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药,喜欢吗
二楼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畅通无阻的看到一楼。
左时野眯起眼睛打量毫无异常的玻璃,听到苏言叫他才收回目光。
而此时的二楼,傅煜站在单面镜前,看着下面的左时野,半阖着的眼睛里森寒阴冷,藏着嗜血和戾气。
楼下的人来来往往,他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低头和苏言说着什么,后者的脸上挂着畅意的笑。
烟灰掉落在地上,傅煜看着猩红的烟头不停燃烧,到了再也不能向上时,抬手碾灭,毒蛇般的眸子最后看了眼左时野,转身离开。
给过你机会了。
“左时野,你这几天没回家。”
“你住哪儿?”
左时野拽着双肩包的手攥的死紧,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
苏言跟着他神神叨叨一路,来来回回只有这两句。
“最后警告你一遍,别跟着我。”
漆黑的路上连灯都没有,苏言看不清他的神情,周身的冷冽却是挡无可挡。
他被警告不仅不退却,反而更加兴奋,“你告诉我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现在住哪里我就走。”
“关你屁事。”左时野额角直跳,想动手却又不能动手,他第一次讨厌学生这个身份。
“你想打我?”苏言精准的看出他皮囊下藏着的阴狠,出言挑衅:“为什么不动手,来啊,打我,使劲打!”
黑暗的环境本就让左时野生理性不适,苏言却越逼越近,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戾气不减反增。
“给你三秒钟,滚出我的视线!”左时野声音粗粝不堪,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
苏言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心悬了起来,“你怎么了?”
“今天谁都别想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周围瞬间多了很多人。
原本安静的街道突然多了很多人气,左时野体内肆虐的狂暴稳定了很多。
看着和他一样高的苏言挡在他面前,不屑的勾起唇。
“后面那个打晕,其余的生死不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这话音量着实不算小,左时野挑眉,“听见没,生死不论,不想死就赶紧滚。”
“哼。”苏言冷笑,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刚准备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对面却出其不意的在身后放了迷药。
左时野撑不住昏迷之前,看见有刀捅进苏言身体里
他是被热醒的。
浑身的燥热让他难受不已,骨头更像被数以万计的蚂蚁啃食,酥麻传遍四肢百骸。
喉咙间强烈的灼烧感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下意识抬手想去抚摸,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左时野艰难的睁开眼,等适应昏暗的环境,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腿都被人固定在床上。
他呼吸急促,眼睛里全是血丝, 拼命想扯断束缚自己的东西,可铁链又岂是用蛮力就能挣开的。
“嗯”身体上越发强烈的渴望让左时野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是谁”铺天盖地的情欲让他口齿不清,开始不断有唾液分泌出来。
被人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发情,左时野的自尊史无前例的受到重创,心理上极度抗拒,生理上却又难以抑制。
理智和欲望几乎撕碎了他。
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残存的意识告诉左时野,他就是罪魁祸首。
拼尽全力想看清他的长相,可泛滥的生理性泪水偏不让他如意,很快模糊了视线。
男人轻声笑了,终于大发慈悲般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黑影越来越近,一股奇怪的香味随之而来,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让左时野一阵颤栗,呼吸愈发困难。
眼看那人到了眼前,左时野的眼睛却突然被蒙了起来。
“唔”
“呵。”傅煜带了变声器,知道左时野喜欢好看的人和事,他贴心地挑选了一款沙哑性感的男声。
“左时野,”他抚上浑身泛着红色的人,低头故意在他耳边吹起,“被下药的滋味如何,喜欢吗?”
左时野闷哼一声,咬着牙才没喊出声。
他什么都看不见,被人支配的恐惧感袭来,下意识的绷紧身体,可因为药效还在发作,导致他连劲都使不上。
他感觉自己被放在蒸笼里蒸,被架在火上烤,又被浸在水里泡,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傅煜给他换了条半透明的丝绸,然后开了灯,确保他不会因为黑暗应激。
“滚”左时野强撑着意识,手心里的血滴在地上。
傅煜眼神很暗,强硬的掰开他的手指,把自己的塞了进去让他掐,“要是再伤到自己,我让你永远走不出这个房间!”
他说着咬了一口红得滴血的耳垂,细细碾磨。
怪异的香味蹿入口鼻,左时野并不觉得恶心,只觉得屈辱。
“哼”他重重仰起脖子,身体也不自觉的向上拱起,“我要你死!”
傅煜勾着唇,俯身压下,“是吗,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左时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刚租好的小出租屋里,只有他自己。
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酸胀的腰和肿痛的大腿让他瞬间跌了回去。
“我靠!”不明所以的左时野掀开被子,看见了让他血液倒流的一幕。
原本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乌青,大腿更是惨不忍睹,破皮的地方被涂了药,可还是肿的触目惊心。
细碎的记忆开始断断续续的回笼,晚上的疯狂爬上心头,左时野头痛欲裂,弯着腰使劲捶自己的头,“滚,都给我滚!”
发疯一样想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又生生忍了下来。
自虐般掐着自己大腿内侧的伤口,他发誓,要让那人生不如死!
左时野平缓了好半天才说服自己,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他努力撑着身子走进浴室,足足泡了三个小时才浑身通红的出来。
刚打开门就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份饭和一张纸条。
有人来过。
左时野咬牙切齿的开门查看,却发现早已不见了踪影。
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他打开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