“阿湘，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浣溪我总感觉怪怪的，所以我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于你。”
“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哪有这么夸张，如今我身居高位，脚都还没有站稳，我实在是保护不了非月，她很重要，所以……傍晚时分你们就回温陵吧，等这边都好了，我就去接你们回来。”
“好。”
天泽门
“殿下，就送到这吧。”
“也好。”说着就将怀中的非月抱给了舒湘。
“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我会回去看你们的。”
“殿下，放心吧，不必担心，先走了，再会。”说着便上了马车。
不多时，马车就离开了江梦淽的视线，江梦淽的眼泪慢慢湿润，她的眼泪有点忍不住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夜色渐浓，只有一旁的浣溪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许久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
“你说她们会安全到达温陵吗？”
“自然。”
“好，那我们走吧。”
一行人就这么转身走了，走在前头的人，好像没有一点留恋。
可是，到关宫门时候，她回头了……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