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八十年代初反派幼崽16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离过年只有几天了，好多在城里工作的外地人已经回家，也有人把一家老小接到城里过年。
这日开始陆家包子铺歇业。
陆川楠穿着红色毛衣，整个人喜气洋洋，红彤彤的小脸蛋圆嘟嘟的。
朝夕从后院骑出电动三轮车停在前门，从车内露出半截身子，“走咯？”
陆川楠笑嘻嘻从门内跑过来，这时候私家车改装还没有人管，朝夕给三轮车的后斗安装了棚子。
陆川楠小小一个人想爬上去，朝夕招着手，“过来，和姑姑坐前面挤一挤？”
陆川楠哒哒跑向她，被她一手提上来。
路老太扎了一个大辫子在后脑勺，关了门还用手推一推，提起脚边几个蛇皮袋子。
“咦，阿楠坐前面去了，嫌弃老婆子了？”
“才没有，是姑姑喊我坐前面的。”
望着后视镜，等陆老太上车，朝夕扭动钥匙，三轮车开了出去，在前方倒车转弯。
路老太被冷风吹了一脸，把车边挂着厚布帘子放下。
人靠在前方坐着，后面与驾驶室中间是开着口的。
大头蹲在车座上，它不喜欢与路老太亲近，整只猫懒洋洋趴着，眼皮掀开一条缝。
等三轮车停好，路老太从后面下来，大头从里面跳下地，整只猫抖了一下毛，红色背心毛衣与它的毛色形成鲜明对比。
陆川楠被姑姑抱下来，一个红团子，眼睛打量着周围。
朝夕停好车看着前方，好多人围在一起，空气中有香甜气息。
路老太手里提着白色蛇皮袋子，里面装有大米和玉米粒。
三人凑了上去，只见机器里面出来长长一节白色米筒，老板把冒出来的米筒分成段放进袋子，每家每户都要装满满一袋。
朝夕看着大米混着白糖，旁边有老头在炸米花，又要装一蛇皮口袋，不管是干着吃，还是混着米酒泡着吃。
朝夕被其他人热情投喂，拿了长长一节米筒，给陆川楠分了一段，又递给路老太，大头眼巴巴望着，怎么没它的。
陆川楠吃着米筒，咔嚓咔嚓，甜脆脆的，在口中变软。
她们来得比较晚，前面排了好几家人，一个多小时都搞不定。
好几家人站在一起聊八卦，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媳妇生了大胖小子，又有哪家生了女儿被婆家嫌弃，整天吵架。
朝夕看着一旁爆米花的已经没人，赶紧提着袋子过去。
这时候要是没钱付，可以用同样的东西换。
路老太节省惯了，多提了一些玉米和大米。
陆川楠嘴巴没停过，一直在吃，大头也得到投喂。
朝夕提着两个蛇皮袋子丢上车，等着米筒，两口袋米筒又丢进车里。
她们又去了摆摊地方，好多衣服，卖对联的，写福的。
她们走进一家卖鞭炮的铺子，里面有黄纸，过年都要给亲人烧纸。
这些她也不懂，就看着路老太买，她准备付钱，路老太不让她付，说她有工资，存了不少，都没地方花钱。
街上卖水果都是一提，一箱的买。
苹果一提大概有二三十个，橘子，梨，都是按箱买。
朝夕抱着箱子放车上，里面满满当当。
她们买鱼都是提着桶去，先养几天，等过年杀。
陆川楠今天走了太多路，整个人靠在她腿边站都站不稳。
陆川楠被抱到车后面坐好，人已经靠在路老太身上睡着了。
等她们回去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赶场从早上到下午。
朝夕把小家伙抱上二楼放床上，又跑到前门，和路老太一起搬东西，“今天真忙？”
“要过年了都忙！”
所有东西搬杂货间，路老太站在烤火炉前，正在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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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朝夕搬出楼梯，路老太站在下面扶着楼梯。
今天准备贴对联，她手端着一碗米浆，拿着刷子刷墙，又拿起横批比划，陆川楠仰着小脸当指挥。
“往右边一点！”
“正了没？”
“在下来一点点，对，可以了。”
等朝夕贴完对联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一共贴了好几幅，大门，厨房，几人卧室门上贴福字，福要倒着贴，福到福到！
朝夕走到厨房，准备炸丸子，分了几盆，有猪肉，牛肉，豆腐丸子，萝卜丸子。
把准备好的几块豆腐用菜刀碾碎，加入切好的胡萝卜碎末，葱花，面粉，鸡蛋，淀粉，搅拌，在放入调料食用油搅拌均匀。
锅里倒入一大半油烧热，搅拌过的豆腐捏成圆放进锅里炸，炸到金黄。
陆川楠和大头站在一边偷吃，朝夕看过去一人一猫就装无辜。
直到所有丸子炸好，光吃丸子就吃饱了。
朝夕把丸子舀一些放在大碗里，端到烤火炉上，把剩下的丸子收了起来。
几人坐着烤火，时不时吃上一个丸子。
朝夕吃着橘子，火炉台面上已经有很多皮，瓜子壳，路老太喜欢吃烤橘子吃，热热的橘子能治咳嗽。
大头会用爪子吃橘子，一钩橘子从中间分成两半。
外面时不时听见有人放鞭炮，每家每户前面都是一地鞭炮纸屑。
很快到大年三十，朝夕和路老太一大早就起来做饭，这边是中午团年。
朝夕蹲在水边杀鱼，菜刀一敲头，刮去鱼鳞，从鱼肚划开，把内脏清洗干净，最后留下鱼泡。
鱼选的是桂花鱼，没有小刺适合全家一起吃，今年过年就做成红烧鱼。
朝夕在厨房忙了一上午，火炉上炖着鸡肉，又摆上炸丸子，红烧鱼，一些其它菜，又端来一盆青菜，边吃边煮。
等路老太在外面烧完纸，朝夕又跑出去手里拿着一支香点鞭炮，两串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陆川楠捂着耳朵，又忍不住偷看，笑咧开了嘴。
大头嘴里叼着一支香跑到鞭炮前，点燃鞭炮一头，从前方窜了回来，吓死它了，还好跑得快。
终于走完过程，朝夕走回炉子边，先开了可乐，路老太要喝白酒，朝夕从空间里面拿出一瓶早已经醒好的葡萄酒。
三个人三种酒，路老太吃得高兴才想起她酿的米酒，米酒都能喝，陆川楠只喝了一口，姑姑就不让他喝了，明明甜甜的。
大头，大黄围在脚边，它们的饭盆里满满的。
红烧鱼不能吃完，要留下一点，年年有余。